第五章 山內溥
公園里櫻花盛開,孩童們在櫻花樹下的沙坑處玩著沙子,不時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天氣不熱,陽光灑在身上,這樣子悠閑的氛圍,藤原優非常的喜歡,他不禁閉上了眼睛。
“糟糕,差點睡著了。”藤原優抓了抓額前的長發。
這一閉上眼睛,由于太過于舒服,差點就讓他睡著了。一個恍惚,仿佛都要進入淺度睡眠了。
果然在太過于舒適的環境中,不能輕易的閉眼。
剛剛的情況,讓他想到了穿越前下班回家后,泡在浴缸里睡著的情況。雖然沒有睡多久就醒了,但第二天他還是感冒了。
“好啦!要回幼稚園了哦!”一個戴著眼鏡的知性女子拍了拍手,然后說道。
那么小的孩子沒有監護人的情況下出現在公園里,還是不讓人放心的。
很顯然這是幼稚園的老師帶孩子們來到室外活動。
而這一處景色優美的公園,就是孩子們活動的好地方。
“嗨~”
“來啦!”
孩子們都很乖。雖然小臉上有著不舍和興奮,但仍然都跑到知性女子那邊集合了。
知性女子清點著人數。
“人齊了,跟在老師的身后哦。”
發現孩子們都到齊了之后,知性女子便舉起了小旗子,帶著孩子們一起離開。
而路過藤原優面前的時候,其中一個雙馬尾的小女孩還相當的有禮貌。
“再見咯,大哥哥!”
雙馬尾的小女孩笑的很甜。
嗯……如果撇開那灰頭土臉來說的話。
“再見。”藤原優回應道。
就這樣子,孩子們離開之后,公園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果然幼師還是忙碌啊。”
一個人要管那么多的孩子也就算了,還必須要朝氣有活力有童心。
光是想到剛剛那些孩子玩的全身臟兮兮的模樣,幼師回去還要幫忙清潔,換位思考一下,藤原優就覺得有點頭疼。
藤原優從長凳上站了起來。
既然人都走完了,那他也可以走了。
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
藤原優選擇了原路返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藤原優一個人的想法。
他總覺得回去路程花費的時間,總會比來的時候花費的時間要短很多。明明來回的路線都是一樣的。
一眨眼的功夫,藤原優便是來到了愛情酒店的附近。
而在他的面前,是一個相當忙碌的身影。
明明不是夏天,服部翔太此刻卻大汗淋漓,汗水順著臉頰滑下,那西裝下的白襯衫早就被汗水給打濕,脫下之后稍微一擰,便是可以擰出水來。
“這么熱的話,不妨把最上面的扣子解開吧。”看著眼前的服部翔太,藤原優便是說道。
那襯衫最頂處扣子緊緊的系著。平時還好,但在劇烈運動和燥熱的時候會很難受吧?那種仿佛卡著嗓子的感覺。
更何況還打著領帶,簡直就是雙重折磨。
“啊!藤原!”
目光落在了藤原優的身上,服部翔太驚呼道。
剛剛一瞬間他都沒有注意到來著。
“不行啊,解開第一個扣子,會給人一種不工整的感覺。”服部翔太搖了搖頭,然后開口說道。
這是他父親教導他的。他算的上是牢記在心。
“好吧。”
聽到了這樣子的話,藤原優微微聳肩。
倒是也沒有打算繼續說些什么。
“對了,藤原,你快點進去吧。社長已經來了。”服部翔太開口說道。
他來門口的話,便是要把最后一袋垃圾給扔掉。
他不僅是幫忙把竹下前輩的辦公室打掃了一下,其他前輩的辦公室他也打掃了一下。
前輩們都夸獎他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后輩呢。
“好。”
就這樣子,藤原優告別了服部翔太。
“打擾了。”
推門進入了這愛情酒店后,藤原優便低聲道。
只是卻并沒有人回答他,滿是寂靜,就連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藤原優用余光掃了一眼大堂。
大堂里的不少員工都表示著自身的不安。本來應該坐著的人,即使有位置也不坐,一定要站著。而站著的人左右手交叉低著頭,右手握拳,而蓋在右手的左手更是青筋暴突。
為什么會這樣呢?
藤原優知道他可以從那一位身上找到。
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全身靠在椅子上,黑色皮鞋高高翹在桌子上。梳著大背頭,衣著講究,目光銳利。
山內溥。
任天堂現任的社長。明明已經有著五十多歲的年齡,卻依然充滿干勁與銳利。
根據之前報紙上的描述,是一位脾氣火爆,喜歡用輕浮和冷幽默掩蓋情緒的人,還是一名獨裁者。
“打擾了。”
跟在藤原優身后進來的,便是服部翔太。
“社長,酒店的所有員工已經到齊了。”
等到服部翔太進來之后,竹下涼介低聲道。
“匯報一下酒店的近況。”
把腳從桌子上收下,山內溥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然后拿出了指甲刀,用小刀修理著自己的指甲,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酒店每天都幾乎住滿,每天的營業額在40W日元左右……”
竹下涼介推了推眼鏡,看著手中的紙張,然后進行著匯報。
這一份匯報講的是面面俱到。一共是講了五分鐘的時間。
“綜上所述,酒店發展良好,但是……”
這一個“但是”,代表著之后要發生了轉折。
“嗯?”
雖然是發出了這樣子的聲音,但山內溥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竹下涼介一眼,哪怕是用斜視的目光也一樣。
“但有兩個人拉低了酒店的整體服務。”
“說。”
“一個人叫藤原優。那一位藤原優十分的懶散,社長您剛剛也看到了,第一天上班,他就壓著點過來。這樣子的人面對客人們需要的服務,也一定不會積極回應,甚至會用相當惡劣的態度回應,長此以往的話,酒店的服務質量一定會被拉低,再有……”竹下涼介開口說道。
胡編加亂造,滿滿一種“此子斷不可留”的感覺。
仿佛留下了這個藤原優,酒店第二天就要關門了。
“另一個呢?”
“叫服部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