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陰沉沉的，要下雨了。

　　高三一班。

　　徐潯在上課：“大家看看這個雙曲線的公式x 2／a 2－y 2／b 2=1”

　　有人找他，是教導處的主任：“徐老師，校長讓你馬上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徐潯答應：“好，我馬上去。”對學生說，“剩下的時間上自習，把這道題解出來，下節課我要檢查。”

　　校長室。

　　校長挺著大肚子坐在沙發上，對面是肖忠鑫他們。

　　“肖警官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肖忠鑫說：“主要是來了解了解楚涵悅在校的一些情況。”

　　聽到這校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楚同學，也是我們的驕傲，成績好，獲得了好幾次市里舉辦比賽的獎杯，教她的老師都說她好。可是你說，一個好好的人怎么就沒了。”他又說，“我記得他們家是獨生子女這讓她父母怎么受的住啊！”

　　校長室門沒關，徐潯欣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敲敲門：“校長，您找我？”

　　校長招手讓他過來：“是這幾位警官有事找你。”他向肖忠鑫他們介紹“這是楚同學的班主任，有什么問題問他就行。”

　　肖忠鑫站起身伸出手：“你好，我是肖忠鑫，也是負責楚涵悅案子的警察。我們有些事想問問你。”

　　徐潯和他握手：“是關于楚涵悅同學的吧。”

　　校長讓他們坐下：“坐下說，坐下說。”

　　李楚：“先問一下她在學校的人緣關系怎么樣？有沒有與人發生過爭吵？”

　　徐潯說：“楚涵悅與人和善，同學們都喜歡和她一起玩，并沒有不和的地方。她最好的朋友就是孟子湉。”

　　李楚腦子里閃過那個哭紅鼻子的小姑娘。

　　“她們倆關系應該很好吧？”

　　徐潯點頭：“當然，可以說是勝似姐妹了，做什么兩人都要在一起。”

　　李楚又問：“孟子湉成績怎么樣？”

　　“在班上也算是名列前茅，但與楚涵悅比還差一點，不過她的鋼琴彈得是真的好。”

　　楊佳武：“那為什么這次表演節目沒有選她呢？”

　　徐潯說：“是她家里出了事才錯過了選拔。”

　　“什么事？”

　　“她們家是單親家庭，她父親是個賭鬼，一輸錢就打她們娘兩，后來她母親受不了就離婚了，把孟子湉丟給她父親，這么些年，沒少受苦。”徐潯一想起孟子湉那個邋遢的賭鬼父親就直泛惡心。

　　肖忠鑫：“好了，該問的也問完了，麻煩徐老師了。”

　　徐潯擺手：“楚涵悅也是我的學生，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痛心，希望你們能盡快查請真相。若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校長說：“去吧，今天的手機要保密知道嗎？”

　　徐潯點頭，出去了。

　　肖忠鑫：“我們還想找一下那天在后臺想同學們。”

　　校長立馬答應：“沒問題我馬上讓人廣播讓他們在學校會堂集合。”

　　肖忠鑫：“好。”

　　雨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不大，拍在臉上癢癢的。

　　這里被封起來了，只有舞臺中央那架鋼琴孤零零的擺在那里。

　　在學生來之前，李楚和楊佳武又重新勘查了舞臺周圍的情況。

　　案發時臺上只有楚涵悅和那個叫候白的男同學在，幾乎沒什么重要的線索。

　　楊佳武走到鋼琴邊，抬手一摸，手套上有白色顆粒狀物體。

　　他招呼李楚：“快過來，這是什么？”

　　李楚看了看：“不像是灰塵，也不是鋼琴本身的東西，裝回去讓質檢科看看。”

　　楊佳武把手套摘下來，放進了證物袋。

　　一共來了七位學生，肖忠鑫問哪位負責買水，有一個扎高馬尾的女孩兒出聲：“是我。”

　　楊佳武：“你買水的時候有沒有買蘋果汁？”

　　女孩兒搖頭：“沒有我只買了礦泉水。”

　　楊佳武：“那你知道當時有誰買了蘋果汁等飲料嗎？”

　　女孩兒還是搖頭：“人太多了，沒注意。”

　　李楚在問候白：“你能把昨天案發的情況詳細給我說說嗎？”

　　候白說：“當時上臺的時候還好好的，剛唱到高潮部分她就突然倒下了，我想拉她起來，還沒碰到，她就……”他揪著衣角，眼睛里透著害怕。

　　“你在后臺有沒有看見什么異常情況？”

　　“沒有。”

　　又陸續問了其他幾位學生，都對當時的情況不了解。

　　李楚跟哄小朋友一樣楊佳武：“今天呢我們之間的談話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懂嗎？”

　　候白做了一個給嘴巴上鎖的手勢，李楚被逗笑了：“好了，都回去上課吧。”

　　他們一走，會堂又空了。楊佳武問：“現在去哪？”

　　肖忠鑫歪頭看他：“下班時間到了，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