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小倩再一次趕尸上路了。
“公子,那個青瑤呢?”小倩問道。
林羽想了一下道:“應該是跟在我們身后?!?p> 青瑤沒有跟林羽同行,而是藏在暗處。
一明一暗,可以更好的應對花不虛的手段。
“公子,你又在想她了是不是?!毙≠坏脑捓飵е嵛?。
這都哪跟哪啊,明明是你先提的她。林羽哭笑道:“我沒想。”
“你想了。”
“我真沒想?!?p> 小倩又生氣的鉆回了玉骨中。
女人啊,生氣起來,根本就是不講理。明明是你先提起青瑤的,卻說我想她。
“小倩啊,你還記得我喝了寧采臣的返精補腦茶嗎?”林羽對著玉骨說道。
返精補腦茶的藥效可是一個月,能讓男人不思女人。
現在離藥效退去,還有數天。
這一招果然好使,小倩從玉骨中飛出,臉上的怒氣也消了不少:“公子,我不是阻止你找女人。畢竟我是鬼身,你以后還是要為林家接續香火的。我就是覺得那青瑤不好生養。”
明明就是吃醋了,還說什么不好生養。林羽心里腹誹不已,但是嘴上什么也沒說。
好不容易哄開心了,可不能再讓她生氣了。
“公子,你是準備守著純陽之身到結丹嗎?”小倩飛到林羽背后,摸著他脖頸處的草莓印。
兩天過去了,草莓印已經漸消了,但是仍然有些痕跡。
林羽不知道小倩為什么這么問,他說道:“只有過了結丹修為,才可以延年益壽,才可以多多陪你啊。”
小倩臉上一紅,羞道:“陪我做什么,我就是個女鬼。以后你還是要娶妻生子,延續香火的?!?p> 林羽心中偷笑不已。從來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公子,我知道你道心堅固,也是個不貪女色的好人?!毙≠辉掞L一轉,道:“可是你不搭理人,有人會勾引你?!?p> 尸隊后面的樹枝上,青瑤咬牙切齒。小倩所說的“有人”可不就是在說她嗎?
林羽想了一下道,不知道小倩為什么這么說,他道:“那怎么辦?”
“要不吃返精補腦茶吧。”小倩眼睛一亮,飄至林羽面前,道:“喝了這個茶,就不會被些壞女人誘惑到了?!?p> 林羽腰中一寒,慌亂的說道:“不喝返精補腦茶,我也能抵抗住誘惑。更何況,我們也沒有藥方啊。”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為自己當時沒有拿返精補腦茶的藥方而慶幸。
真要是藥方在手,林羽都不知道怎么拒絕小倩。
小倩摸了摸林羽脖子上的草莓印,笑的很開心。
林羽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公子,藥方我有?!毙≠皇忠换?,返精補腦茶的藥方出現在林羽面前,“那一日,我偷偷的把藥方拿走了,我就知道公子會用得著?!?p> 小倩晃著藥方,似乎是在邀功:你看吧,還是我想得周到,我就知道公子會用的著它。
林羽呆若木雞,他吞吞吐吐的說道:“有藥方,沒有藥啊,我們來日方長,日后再議?!?p> “這山里就有藥啊,我們可以現在就去找?!?p> “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回西華縣,從長計議。”
......
東華縣,金家。
“老爺,少爺非要吵著出去,我們攔不住啊。”仆役滿臉的血,正在給金河魏告狀。
金河魏命令仆役看管金長載一個月,讓他這一個月不能離開金家。
“老子要出去,老子要出去喝花酒!”
金家院子里到處是噼里啪啦的聲音,金長載在砸著金河魏收藏的金石玉器。
金河魏氣的渾身顫抖,眼睛翻白眼:“孽子,新來的縣令已經上任。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要他把火燒到你身上嗎?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p> 金長載拿出一個花瓶,他記得這個花瓶可是金河魏最喜歡的:“什么新舊縣令的,官官相護,天下烏鴉一般黑,給錢就能堵住他的嘴。實在不行,就做了他,前幾個不都這樣嗎?”
金河魏面色大變。新來的縣令他還沒見過,但是據衙門里的眼線說,新縣令沒日沒夜的都在看案綜。
乾州城的消息也說,新來的范縣令不是個好對付的,讓他萬事小心。
金河魏作為一只老狐貍,已經能感受到一場暴風雨正在來臨。
金長載說的話,就是在落人口實,給新縣令遞刀子。
“你想和花酒是吧?!苯鸷游阂徽惺?,對仆役說道:“把教坊司內的姑娘都叫來。”
你想喝花酒,我就把教坊司搬來。
仆役正準備動身,金長載卻攔住了他:“教坊司的姑娘都玩膩了?!?p> 金河魏強壓脾氣,道:“那你想怎么樣?只要你安生的在家里呆上一月,想要天上的星星都行。”
只要金長載在家呆一個月,他的謀劃就能成功!
“老爺子,你怎么對我這么好。”金長載似乎覺得哪里不對。
金長載訕訕一笑:“我就你這一個獨苗,我死后,金家的產業還不是你的,我不疼你疼誰啊。你只要在家呆上一個月,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你就可以出去想干什么干什么?!?p> 金河魏想了一下,金長載的話沒毛病,他就自己一個種,金家的產業可不就是他的嗎?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p> 金河魏眼睛一轉,已經明白了金長載的意思:“你看上誰家的婦人了,我給你尋來。”
“前幾日西華縣來的那個就不錯,她似乎還有身孕呢?!苯痖L載淫笑道。
金河魏臉一沉,道:“她已經在大牢里上吊死了?!睘榱藲瑴幺E,花不虛已經把她弄死了。
金長載臉上有遺憾之色,但是立馬又高興起來:“城東劉秀才的婆娘,城西陳員外的小妾,城中宋捕頭的婆娘.......”他一連說了七八人。
金河魏也不生氣,招呼仆役道:“去知會這幾家,讓他們把女人送來陪公子一個月。同意的,可得白銀千兩。不同意的,就暗中打斷她們丈夫的腿,逼他們同意?!?p> 仆役領命,帶上銀子就去了。
金長載臉上有滿意之色,他又說道:“對了,還有給你暖床的二娘,我也要。”
金河魏沒娶那么多的女人,只有金長載的生母,已經去世。再一個,就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二房。
不是金河魏不喜歡女人,只是歲數大了,實在是力不從心。而且他有權有勢,教坊司內的姑娘他看上哪個,便會領回家中,讓她服侍自己幾個月,等膩了,便再送回去。
這個二房是金河魏最喜歡的,她身材豐滿,綽約窈窕,容貌上佳,同樣是一個有夫之婦。
二房的丈夫被金河魏設計害死后,便跟了他。
金河魏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但是馬上恢復如常,他咬牙說道:“不得不說,咱爺倆的眼光真是一模一樣啊?!?p> 金長載嗑著瓜子吃著甜點:“給不給?不給就放我出去?!?p> “給!去叫二娘來伺候少爺。”
金河魏說完便轉身顫抖的離去,早有丫鬟去傳喚二娘。
金長載也不掩飾,說道:“這就對了嘛,金家所有的一切包括二娘,遲早都是我的,現在好好對我,我才能好好的給你養老送終?!?p> 金河魏權當沒聽見,他離開此處,來到了院落里的一處密室。
密室里有兩張石床,石床上畫著詭異的紋路。
花不虛赫然也在密室里。
“花兄,準備的怎么樣了?”金河魏急急問道。
花不虛點了點頭,道:“再等二十日,便是圓月之日,就可以進行了?!?p> 金河魏臉上的氣色終于有了些好轉。他剛才差點被金長載氣死。
無知孽子竟然敢動自己的女人!
“事情出了些叉子?!被ú惶摢q豫了一下說道。
金河魏臉上的一絲血色又突然消失了,他慌慌張張的問道:“怎么了?”
“仵作已經死了,但是尸體和那個趕尸人沒有處理掉?!被ú惶撜f道。
金河魏沉聲說道:“那個趕尸人你都對付不了嗎?”
“那個趕尸人雖然有些修為,當然不是我的敵手,只是我這幾日準備陣法,無法親自出面,而且我曾經的徒弟也參與其中,這就有些棘手?!被ú惶摻忉尩?。
金河魏點了點頭,稍松了一口氣,他從懷中摸出兩張銀票,遞給了花不虛:“花兄,多有麻煩,事成之后,還有重謝?!?p> “數年來,我與金兄在東華縣相得益彰,受益良多。我自然希望能與你長久的相交下去?!被ú惶撘膊豢蜌?,接了銀票,笑道:“放心,今夜我就讓我那徒兒與那趕尸人形神俱滅!”
深夜,棺材鋪。
棺材凌亂的擺放著,歪嘴老頭吃力的向著門外爬去。他渾身枯槁,顯然是精血外泄,命不久矣。
村落里,本是靜睡之時,可是到處都是雞鳴狗叫。
不一會兒,又有人的驚叫聲。
“妖怪??!”
“放過我,不要啊。”
......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村落里再沒有了動靜,就是雞狗的聲音都沒有了。
七個紙扎人飄在空中,紙扎人小綠赫然在其中。
“小綠,不要啊!”
歪嘴老頭呻吟一聲,昏死在地上。
小小的村落,百十號人,一夜之間竟然全部被紙扎人抽干精血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