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這么有儀感地活著嗎?”沈敬低笑著冒了一句。
本來是想等她發現自己的存在的,但是明明她的眉眼間的余光已經掃到他了,卻又像沒看見他一樣。
這讓沈敬很不自然。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由自己來打破這個不可思議的沉默。同時,秋子應該給他一個誠懇的道歉和一個感激無比的道謝。
“什么嘛,真見鬼?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沒經過我的允許倒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了。”
秋子聽是聽見了。
不僅聽見了,她還看見了。
沈勁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的,下身倒是穿著……
穿得啥來著?沒看到褲子。
這造型有點奇怪,秋子歪著腦袋,左打量右打量,怎么也想不明白。
自我懷疑幾秒后,她在沈敬恨鐵不成鋼的糾結小眼神中,使勁地在頭上抓了幾下毛燥的發以后,緊接著又大弧度地右手伸到自己左腋窩處抓個不停。
動作有多粗魯就多粗魯。
這還是女人嗎?
最讓沈勁無法理解的是,他一個大活人就駐在這里,她怎么就完全沒反應呢?
“看什么看?看我沒你帥嗎?看我是丑八怪嗎?”
秋子還爽了,面無表情地瞅著他。
搔癢動作因為越搔越爽而幅動更為夸張了,就在沈敬接話時,她的手已撩起了裙角。
白色XG的小內內明晃晃地在沈敬的目光里過份的搖曳生輝。
沈敬一瞧,立馬警覺地閉上眼睛,無奈而焦燥地緊緊喉結。
這還是大清早,一天之計在于晨,好不容易降下了一整晚的火,可不能因為這女人此刻的過份又白降了。
“我承認我丑,那又怎么樣,我丑我樂意。你可以消失了,以后不要老跑出來,我沒那閑功夫整天想起你了。姐要好好地,把你忘掉……嗚嗚,真舒服。哇,香,先把這早餐干了再說。”
沈敬愣住了。
弄了半天,他——還只是一她腦子里一個影子而已嗎?
弄了半天,他也就只是一個影子啊!
剛剛還焦燥難耐,瞬間像被潑了一盤冷水。
“嗯嗯嗯!真好吃!一一的廚藝又長進了。”秋子才不管那么多了,她對著那一桌好吃的開始狼吞虎咽了。
吃態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秋子概念里,這是自己的家,怎么舒服怎么來。所以她的一條腿是搭在了另一張椅子上的。
沈敬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徑直跑到她的面前,拉開桌子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酒精是散去了,頭雖然還有點疼,但意識是清醒的。
視力也保證是沒問題。
再說,這距離也就是一張桌子寬,一千度的近視也能看到前面有人了吧?!
為了讓她能認真注意到他是一個大活人,他還故意把凳子拖得老響了。
果然,她抬起了頭。
秋子注意到了。
沈敬的頭上背著一層光,那是從窗臺上反射進來的陽光。
俊朗完美的五官線條被襯托分外養眼。
只是,他那得意的微瞇的小眼神,還有那輕牽起帶著一點怒又帶著一點嘲弄的弧度是幾個意思?
秋子微頭一緊,大半的三文治就被卡在了嘴邊。
“你是人,還是鬼?”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