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墨寒他們坐在一片草坪上,有山有水,潺潺的小溪流動的聲音,襯的這里美的格外寧靜。
各色燈光隱約打在上空,顯的溫馨又靜謐。
祁辰一身藍色運動裝坐在墨寒身邊,盯著一杯彩色的酒要盯出窟窿了。
孔邙見他眼饞成這樣,探著身子把酒往前推,正推到祁辰面前。
“喏,喝吧。”
墨寒抬手把酒端到自己面前:“他不能喝,胃不好。”
孔邙看向面露哀怨的祁辰,忍不住問:“你餓著人家了?怎么會胃不好?”
畢竟這兩年都是跟著墨寒,之前小應(yīng)該不會得胃病
墨寒看一眼祁辰,見祁辰低下頭,說:“可能涼的吃多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之前對祁辰的了解和關(guān)心不夠,那時候所有的接觸都在床上,他知道祁辰有胃病還是前幾天,而且很嚴重。
私人醫(yī)生說刺激食物幾乎不能沾,如果不是這幾天想哄著祁辰多吃點,就連涼食也會給他戒掉。
但孔邙問的確實也是自己想問的,只是祁辰明顯不想說,還是要等合適的時機,現(xiàn)在重要的是把他的胃病養(yǎng)好。
霍斯然醫(yī)生的習慣上來,安排道:“那還是不要喝了,平常多煮點粥,按時吃飯。”
墨寒:“嗯,知道。”
孔邙見祁辰還低著頭,試探著問:“要不你多喝點果汁?”
祁辰抬頭看他,眼里沒有多余的情緒,乖乖的點頭。
“好。”
墨寒端過邊緣的一堆果汁放到他面前,抬手揉揉他的頭發(fā)。
“乖,等胃養(yǎng)好我陪你喝。”
“嗯,好。”
“墨總,孔總,霍先生好。”
孔邙抬頭看去,一個身材纖細的男孩朝這邊走來,待看清那張臉,心下了然,毛毛……
跟祁辰長的確實像,但又多了分世故,仔細看五官要比祁辰更凌厲一些。
霍斯然興致缺缺的看他一眼又移開目光,祁辰喝著果汁回頭,墨寒則轉(zhuǎn)過頭看祁辰。
“小心點,喝嗆了。”
祁辰看他,咽下這一口果汁重新坐正身子。
“不會,我又不是小孩子。”
墨寒笑著捏他的臉。
“你不是小孩誰是?就你最小。”
祁辰歪一下掙脫他的手,不滿的揉揉臉:“越捏臉越大。”
經(jīng)過昨天下午,祁辰明顯的沒那么拘束,整個人放松不少,說出的話也不再那么溫馴,這算是進步。
孔邙:“狗糧吃撐了,真的吃撐了。”
“墨總,你們感情真好。”
毛毛走到近前,跪坐在一邊,抬手給墨寒他們倒酒,在倒給祁辰時,墨寒伸手擋住杯口。
毛毛:“對不起,我沒看到您喝的是果汁。”
孔邙挑起他的下巴,毛毛抬頭,一雙眼睛流露出的皆是風情。
霍斯然:“誰讓你過來的?”
他們把周圍的人散的差不多,敢主動往前湊的是極少數(shù)。
孔邙松手:“差點意思。”
毛毛臉僵了僵,但畢竟是在風月場上混的久了,圓滑的話張口就來:“爺,毛毛看您在這邊呆的時間不短,想著過來端酒倒酒服侍。”
孔邙看著他,語氣淡淡的說:“服侍我們?你還不太夠格。”
“不夠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服侍的爺開心。”
孔邙用腳尖踢踢面前的空酒杯:“喝。”
毛毛二話不說,端起酒瓶倒了就喝。
墨寒臉色不太好,出來沒帶保鏢果然還是不行。
“滾!”
孔邙伸手拍拍他的臉,輕描淡寫道:“聽到?jīng)],我們墨總不喜歡你這張皮,回去吧。”
毛毛當真不糾纏,站起來離開,離開前眼睛瞄向祁辰,見他喝著果汁和墨總小聲說話,心下覺得沒什么難度。
吃慣了素的總要開葷解解饞,墨總的伴兒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放不開,平日估計還要墨總哄著,時間久了會累,自然就會想換一換,而自己剛好與這個伴長得這么像,“滾”?說不定就是欲蓋彌彰。
毛毛見過的男人沒有一打也有半打,表面總要一副正人君子,甚至還有說著不玩男孩,真玩起來又比誰都玩的開,他勝券在握的笑笑,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孔邙接著喝酒。
“老墨,祁辰不能喝,你得替他。”
祁辰看向墨寒。
墨寒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語氣中帶著淺淡的笑意:“行,那你們得拿出點誠意,見面禮總少不了吧?”
孔邙同霍斯然對視一眼。
霍斯然轉(zhuǎn)了轉(zhuǎn)酒杯:“見面禮是現(xiàn)在就要給的嗎?是不是有點早?”
現(xiàn)在墨寒還沒跟祁辰明確的在一起,就這樣護著,讓他們給見面禮,便是讓他們真的不能輕視。
孔邙開玩笑道:“我這不是第一次見,之前在公寓見過的,對吧祁辰?”
他把話題拋給祁辰,誰知祁辰還看著墨寒發(fā)愣。
墨寒看向祁辰,祁辰忙回神,看剛才說話的孔邙,有些自責。
“什么?抱歉,我剛剛沒聽清。”
“道什么歉”墨寒握住祁辰的手回答孔邙:“見面禮不是初次見面禮,所以……”
霍斯然看到墨寒的動作,眼里閃過笑意,他將酒杯放下說:“好,一輛車夠不夠?”
孔邙轉(zhuǎn)頭看霍斯然,大聲的問:“艸,這么大方?!也沒見你送我一輛車?”
霍斯然挑眉:“你再想想?”
孔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思考,咳了一聲,之前確實坑過霍斯然一輛車……
他掩飾的回頭看祁辰。
“你喜歡什么?”
祁辰:“不”
墨寒捏捏他的手心,祁辰到嘴邊的話轉(zhuǎn)了個圈,又咽回去,習慣性的看向墨寒。
墨寒感覺到看孔邙:“看你心意,我們辰辰什么都不缺。”
孔邙聽見這話深吸口氣,真的狗啊,這話說的讓他想打人……
他認命的點頭,艱難的開口:“表吧,隨便挑,到時候從我?guī)ど蟿潯!?p> 前面那輛車讓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就看他爸對自己這個兒子最近滿不滿意了……
霍斯然聽見他的話眼里閃過得逞的笑。
墨寒笑著拉拉祁辰的手:“辰辰,謝謝他們。”
東西不重要,他們送了便是表態(tài),以后祁辰的事便是他墨寒的事,一起長大的兄弟不會不懂。
祁辰:“謝謝哥哥。”聲音軟糯,乖巧無比。
“嘖!”墨寒轉(zhuǎn)頭看他,還沒喊過自己,怎么就對著這倆貨喊出來了?!
祁辰:“怎么了?”
孔邙撇嘴,這老狗比,不讓他不爽就不是自己了。
他笑著看祁辰:“不客氣,辰辰真乖。”
霍斯然也笑著點頭,附和孔邙的話。
墨寒轉(zhuǎn)過頭看孔邙,微瞇下眼睛,不作死就不會死。
孔邙對他無辜的聳肩,端起酒杯遞到他面前:“你就喝吧,今天少喝一點都不行。”
祁辰還懵著,墨寒靠過來,在他耳邊說:“哥哥只能叫我。”
呼出的熱氣打到祁辰的耳廓,帶著酒精的氣息染紅了祁辰的耳朵。
祁辰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偏過視線看他,墨寒也剛好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祁辰靜默幾秒,忍著害羞,端起放在墨寒面前的酒杯抬手遞到他眼下,咬下唇小聲的說:“哥哥……喝酒……”
墨寒被他的話怔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有只野獸要被放出,祁辰被嚇的往后縮了縮腦袋。
孔邙看的目瞪口呆,嘖嘖稱奇,這小孩說他單純,卻又帶著撩死人不償命的勁,真要把墨寒迷的找不著北了。
霍斯然看著他倆對視,墨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祁辰一樣。
“咳”誰知他還沒說話,祁辰就開了口。
“寒哥……我手酸了”
孔邙聽祁辰撒嬌的語氣,真能讓人心疼,一個男生不刻意就能做出這些動作說出這些話,確實難得。
墨寒聽見他的話,回過神眼里流轉(zhuǎn)的是淺淡的笑意,他接過酒杯問:“我替辰辰喝酒,辰辰幫我倒酒好不好?”
祁辰松了口氣,他在墨寒的眼神中感覺到了危險……
孔邙:“讓他幫你倒可以,但要聽我的。”
墨寒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