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看著祁辰把藥喝完之后才回公司,剛進(jìn)去就見黃亦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等著。
“墨總您好?!?p> 年近四十有些大肚腩的男人對著墨寒恭敬地說話,顯的有些滑稽。
墨寒看他一眼:“嗯?!?p> 說著帶他上了頂樓。
墨寒坐到沙發(fā)上看站著的黃奕:“請坐?!?p> 黃奕笑著坐下。
“黃總有事直說?!?p> 黃奕:“就是聽說您有意收購董事的股份,所以就來求個合作?!?p> 墨寒看他一眼。
黃奕忙諂媚的解釋:“是霍斯然霍總?!?p> 墨寒聽到是霍斯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老霍平時不怎么摻和公司的事,看來是為了幫自己,同時也是幫這個黃奕……
墨寒:“你和霍斯然關(guān)系不錯?!?p> 黃奕有些緊張的搓搓手,回答道:“我原本也是不認(rèn)識霍總,還是孔邙那個臭小,孔邙他介紹的,我是他小舅?!?p> 墨寒聽見孔邙,眼里閃過了然。
“行,說來聽聽?!?p> 墨寒將手里的杯子放下,等著他開口。
半個小時后,黃奕滿臉堆笑的從公司離開,看來自家公司有救了。
他沒去找孔邙的爸,畢竟自家老姐已經(jīng)去世多年,孔邙也有了后媽,若是找了則是讓孔邙在那個家里更不好呆,現(xiàn)在總算是兩全了,這樣想著他就連腳步都越發(fā)輕快。
墨寒站在落地窗前看天空中飄過的一片片云彩。
快了,用不了多久,祁辰就可以正大光明以主人的身份站在墨家老宅。
老爺子在公司的這些爪牙也是時候退位了……
前世他沒能真的將他們斬草除根,即使自己的股份占比最多也不能真的隨心所欲,更何況他們擰成一股繩想要動搖公司不是不可能,但現(xiàn)在……也該變一變了……
“墨總,晚上有個飯局”
卿青走進(jìn)來,看著墨寒的背影輕聲說。
“推了吧”
祁辰喝藥的時候苦的眉頭都不自覺的皺起,估計晚上要看著他吃飯才能吃的多些。
卿青一臉壯士斷腕,今天為什么都是她必須要撞槍口,她豁出去的說:
“老板,是墨老爺子介紹來的?!?p> 說完就垂著頭恨不得一秒飛出去。
“哦?”墨寒沒轉(zhuǎn)身,只問:“哪家的?”
卿青:“康家。”
墨寒聽到“康”字,心里一震。
“不見,以后有康家人來找一概推了!”
卿青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墨寒的背影,康家人是最近回國,之前與他們公司并沒有交涉,怎么就惹了老板?難道是私事?
“是,那墨老爺子那兒?”
墨寒:“我自己解釋?!?p> 卿青:“是。”說完將文件放到桌上就退出去,輕輕關(guān)上門。
別墅,孫伯見剛剛還在看書的祁辰這會兒直接蜷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拿出一件毯子給他蓋上。
這若是感冒了,少爺要心疼壞的,孫伯剛轉(zhuǎn)身離開,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孫伯快步走過去接電話,回頭看,見祁辰只動了下便又睡過去松了口氣,看來藥的作用不小。
“喂?”
“孫管家?!敝袣馐愕穆曇糇阅嵌隧懫?,孫伯垂下眼簾恭敬地問好:“老爺您好?!敝皇锹曇粢绕饺招⌒?。
他服侍過墨庭這位老宅的主人,但墨庭看不上自己,就把自己打發(fā)過來照顧墨寒,這是他至今都覺得幸運(yùn)的事。
墨家老爺子過于狠辣,讓人在他面前總要提心吊膽,但即便如此也無人敢不尊不敬。
墨庭坐在書房,臉上有些老態(tài),但看著卻很硬朗。
他面前放著書一本厚黑學(xué),一手翻著一手握著電話,手邊有根拐杖,彰顯著他年齡要比看起來大不少,整個人都帶著威壓,一雙眼睛更是有擊穿人心的銳利,在這由黑色為主色調(diào)的書房襯托下,顯得有些壓抑。
他翻過一頁書,開口:“墨寒去公司了嗎?”
孫伯:“是,少爺現(xiàn)在在公司。”
墨庭手里動作停一瞬,看來這小子翅膀是真的硬了。
“嗯,等他回來告訴他,周末回老宅一趟。”
墨庭說完放下聽筒,面容淡然。
他這個孫子,能夠在這么多同輩脫穎而出,能力和手段都夠,就是不夠穩(wěn)重,也不夠聽話,還是要給他提個醒的……
孫伯將掛斷的電話放好……
老爺年齡大了也還是一樣的冷情,問孫子在哪還要打回家,永遠(yuǎn)不會給少爺打個電話。
他搖搖頭,退出去,將后花園通往前廳的門打開再關(guān)上。
在他的背后,偌大的花園有一半的地方已經(jīng)換上了月季:粉色,紅色,紫色……
因為被薄膜裹著,還聞不到花香,但單單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孫伯回過頭看,一朵花被種到了窗下,他走過去讓那傭人再換一個地方,傭人沒多問,干脆的拿著花往左走,避開了窗戶。
孫伯見花種的越來越多,想著辰辰少爺也快可以收到少爺準(zhǔn)備的驚喜了。
自從祁辰來了,這家的味道真是越來越濃,比起冷冰冰的老宅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孫老頭,你怎么這么閑?”
孫伯聽見趙政的聲音睨他一眼:“你不是一樣的閑逛,這里是你能來的嗎?”
趙政在別墅后另有一棟,雖比這個小看起來也格外豪華。
“我在這是怕辰辰少爺對藥不適應(yīng),這花園怎么隨便就換了,之前的花草不挺好嗎?”
孫伯冷哼一聲,雙手背在身后:“沒見過世面,這是少爺給辰辰少爺準(zhǔn)備的驚喜?!?p> 趙政懶得跟他掰扯,他看著前面一顆紅色的并蒂花感慨:“原來是哄媳婦兒開心啊。”
孫伯沒反駁,臉上帶著驕傲的笑,仿佛墨寒他們就是孫子孫媳,完全忘了一開始對祁辰不能生孩子的說法。
趙政微微點頭,仍舊看著那株并蒂花,看來就是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