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河在自己宅府門前空地操控著九把青竹劍,越來越熟練,快如雷電。
旁邊的鄰居三位師兄瞧見了都目瞪口呆,驚詫,可以操縱九把飛劍?好變態(tài)啊。
氣海境能操作一把飛劍都不錯了,這死變態(tài)竟然能玩弄九把!
心中憤憤不平,恨老天打了瞌睡,一個名聲狼藉的人都可以有如此的神通,實在可恨。
突然,天空出現(xiàn)一道青虹,聲音緊隨而來:“李白河在哪?”
百草峰的弟子聞聲抬頭望向天空,露出遲疑。
“是青竹峰的柳長老。”有弟子認出了天空的美婦人。
“天啊,李白河又惹禍了?”
“我看絕對是,走,我們去看看熱鬧。”
數(shù)十道白虹朝著李白河的宅府齊聚。
李白河嚇得趕緊收回青竹劍,躲回屋內,關緊大門。
“柳長老,我?guī)闳フ依顜煹堋!币粋€對李白河有怨氣的弟子恭敬地說道。
柳煙點點頭,跟著那個弟子只是幾個轉眼就來到了李白河的宅府門前。
“柳長老,李師弟就是在此了,不知他有沒有在府上。”
“柳長老,李師弟在家。”剛才在觀看李白河玩弄飛劍的一個鄰居說道。
李白河暗罵,你們這群吃里扒外的鄰居,改天定要好好收拾你們。奇怪了,我什么招惹到了如此誘人的美婦。
柳煙一言不發(fā)走到大門前隨手,一股狂風將門撞開,躲在后邊的李白河也被彈飛出一丈,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隨后她便將大門重新關上。
“柳……長老,你要干什么,我現(xiàn)在……無能……為力啊。”李白河臉色慘白,光天化日之下,這美婦人要對我做什么。
柳煙并沒領悟他的意思,只是急切開口:“青靈竹在哪了?”
“啊?被我做成劍了啊。”李白河這時明白這柳煙來的目的了,柳長老應該就是青竹峰峰主了。難道林幼竹那小可愛砍的青靈竹大有來頭?
“成劍了?”柳煙語氣降到了極點。
“還滴血認主了,柳長老,你來遲了一步,我不是故意的啊。”李白河急得快哭了。
“滴血認主?胡說八道,趕緊拿出來還給我徒兒。”柳煙聽他這么一說,反而松了口氣,伴生竹除了主人,誰還能讓它認主,可笑。
李白河見她不信,趕緊喚出九把飛劍浮現(xiàn)在空中。
柳煙的丹鳳眼猛然大睜,驚愕,心中的震撼早已驚濤岸,怎么可能,這李白河不但能切斷這青靈竹,還讓其認主,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她一時不知所措,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柳長老?”李白河見她失魂落魄樣子,內心愧疚,這青靈竹定是對她十分重要無疑了。
“你……好好待它。”柳長煙長嘆一氣,事已成定局,無法再挽回。
她拂袖而去,心情沉悶,還在想著這李白河到底來之何處,決定雜役處查查,看看是誰帶他回來宗門的。
李白河一臉懵逼,待她?是叫我好好待林幼竹?柳長老這個要求我也想完成,不知林小可愛愿意不愿意。
圍觀的弟子看著柳長老走了,靠近大門往里一看,見到安然無恙的李白河,瞬間露出一臉失望。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師兄師姐,信不信我放飛劍戳你們。”李白河狠聲道。
他們看到李白河的九把氣勢洶洶的青竹劍,紛紛失落地散去。
柳煙離開百草峰后,來到雜役弟子登記辦公處,找到了雜役處的洪長老詢問情況。
“柳長老,你說的這個李白河我不知是誰帶來的,當時是弟子林雅文作的登記。”洪長老說道。
“麻煩洪長老將那女弟子叫來。”
“這個她已經去了外門,好像就是上你的青竹峰。”
“多謝洪長老,告辭了。”柳煙愣了一下,告辭轉身便走。
她又急匆匆回到了青竹峰,叫一個弟子幫忙找來了林雅文。
“你是說李白河是太上長老帶回來的?”她驚詫的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是的,長老,當初是我接待的。”林雅文七上八下,難道李白河那混蛋得罪長老了?
提起李白河,她將這王八蛋罵了半個月,李白河在百草峰戲耍當初那群吃過瘦身丸一事自然被她知道了,氣得想生撕了這不要臉的東西。
“李白河難道是太上長老他老人家的弟子?”柳煙凝重地問道。
如果李白河真是太上長老的弟子,那他豈不成了自己的同輩!
“不是,太上長老當初扔他到雜役處只留了一句話:將此子送去青靈湖養(yǎng)魚,我跟他不熟。”林雅文如實回答。
柳煙心中一驚,我跟他不熟,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傻丫頭。”柳煙說完了這句便離去,不再追問下去。
她不明白太上長老將李白河安排進雜役處的青靈湖,但知道這弟子與太上長老關系不一般。
既然太上長老不想讓宗門其他人知道李白河與他有關系,那她只能對這事守口如瓶,當作一切事都沒發(fā)生了。
只是可惜了那青靈竹,林幼竹這丫頭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了。
五天后,百草峰的峰首黃啟閉關兩個月終于突破至氣海上境,出關后,他心情倍爽,二十五歲的氣海上境,除了我,還有誰。
他出了宅府,想找三兩好友一起慶祝,卻有弟子帶來一條消失:“恭喜黃師兄成為氣海上境,黃師兄,有人獲得了挑戰(zhàn)峰首的資格,等峰主明天回來后便會決定挑戰(zhàn)比試的日子。”
“有人敢挑戰(zhàn)我?是誰?是劉陽?”黃啟皺起眉頭疑問道。
在他印象中,勉強符合挑戰(zhàn)自己的只有氣海下境的劉陽了。
“是張長老新收的藥童李白河,他已經是氣海中境的修為了。”
“李白河?沒聽過,他多少歲了?”
“將近十七歲。”
黃啟的臉色變得難看,心中的得意瞬間成了怨恨,十七歲的氣海中境,哼,挑戰(zhàn)我就要付出代價。
他也沒什么心情去找朋友慶功了,轉身便回了宅府。
只是半天過去,峰首黃啟突破至氣海上境出關一事猶如花香傳遍了百草峰。
如無意外,李白河與黃啟一戰(zhàn)將會在五天內發(fā)生。
每座山峰爭奪峰首的比試在宗門內都會掀起一股小熱鬧,比如有弟子會開盤坐莊。
外門弟子數(shù)量最多,將近有七千人,雜役弟子有兩千多,內門弟子最少,只有一千多,但實力無疑是最強。
有一個名叫“海月閣”財大氣粗的團隊,對李白河與黃啟的詳細信息資料進行分析,然后開出了盤口。
李白河的賠率1:3,黃啟的賠率1:1.4。
買了100塊靈石李白河勝,勝了將會獲得300塊靈石。
買了100塊靈石黃啟年勝,勝了將會獲得140塊靈石。
盤口一開出,只是一天的時間,下注黃啟的靈石就高達十萬靈石,而下注李白河的僅有兩千靈石。
隨后,海月閣只好重新調整盤口賠率:
李白河的賠率1:4,黃啟的賠率1:1.2。
但下注黃啟的人不減反增,已經達到二十萬靈石,海月閣的人心急如焚,要是黃啟真的贏了,這次可是白虧損好幾千。
“大壯,李師弟挑戰(zhàn)峰首如何看,我們要不要下個五千靈石支持下。”黃肥牛說道。
“肥牛,你不夠義氣了吧,李師弟帶我們發(fā)了財,你怎么才支持五千靈石,我準備下一萬。以李師弟那狡猾勁,我覺得他能勝。”劉大壯轉動著眼睛,若有所思。
“那我們趕緊去下注,要是李師弟取勝,我們又發(fā)了一筆橫財。”
海月閣見有兩個憨貨買了兩萬李白河,心頓時松了口氣,這次開盤至少虧太多錢了。
他們熱情地將劉大壯與黃肥牛送出大門口,揮手相送。
張長老回到百草峰后,李白河與黃啟的比試定在了兩天后,也就是黃啟出關后的第四天。
在比試前一天的時候,李白河才得知有人竟然將自己的比試開了盤口,賠率還很高。
他非常生氣,竟然都不看好自己獲勝,實在可氣。
不過,腦子一轉,他便想到了發(fā)財之路,賭一把,決定買自己獲勝。
可兜里沒有靈石,真愁人。
看來只能去坊市將身上的丹藥全部換成靈石,這些日子他也練了不少一品靈丹,還有幫張長老練靈丹時順手牽羊也攢了一點,換取個兩萬靈石應該不成問題。
他喬裝打扮一番,便火速下山,只是一柱香時間便到了坊市一間丹藥鋪。
經過半個時辰的扯皮,將身上所有的丹藥都出售了,換得了兩萬五千靈石。
回到宗門后,便又犯難了,要是自己去下注,萬一贏了來拿靈石時被人認出就白費功夫。
海月閣明文規(guī)定禁止參賽本人下注,一經發(fā)現(xiàn),只返還百分之八十的本金。
整個玄道宗,他信得過的只有劉大壯與黃肥牛,關鍵這兩人進外門后便失聯(lián)了。
或許可以去找林幼竹,這姑娘天真善良,可大膽地信任。
說干就干,他急匆匆朝著青竹峰奔去。
青竹峰清一色的女弟子,都是禁止男弟子私自上山的。他在山腳處便被一位姓陸的女弟攔了下來。
“這位師姐,我來找林師妹的,就是林幼竹。”他急切地說道,今天已過大半天,海月閣的盤口快要關閉。
“你是誰?找林師妹做什么?”姓陸的女弟謹慎地問道。
“我是李白河,我……是給林師妹送丹藥的,我不上去也行,你就說李白河在青竹峰山腳等她便可。”李白河說道。
“李白河?林師妹怎么會叫你這壞人煉丹。”姓陸的女弟嫌棄的眼神刺傷了李白河的心。
“這位師妹,少聽謠言。”李白河苦著臉說道。
姓陸的女弟見他清秀老實的模樣,不像傳言中那么壞,只好說道:“你在這等下,我去通知林師妹。”
一柱香后,姓陸的女弟帶著林幼竹回到了山腳下。
“李師兄。”林幼竹提起紗裙飛奔而來,很開心地喊道。
“恭喜林師妹,氣海下境了哦。”李白河笑著說道。
“還得多謝李師兄給我煉制的固元丹呢,李師兄,聽陸師妹說你要給我送丹藥?我沒叫你煉過丹藥了啊。”林幼竹疑問道。
姓陸的女弟憤怒地看著李白河,人模狗樣,騙子!
“這個不重要,我找林師妹有事幫忙,快跟我來。”李白河拉起她的手便急著跑開,他怕一會被姓陸的女弟子吞了。
林幼竹紅著臉被他拉著跑了近百丈才停下來,李白河松開她柔軟的手,頗為不舍。
“李師兄找我有什么事呀。”她抬起頭問道。
“林師妹,明天我就要跟黃師兄比試,你知道了吧。”李白河嘆氣說道。
“嗯,我聽說了,你要加油哦。”她鼓勵道,烏黑的大眼睛干凈亮晶,露出兩顆小虎牙,十分可愛誘人。
“林師妹,你知道嗎,竟然有人拿我與黃師兄的比試做賭,所有人都支持黃師兄,根本沒人下注我,這讓我很傷心。”李白河有點氣惱地說道。
“這個我也聽師姐們說過,她們也買了黃師兄勝。但我沒買,我相信李師兄一定能贏。”林幼竹安慰道。
“林師妹,我想花兩萬靈石支持自己,哪怕是輸?shù)綮`石也值,我心里會好受點。”李白河深吸一口氣說道。
林幼竹睜著大眼睛看向他,暗想,要不我支持下李師兄,就當作是為他打氣。
“李師兄,我也想支持你,我買一萬靈石……不,也買兩萬。”
果然是小富婆啊,李白河心中嘆道。
“會不會太多了點,要是我輸?shù)舯仍嚕謳熋玫撵`石就沒了。”李白河心中有點害怕,這讓他壓力倍增。
“沒事,靈石沒了就問我?guī)煾狄小!彼樕蠣N爛地笑著說。
李白河臉色發(fā)黑,要是再讓柳長老自己坑騙了她的弟子,自己性命堪憂啊。
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林師妹,如果靈石輸了算我的,千萬別跟你師傅說,讓她老人家知道不好。”
“那怎么行,李師兄,我?guī)煾挡蝗膘`石,多著呢。”她連連擺手道,不肯同意。
“傻師妹,你長大了,總不能伸手跟她老人家要靈石,咱要賺靈石孝敬她老人家才對。”李白河耐心勸說。
她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高興地說:“李師兄,你是個好人。”
“那是,走,師兄帶你掙錢去。”
李白河恬不知恥地再次拉起她的手朝著海月閣的駐點奔去,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他講了很多童話故事給她聽,讓她又哭又笑。
半個時辰后,林幼竹被海月閣的服務員熱情地送出大門,揮手相送。
她朝著遠處的李白河小跑過去,揮動手上的投注票開心地喊道:“李師兄,買到了。”
海月閣的人震驚這個漂亮的小師妹出手豪氣,在場下注的人很同情她,四萬靈石要打水漂了。
他們非常眼紅,同樣是外門弟子,為什么自己這么窮!
不過林幼竹下如此大賭注也引起了一些精明人的注意,以為是有什么內幕消失,也跟著買了點靈石。
等海月閣關閉盤口時,下注黃啟的靈石有三十二萬靈石,而下注李白河的只有六萬七千靈石。
大家的人一致認為,海月閣這次要虧錢了。
“李師兄,明天我一定會去看你比試的。”林幼竹有點不舍,她還想聽童話故事。
“嗯,快上山去吧,明天見。”李白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