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宮,歷任玄辰皇朝的皇帝都居住在這。
“咳咳,楊豐太醫,朕的身子怎么樣了?還能撐多久?”玄辰陽此刻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說話聲都有些許顫抖。
“秉陛下,您之前染上風寒未愈,以致誘發肺疾,已病入膏肓,最多還能活一個月。臣學醫不精,請陛下賜罪。”說完,就瞬間跪伏在地上,不敢移動分毫,后背忍不住的冒冷汗。
楊豐此刻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身首異處。為皇家辦事,雖然看著很風光,可稍有差池,那就是萬劫不復。
“楊豐太醫,起來回話。”玄辰陽半瞇著眼,喘著沉重的粗氣道。
“是,陛下。”楊豐輕輕的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朕問你,這一個月能不能把朕的精氣神給調理的和平常一樣?”玄辰陽靠在桌子上,用手扶著頭,一臉憔悴的說道。
“可以,只需兩天時間,陛下的神色便能如往常一般無二。”
“咳咳,這兒的事情,要是有一句泄露出去的話,哼!”因為肺疾,玄辰陽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而后警告楊豐不要亂說。
“陛下,微臣今日是來為太孫治病的,沒有去其他地方。”楊豐自然是聽得出警告的,在皇室當了這么多年的太醫,要是連這都不知道,只怕是早就嗝屁了。
“嗯,退下吧!”身體的疾病整日的在折磨他,要不是楊豐為其調理身子的話,只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玄辰陽如此苦苦支撐,是為了太孫,更是為了這祖宗的江山,這江山要是落到了北地王手中,只怕是會讓國家陷入窮兵黷武之中。
而太孫之前從樹上摔下來,他認為這是北地王玄辰奉對自己的試探。
“孫兒啊!皇爺爺大限將至,放心,朕會在死之前,把反對你的人統統帶走。”玄辰陽慢慢的睜開渾濁的眼睛,一個性命只在朝夕之間的人,還在擔心國家之事。
玄辰陽三十歲登基,設年號為永安,如今五十年已過,他已經年過八旬了。
“秦安。”玄辰陽慢慢的說道。
“老奴在。”秦安聽到叫喚,急忙上前扶住玄辰陽。
“朕走后,太孫的安全,可就要托付給你了,朕已經沒有辦法在陪在他身邊了。”玄辰陽蒼白的臉,此刻顯得有些滲人。
“陛下放心,只要老奴沒死,就沒人能傷害到小殿下。”秦安眼中閃著淚花說道。
“嗯,這樣,朕就,朕就放心、心了。”
而李世言查看完皇籍后,便離開了皇室藏書閣,回到了東宮。
雖然李世言知道是北地王玄辰奉干的好事,可他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但玄辰奉卻是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
百無聊賴的待在東宮兩天后,突然一個太監來了口諭。
“昊天明命,皇帝若曰:宣太孫玄辰奕即刻至金鑾殿,不得有誤。欽此。”
李世言接了口諭后,連忙換了朝服,便跟著那太監走了。
金鑾殿上,玄辰陽高坐于龍椅之上,臉上的神色溫和,面色紅潤,和之前的蒼白有顯著的區別。
見玄辰奕來了,玄辰陽高興的說道:“孫兒來了,快過來和皇爺爺坐。”
“是,皇爺爺。”李世言用稚嫩的聲音回答道。
而朝堂之上的人,他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為什么上早朝要帶上太孫。
“諸位愛卿覺得太孫如何啊?”玄辰陽拋給他們一個問題說道。
眾大臣心里嘀咕著:太孫頑劣不堪,難堪大任。
可心里的話,他們卻不敢說出來,誰敢當著皇帝的面說太孫的壞話,除非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回陛下,太孫自幼聰慧,乃是國家棟梁啊!”
“太孫才思敏捷,才高八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啊!”
……
眾人都在附和著,生怕說慢了。
“陛下,太孫自幼頑劣不堪,臣素有耳聞,而且還聽說前段時間太孫不顧勸阻,硬要爬樹,差點薨逝。”一個穿著紅色官袍的老者說道。
“還有誰認同太師的話,都說一說吧!”玄辰陽環顧四周,而后說道。
“臣認同太師的話。”
“臣也認同。”
玄辰陽心里記著這三人:太師元琮,禮部尚書周戈,兵部尚書李季。北地王手伸得可真長,這朝廷的一品大元,二品大臣都已經被他籠絡了。
“還有沒有了?”玄辰陽接著問道。
可剩下的人哪敢說話,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既然沒人說話,那就退朝吧!”玄辰陽隨即對身后的太監做了一個退朝手勢,而后便帶著太孫走了。
“退朝。”太監心領神會,立馬高聲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孫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大臣跪下別皇帝和太孫后,便慢慢的倒退出去。
忽然間,一個小太監悄悄地拉住了一個穿紅色官袍的老者輕聲說道:“丞相大人,陛下有請。”
丞相一聽,看了一眼慢慢倒退出去的人,然后輕輕的跟著那小太監走去,眾大臣沒有誰注意到。
玄辰宮中,皇帝和太孫坐在床上,等待著一個人。
“參……”丞相來到后,正欲行禮。
“丞相不用多禮。”玄辰陽阻止了他行禮。
“謝陛下,陛下找微臣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丞相有些不解的問道。
“朕大限將至,可太孫無人照看,朕心不安。朕欲將太孫托付于你,守護好這江山。”玄辰陽撫摸著太孫,眼中盡是擔心和不舍。
一聽這話,丞相立馬就明白了皇帝這是在托孤,而后立馬跪下,道:“臣趙哲才疏學淺,恐難擔此大任。”
“丞相快快請起,莫要妄自菲薄,君有治國之才,何須如此謙虛。”玄辰陽微微笑道。
“臣只怕有負陛下所托,成了這千古罪人。”趙哲緩緩起身道。
“朕現在只信你,旁的人,我都不信,莫負朕意。”玄辰陽拉著趙哲的手說道。
趙哲頓時熱淚盈眶,激動的說道:“蒙陛下信任,臣雖肝腦涂地,亦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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