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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茶的歲月

第一五四章:暴雷殺機(01)

一碗茶的歲月 殷野望 2566 2025-06-12 19:02:44

  鉤錨鏈爪抓扳巖縫,破帽從崖邊探露而出,爛袍老者急問:“老陳在哪里?剛才我好像聽到他叫嚷……”

  臟褂男子耍刀掩護我和小光頭跑避,倉促提醒道:“當心那些狗!”

  爛袍老者蕩鏈攀躍復返,驚猶未定的說道:“幾乎整群狗發瘋般向我撲來,這幫沒腦子的雜碎已被我甩下山崖。當時的情形委實好兇險!你們有沒留意到那些狗目露兇光,就跟老陳差不多……”

  “老陳沒法目露兇光,”臟褂男子停止舞刀,轉面告訴。“他早就瞎了。我聽村民說,其在越南戰爭遭轟炸,眼睛中毒變濁白。迄今已有數十年或近百年……”

  爛袍老者納悶道:“老陳為啥死不了?居然又冒出來……”

  臟褂男子拎包回顧道:“老陳又冒出來有何奇怪?他本來就沒死掉,先前火藥桶并未炸到他。我看此地所有經歷里頭,除了那雙突兀的粗腳,何足為奇?”

  我和小光頭聞言不安道:“粗腳在哪兒?”

  “不要再提粗腳,”爛袍老者從破帽下惕目掃視道,“我們應該翻過那一頁,此處有比突兀的粗腳更讓人不舒服的東西。”

  “你是說老陳吧?”臟褂男子提包張望道,“剛才似乎瞅見他奔往那邊樹叢,不過這里的山霧越來越大,看不清他急著跑去干嘛?”

  小光頭拾起一根嵌物微爍的梳子,好奇而覷,隨即往腦袋刮了刮,梳子停止閃光。

  銀發紳士咯著血問:“你們怎么還不趕緊逃?”

  爛袍老者轉覷道:“你怎么還不死?”

  銀發紳士捂脖促喘道:“她不讓我死得太快。”

  爛袍老者皺眉問道:“誰這樣霸道?”

  “霍楚。”銀發紳士靠在石畔,艱難地回答,“她是‘天帳’的叛將。不過也沒關系,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臟褂男子往天空仰瞧一下,忙拉小光頭,說道:“險些忘記他提醒過,有東西要來轟炸……”

  爛袍老者舉鉤,伸到銀發紳士頭頂,凜視道:“我可以立馬解除你的痛苦。”

  “不,”銀發紳士按住脖子的槍傷,吃力地轉顧道,“謝謝。請原諒我只想正視阿修羅的雙眼……”

  “你最好不要這樣,”臟褂男子嘖然道,“何況我們沒時間耽留。除非你能召回轟炸機,告訴他們取消……”

  “無法取消。”銀發紳士費勁地掏出一個物事,顫巍巍地朝小光頭伸遞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就像阿修羅的天賦能力,應該從她幼時剛睜開雙目,‘天眼’便隨之覺醒。”

  小光頭黑著眼圈愣瞧道:“這是什么?”

  “專為你打造的護目鏡。”銀發紳士迎視其眸,若有所思地低喘道,“戴上它,保護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保護你心愛之人。為了所愛的一切,好生收下給你的禮物。隨著能力快速增長,將來你會明白……”

  臟褂男子從旁覷看,漫不在意的說道:“小不點兒戴上這玩藝,好像卡通娃娃。不過有時用它遮蔽自身能力,或能指望擺脫‘青山’那班撐傘佬的循跡追尋……”

  爛袍老者惑問:“什么‘撐傘佬’”

  “等你被捉,便知究竟。”臟褂男子抬手掩嘴告訴,“我看你最適合在里面呆著,遲早也要進去。我逃出好幾趟,從未在外廝混過太久……”

  “那我們應該分開走,”爛袍老者低哼道,“你跑你的路,我繼續去追殺你祖父……”

  臟褂男子郁悶道:“你干嘛非要追殺他?我看比利時那些連環畫介紹,其已過世好幾百年……”

  “我要搞到他的醫藥箱,”爛袍老者提鉤遮腮悄謂,“里面除了稀奇古怪東西,還有他從不離身的一簿日記,以及那份珍貴的手繪秘寶圖卷,或許提及冰原蟲的隱匿所在……”

  臟褂男子訝問:“你怎么曉得他有留下些物?”

  “我曾和他結伴冒險,”爛袍老者舉著鐵鉤,睥睨道。“縱橫四海的故事發酵出無數豐富多彩的童話,供小孩子們傳頌至今……”

  臟褂男子沒等聽完,忙道:“要不我們還是一起走算了。我也想去找他遺留的東西,據說里面有傳說中的‘星海羅盤’線索,以及……”

  “要走早走。”歪眼垂耷的瘦漢斜靠石畔忽道,“此處不可久留。樹叢里又有些狗在逡巡出沒,不知因何似皆目放異光……”

  “竟還活著?”臟褂男子詫然轉瞅道,“哇啊,你真難死!”

  滿面瘡疤的矮子爬出草叢,強忍傷痛說道:“我更難死!”隨即翻臥軀體,扯衫自覷,憋著臉咕噥道:“瞧我穿在里面的防彈背心被轟成什么樣子……”

  “我沒傷到要害,”歪眼垂耷的瘦漢喃喃說道,“不過聽說擊中腿股也能死,最要緊是務須打準那條大動脈……”

  說到此處,吃力地抬起槍口,撐在腰側攥握,往旁砰射。

  滿面瘡疤的矮子猝挨一槍,捂股痛呼,忿問:“有完沒完?”

  “當年轟炸南聯盟的舊帳已然算過,”歪眼垂耷的瘦漢移轉槍口,另朝爛袍老者,對準其軀說道,“至于你這古怪老頭,剛才無故殺害我手下,以為塞爾維亞人不會恩怨分明?”

  “玩到盡是嗎?”爛袍老者剛要揮鉤,只見滿面瘡疤的矮子從旁提槍憤射,沖著瘦漢懣嚷。“那就去到盡!”

  亂石堆忽坍,一時泥塵揚撒,滿面瘡疤的矮子身影遮罩在內,急促開槍之際忽聞慘叫。卻并不似他的嗓音,仿佛驟有許多人同時紛亂哀嚎。矮子倏然沉墮,其軀轉瞬如遭巨喙吞沒無存。石丘隨之消失,原先所在的地方陷出一個大坑,隱隱發出饕餮之聲,沉悶嗡響。

  臟褂男子慌忙拉我和小光頭退后,驚道:“有東西!卻看不清……”

  爛袍老者揮鉤撩擊落空,颼收爪鏈,攥錨在手,往前欲瞧分明,臟褂男子匆即提包示知:“坑內不斷有各種形狀詭異的孢子迸破,飄出的菌霧似皆蘊含毒性,不可貿然靠近那邊!”

  “拜你祖父出奇的醫術所賜,”爛袍老者雖即聞誡稍退,卻又不禁懨然低哂道,“我身上有一只不死蟲,誰還毒過我?”

  臟褂男子掏出小冊子,又從口袋拿筆,說道:“記下了,你體內有蟲。”

  “世人都有蟲!”爛袍老者惱哼道,“誰身上沒蟲?大小不一而已,生物課你沒上過講堂?區別在于,我那條蟲屬于古生物,似比侏羅紀的恐龍還要古老,其寄生的年代比較炎熱,所以它蠢頭矬腦的樣子長得像你祖父威茨維奇……”

  臟褂男子沒耐煩聽,匆做筆記,隨即揣兜轉瞧道:“那位銀發紳士去哪里了?”

  我投眸遍覷不見,難免詫異道:“剛才他好像還癱臥在旁,卻怎竟消失了?”

  “徹底消失。”爛袍老者皺眉掃視道,“這老小子竟溜得比英倫的野兔還快……”

  “他距離大坑的所在尚遠,”臟褂男子俯身拾起銀發紳士先前拿走的手槍,揣入提包,隨即納悶道,“按說應該不至于掉去那邊。你看其癱躺之處濕了一大塊,影廓邊沿猶未淡褪,狀似人形,余留有粘粘糊糊的污跡,不知是什么細碎東西?”

  爛袍老者突然往旁提足踹開那瘦漢手拿之槍,問道:“你這廝歪著腦袋坐在旁邊,有沒看到他往哪兒逃走?”

  瘦漢歪眼垂耷,斜瞪其側,一動不動。臟褂男子湊近探覷道:“這回似是真的死硬了。”

  爛袍老者倏有所見,發鉤撩擊,同時喝叫:“在村子里咬過我手就跑的小影兒在你后面……”

  我和小光頭以及瘦漢一齊猝驚轉望道:“在誰后面?”

  爛袍老者蹬翻臟褂男子,甩鏈蕩擊落空,從帽檐下覓覷道:“又移去哪兒了?”忽然聽到瘦漢迭聲叫苦,轉面瞥見其被迅速拽走,爛袍老者拔回嵌扎樹干的錨鉤,匆追而去。

  眼前煙霧漸濃,我急難瞧清,拉著小光頭跟隨惑問:“那是什么?”小光頭摟抱布娃娃說道:“好像一只猴子。”臟褂男子爬起來拾包掏摸道:“剛才從我身后晃閃移過的影子卻似小孩兒。”爛袍老者奔在前邊,低哼道:“猴子或小孩拽不動那廝。”

  臟褂男子從提包里摸出個小筒子,嵌按發光,拿起來往前照亮一圈,霎然耀爍之下,只見瘦漢已被拖近大坑之旁,忍痛掏取一物,拉脫扣環,緊握在懷里,嘶聲說道:“死也不下去!”沒等我瞅見何物拽扯他到坑邊,嘭一聲爆炸。

  臟褂男子搶先推我和小光頭滑落斜坡,自亦翻滾往下。爛袍老者剛嚷一聲:“手雷……”便被震跌開去。

  我從坡下草叢里瞧見天空有物急墜,不由惑望道:“那是什么來著?”

  “剛才看清小影兒模樣了。”臟褂男子摔到我旁邊,拾包告訴,“居然好像那矮子潰爛蛻化變異而成,毛皮褪脫,幾乎難以辨認,卻裂著嘴腮,顯得眼瞳翻白,目光異樣,亦跟那些狗差不多……”

  小光頭抬手一指,悸嘴道:“是不是就像你后邊那個?”

  臟褂男子匆要轉望,猝遭揪翻拉軀疾離。我投眸瞧見有個佝僂之影翻白濁目,口角流涎地獰笑,一邊拖拽撕扯,一邊伸嘴欲咬。臟褂男子拿包亂打,眼看招架不住,忽然轟隆大響,地動山搖。

  亂石砸落,佝僂之影震飛草間,接連發出尖厲怪叫。

  臟褂男子推我和小光頭急跑,懵問:“什么東西從天而降,突然砸到亂石坑上面……”

  “三角形的物體,”我告知適才所見。“瞅似很大……”

  “像是轟炸機掉下來,”爛袍老者在坡下拾帽說道,“不偏不倚,恰巧砸到那個坑,在里頭爆開。還真是活久見……”

  “哪有這樣湊巧的事情?”臟褂男子轉覷小光頭,拍腦袋問道,“是不是你又打飛機?”

  我強忍臂痛,抬手欲擋未及,小光頭已挨一下拍打。我覺心疼,忙給她揉了揉腦袋,說道:“關她什么事……”

  “你不曉得。”臟褂男子見小光頭愣拿護目鏡,自顧黑著眼圈把玩,便給她戴在臉上連鼻罩住,隨即加以告誡。“許多事情其實都跟她有關。此前我只是聽說一些,諸如‘瞪爆東西’的傳聞。以后不許隨便這樣。你一路打飛機,據說還搞掉西方的衛星,不聲不響地鬧出這么大動靜,是不是急著想讓別人追來逮回去關住,然后強迫吃藥迷糊……”

  小光頭戴著護目鏡轉望道:“那邊有狗從草叢里追來了。”

  臟褂男子拉我和小光頭忙跑,數匹目光異樣的大狗剛追近,忽遭錨鉤掃翻。爛袍老者從樹后甩鏈低喚:“威茨維奇!別急著帶妞開溜,且留下來作餌,吸引那些變態之犬過來,好讓我干掉……”

  “癲狗殺不完,”臟褂男子頭沒回的匆奔道,“還是先跑路要緊。況且我不叫祖上這個名稱……”

  霧中倏有小影兒晃過,林間傳來輕聲叫喊:“威茨維奇!威茨維奇……”

  “那東西竟還沒死,”我難免憟問,“為什么仍跟著咱們糾纏不休?”

  “還記不記得‘釘子頭’的恐懼?”臟褂男子撫額苦惱道,“那個邪惡魅影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迷霧里又飄蕩幽縈聲聲喚:“威茨維奇!威茨維奇……”臟褂男子煩躁不安道:“因遭父親離棄,我早就跟媽媽改姓別的……”

  霧中倏有凄厲呼喊:“兒呀!你死在瘋院的媽來尋你了……”臟褂男子不堪其擾,越發焦躁道:“嚷啥?嚷啥嚷啥嚷啥……”小光頭摟著布娃娃說道:“別聽,免得又發神經……”臟褂男子惱道:“誰神經?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我忍痛抬腕試圖發殛不成,霧中的影子移來移去,似漸欺近。不時晃閃到跟前,突然翻眼濁白,作勢張口欲噬。我嚇一大跳,忙拉小光頭后退,悚然道:“那矮子的模樣怎竟變得如此可怕?”

  “死樣!”臟褂男子抽刀揮趕,來回驅逐道。“這根本不是你以為的矮子。他掉進坑后,經過吞吐,從黑暗深淵爬出來的分明已是另外某種東西。不然怎會知曉我媽在瘋人院?而我自幼……”

  小光頭摘下護目鏡,眼眶微濕的說道:“我也是自幼被丟在里面。”

  我聞言惻然,抬眸忽見異影竟在面前,出乎不意,猝已翻目逼近,綻開森然尖牙之口,咆哮猛噬。

  小光頭鼓起勇氣,以目相迎。剛要對視,異影嚎嗥急縮,一逕號叫縈蕩林間。

  臟褂男子舉刀追劈不著,乍奔幾步,慌忙轉返詢問:“湊這樣近,怎沒消滅它?”

  “我很害怕。”小光頭抬手捂眼,搖頭說道,“覺得好嚇人……”

  我從旁加以安慰:“它比你還怕。”小光頭移開手,轉面問道:“是嗎?”臟褂男子瞥我一眼,強自定神,插刀入包,拎來說道:“顯然連鬼怪也怕你,自己有多大能耐,如何不清楚,還用別人提醒?”

  語畢抬手拍腦袋,小光頭轉身踢打。臟褂男子有模有樣地立個門戶,攤開手掌,擺出架式,卻應接不暇,連挨幾拳打臉。小光頭邊笑邊捶,直到臟褂男子明顯臉瘀。

  我覺那駭異的怪影似因忌憚,一時未必還敢再來欺近放肆,稍松口氣,問道:“你們自幼便在一起作伴嗎?”

  小光頭搖搖晃晃地抬高腿足,舉到頭頂,旋即發踹。臟褂男子鼻青眼腫的走避不迭道:“幸好自幼沒在一起,不然早就遭毆過度,以致毀容。她常跟九樓的瘋子玩耍,尤其是頭罩粗陋便桶那位智者。直到這廝神秘消失,她才跑來跟著我廝混,就像總也甩不掉的累贅尾巴,成為害我屢番被捉回去慘遭灌藥迷茫的最大‘拖油瓶’……”

  我不由納悶:“為什么她會在里面?”

  “瞧你這話問的,”臟褂男子伸手揉搓小光頭腦瓜,然后挨蹬苦惱道,“我為什么會在里面?我媽為何不在外頭生我?老公跑船到倫敦蹲輪,外公賽馬在馬賽,她卻在里面臨盆……”

  我拉住小光頭,說道:“沒問你。”臟褂男子乘機又拍小光頭腦袋,連卯幾下,隨即告知:“前邊沒路了。”

  陡見一伙伐木工從坡底紛目亂望上來,我才曉得腳下的斜坡已盡,差一點兒摔下去,匆抱小光頭從大霧中移步退后。

  坡下有個棒小伙光著膀子起勁地招手喊叫:“奇奇!”

  “基基?”臟褂男子訝覷道,“他怎么到這里砍柴?真是歲月蹉跎!有陣子我跟媽媽去外婆那里居住,當初交往的‘發小’居然長成這樣粗壯,你看他掄斧的胳膊肌塊虬結,就像西班牙或者哪里以大塊虬肌出名的一種肉牛……”

  小光頭戴著護目鏡,吮指呆看霧麓下面揮汗淋漓的多個壯漢。我向臟褂男子瞥覷道:“你說的是賣拐那個?”

  “做拐那個。”臟褂男子連忙找路下坡,拎包說道。“需要砍木材,先做后賣。戰區雷多,這類生意好……”

  未及相擁寒喧,周圍有人驚呼:“老妖!”

  “啊?”爛袍老者剛奔過來,從霧林里甫一露面,聞聲不免錯愕,“怎么他們認為是我……”

  伐木工紛嚷:“老妖出來了!打它……”棒小伙投斧颼擲,霍然劈折爛袍老者肩旁一簇矮樹,撩撼枝梢曳掃破帽落地。爛袍老者甩鏈拽扯斧子拋回還擊,惱道:“什么老妖?我幫你們干掉很多怪狗,為民除害反遭誣指……”

  坡下那幫粗漢驚叫不斷:“傳說中的‘黑山老妖’似乎就是這般模樣,大家一起操家伙干它……”

  我和臟褂男子欲勸未及,旁邊已有數人端槍轟射,驟如雷鳴震耳。臟褂男子拉我和小光頭匆避,苦惱道:“不料竟從迷霧中穿越回去了,趕逢南斯拉夫內戰不休,這班家伙皆有武器傍身,搞不好在此處又陷入槍林彈雨……”

  一時槍聲四起,紛亂開火爍射林間。爛袍老者拾帽慌溜,忽見那個蒼發聳亂的摧頹老漢翻白濁目,從樹影里爬躥大叫:“追!”

  “老陳?”臟褂男子一怔,忙叫喚道,“山坡上有個識得的村民,當心別誤傷了好人……”

  棒小伙抬著胳膊急阻同伴,朝山坡上眺望道:“我們決不誤傷旁人。先別開槍,他是無辜的……”伐木工惑問:“誰無辜?”棒小伙提起腳邊一個喇叭,放大聲音告訴:“那個村民是無辜的!你看他勇敢地追去糾纏黑山老妖撕扯搏斗,另外還有兩三只好樣的狗從草叢里奮不顧身地撲去咬妖……”

  爛袍老者撩鏈掃打,忿道:“我要發飆,每一擊皆是對人性的鞭撻……”不意腳下踩滑,陡遭幾只目光異樣的猛犬撲軀摔墮之際,甩鉤鏈勒纏脖子,倏然把老陳也拽落崖下霧麓。

  我一時腕痛難耐,屢抬不起。只聽眾人歡呼:“除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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