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卿坐在一張破爛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右腿已經(jīng)有兩個左腿那么大。
“怎么是小問題呢,再這樣拖下去,我就變殘疾了。”
“虧你還是云門的弟子,一點痛都不能忍。”賽金花說著,手指戳戳春卿的右腿。
紅衣女子表示贊同,“你只是失去了一條腿,賽金花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難道賽金花的不靠譜戀情比我的腿還重要,我服了,兩位姐姐。”春卿忍痛吐槽。
“這位女俠,請問您高姓大名?”賽金花終于想起了問紅衣女子的名字。
“本女俠姓花,名叫解語。”
花解語,她竟然是女魔頭花解語!要不是春卿的腿折了,她差點跳起來逃跑。
可她那天看見的女將軍明明是紅發(fā),現(xiàn)在這個花解語是黑頭發(fā)。
“李秀才,你出來!”花解語站在院中大喊,“你再不出來,我就把這院子燒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秀才才慢慢地從屋子里面出來,只見他的臉色蒼白,神情惴惴不安,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花解語上前一把抓住李秀才的長衫,她的動作粗魯?shù)酶耐饷埠敛幌喾Q,她指著賽金花問李秀才,“昨天這位姑娘是不是救了你?”
李秀才懵懂地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
“她要求你以身相許,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女俠饒命啊。”李秀才狂叫,他求助地望著春卿,“這位是清虛峰的弟子吧,你幫幫我。”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剛剛又點頭、又搖頭的?”春卿問。
“昨天,昨天那個賊人分明是她的父親假扮的,這兩個人合伙在我前面做了一出好戲,我因為害怕他們,所以不敢說出真相。”
“不可能,我怎么認(rèn)不出來我爹。”賽金花不敢相信,她想起了昨天那個賊人蒙著面,看身形,的確像她爹。
“那賊人身上的衣服也有一股鹵肉的味道,跟你的一樣,你當(dāng)然聞不出來。”秀才哭喪著臉。
賽金花一下子著急起來,她大喝一聲:“爹,爹,你出來!”
只見一個中年漢子從窗戶中跳出來,急急忙忙地翻過墻頭,“女兒啊,爹也為了你好啊。”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你可以放了這位秀才了。”坐在椅子上的春卿勸花解語。
“可這姑娘也算是救了你,你怎可忘恩負義!”只見花解語舉起手掌,掌心出現(xiàn)了一團火,她的頭發(fā)突然從黑色變成紅色。
原來她發(fā)功的時候,頭發(fā)才會變顏色。
“花解語,你不可濫殺無辜,我?guī)熥鹱钣憛挌⑷肆恕!贝呵渲保S意想了一個理由。
花解語扭過頭來居高臨下地望著春卿,冷笑道:“呵呵,那你還真不了解他,一百年前在極北荒漠,我和他并肩作戰(zhàn)可是殺了成千上萬的人。”
“今時不同往日,你要是殺了李秀才,就是與云門為敵。”
“我當(dāng)什么呢,你們云門就是縮頭烏龜,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突然一個鐵鍋砸過來,女魔頭閃開了,她雙眸變紅,盯著砸鐵鍋的人。
“放了他吧,花女俠,求求你,我不想嫁給她了。”賽金花全身顫抖手拿鍋蓋當(dāng)做盾牌。
她的腳突然在地上蹭了兩下,好似一頭憤怒的公牛,原地起跑,頭頂向前,加速撞向花解語。
“你!你干什么?”賽金花的沙雕動作把花解語嚇得退了兩步,“我放開他,你別過來!”
賽金花一個急剎車停住了,就差沒一頭撞到圍墻上。
“那個,麻煩幫我找個大夫吧。”春卿眼巴巴地望著院子里的三個人。
李秀才受了傷,不嚴(yán)重,賽金花正在忙著給李秀才看傷勢,哪有空管她。
“找什么大夫?”花解語拎起試司徒春卿,“你跟我走一趟吧。”
看著春卿他們離開,李秀才突然兩手絞在一起,低聲喃喃地問:“你說的以身相許,現(xiàn)在還有效嗎?”
李秀才靦腆地望著賽金花,不知道為什么,他在賽金花面前感到十分安全。
“當(dāng)然有效,只要你愿意。”賽金花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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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浮羅山的天空一片漆黑,望不見亙古恒遠的月亮與星辰。
彌天大陣正在異動收縮,發(fā)出轟!轟!的低沉巨響,那巨響正是從地心傳來。大地在顫栗,這巨響讓人無端地覺得心驚膽戰(zhàn)。
伴隨著收縮,大陣釋放出巨大的沖擊波,這股沖擊波能殺死收縮范圍內(nèi)的所有生命,小到蟑螂、螞蟻,大到老虎、大象,連大乘境界的修仙者也不例外。
困擾云門掌門人的,不僅僅是這個大陣。
在浮羅山下,在花田鎮(zhèn)上,每個出入口都張貼著巨大的標(biāo)語“圍攻浮羅山,活捉宮玄與”,女魔頭對自己的所作所在毫無顧忌,甚至有些自豪。
她甚至花銀子讓附近村民每天早中午三個時間,在鎮(zhèn)上、在山門前大聲疾呼這條標(biāo)語。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與云門對話。
“罪過啊,罪過啊!”一個鶴發(fā)童顏的男子站在紫竹峰最高點—軒日亭中,大陣收縮的瞬間,有些聲音消逝了,伴隨著聲音消逝的,是那些曾經(jīng)活躍的生命。
這名男子就是元真天師,他有一頭靚麗的白發(fā),頭頂上扎著一個光亮的小發(fā)髻,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
“看來這次女魔頭不會罷休了。”一個女子突然發(fā)聲,“師弟,不如你就從了她吧,也算是造福一方。”
“師妹,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元真天師驚訝地扭頭,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走上來。
鬼婆天師一手拿著拂塵,一手拿著酒葫蘆,慢慢悠悠的說:“門派有難,怎么不回來?”
“你是來看熱鬧的吧。”玄與天師嘲諷。
“我們?nèi)齻€好不容易聚到一起,還是三缺一。”鬼婆天師有些不滿。
“我之前就提議過,應(yīng)該再開一個峰,這樣我們就可以打麻將了。”玄與天師笑道。
“你不打算回應(yīng)她,就讓她胡鬧下去?”元真天師嚴(yán)肅地盯著自己的師弟。
“我走還不行嘛?我就不該回來。”
“我就說你從了她吧,人家也不容易,都來了5趟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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