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眼睛里暗淡無光,就連葉深奕從他的眼前正前方躍上去,也是沒有什么大的表情動作,只是目視前方,手里拄著的長槍依然是握的緊緊的。
一個飛躍的瞬間時,葉深奕與白神在空中對視一眼,不過,說是對視,也不算太是,因為雙眼都沒有什么情感,大概也才是躍起的瞬間,交錯了一下眼神。
葉深奕,每上去一點點,都好像是已經爆發了全部力氣,每一步都是如此艱險,只要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功虧一簣,他知道雖然瀑布有很高,但,還是躍得上去的。
不說別的,就光自己是水命,就應該是會對水產生共鳴,自己上去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不過現在的主要就是,如何與水共鳴,是靠自己的悟性還是如何,這倒是一個大難題。
一邊往上躍,他一邊注意著瀑布里側,會不會有什么凹槽,好停歇一下,順便,想想如何悟透水性。
想來,這些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問題的本身,其實就在自己的本身,自己悟透了,就什么都可以通透;功夫不負有心人,葉深奕終于看到一個凹槽,而且還是存著一些水,此時,正恰好,一團大水花滾落下來,他不想錯失良機,立刻擺動尾巴,猛然彈在水花上面,水花也是挺給力的,他一下就上去了,整個身體橫躺在凹槽里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剛剛,都是一直在不斷的往上躍去,每一下都是很吃力的,因為,那水流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強了,他不得不一直都往前游。
自己雖然是水命,但,變成錦鯉,對于現在來說,誰都不是鐵打的,也熬不住那么大的水流沖擊,也實在是費勁得很。
在這里,就是這個十六七歲的階段,每一個修煉的人,都會有瓶頸,大多數人都是靠著自己強大的師父度過的,只有少數人才會使用這招;因為,這不僅考驗著施法者的自身實力,也是極為耗費本身的力量,所以大多數人都是不太愿意的。
至于命的話,它有著金木水火土,五行命,所以,自己修煉的時候,也只能是變成相應的動植物,當然,也有可能是器物,那種修煉相對來說要孤獨一些,因為動不了,所以還被劃分為五個領域,每個領域都有著不一樣的好處和壞處;每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命,每種命都是天差地別,只有相生相克的命,才會有那種相似的可能。
水的本質,是可以發生形狀,狀態改變而變的,那么,這說的是不是自己的心靈變化如果像水一樣,那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隨心所欲,變幻自己身體的每一處,和心靈的適當調節,這些一系列的東西在葉深奕的腦海中蹦出。
想要提高和出去,就要換一種思路,換一種辦法;那,既然自己是水命,把自己想象成為一股水,又有何不可呢,盡管自己是一條魚,不過也就是在現在才會這樣。
當他不再把累的負擔壓在腦海里面時,把自己也想成是水的時候,感覺就是,渾身的不適都好像是在水里面釋懷掉一般;那種感受,別提有多舒服了,渾身輕松。
恍然一怔,突然整個人都是躺在那瀑布下,潭水將它浮起,瀑布水浪拍打著他的臉,也一下就醒了過來;環顧四周,發現老爺子已經坐在潭邊了,而白神在潭水的正中央,現在卻是改變了一個姿勢,是威武的手持長槍,看來,就是等他醒來的,憑著僅有的記憶,葉深奕努力的回想剛剛的一切過程,腦海里掠過的就是他剛剛悟透的時候,一道紅光包裹著他,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來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看到葉深奕醒來,白神和老爺子什么都沒有說,白神只是默默地伸手托起葉深奕,飄到潭邊,又是輕輕的把他放在那個坐墊上面,他也隨即就調整了一下,端正的做好,盡管身上都還是淋著水,依然不失得體。
“小子,今天晚上就先到這里,你先回屋歇息,明日一早,院子里等候!”葉長淵命令中帶著幾絲關懷地說道。
正好,自己也是挺累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扭了一下水氣比較重的地方,抖了抖,拍了拍,看起來不算那么潮才緩緩地向老爺子鞠了一躬,轉身走入了樹林,隨后身影便消失在樹林之中;“這小子,我看他也是挺累的了,不知道主人明天到底是作何打算?”白神呆呆地看著葉深奕離去的背影,對葉長淵說道。
“哈哈,這點,現在你還沒必要知道,明天我再告訴你也不遲。”葉長淵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直接堵住了白神的好奇心入口。
白神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用力握了一下長槍,猛然轉動,長槍便在其手中化為了許許多多的光點,散亂的光點就像是夜里的螢火蟲那樣,聚為一團,環繞著他的腰間轉了一圈,便在腰間的位置吸附住在腰帶上,本來他就是一個半透明的身體,加之這樣的一點,腰間更為明眼了;長槍收回后,而又雙手合十,心念一動,整個身體都變為光散,回到了葉長淵的身旁,隨即便消失了。
竹屋外的院子里,葉深奕并沒有睡,而是換了一身衣服,在院中生了一堆熊熊篝火,一邊烘烤一下還有些陰涼的地方,一邊就握起槍來,武起了一套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武過的槍法,這種槍法比起之前的,要更加有力;此槍法橫掃的時候,劃破空氣的瞬間,摩擦而起的聲音呼呼作響、直戳也是更為有力,猶如是那涌動的潮水,每一下都是血海深仇的人才能爆發出的力量;在這里,槍還是從前的槍,人還是從前的人,只是心卻早已不是從前的心;從葉深奕悟透那水流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該如何改進自己的槍法,以及如何使自己的槍更為有力,這些都是他當時的細心思考,也就是為,槍法的最佳精髓。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