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鋮帶亦萩到一家圣天投資的酒吧。
“這里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一般人我是不會帶他來的。”
“那你以后會帶陸珍珍來么?”亦萩打量周遭,賓客稀疏,遠處幾個氣質別致的人,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care一切的模樣。
“小女孩真的很會生氣吃醋哎。”
“你不知道我討厭她么,還跟她做朋友!”
“我也很為難啊,總有仰慕我的小姑娘想盡一切辦法聯系我。”
“那我也是么!”亦萩大喊不擔心有人看。
“你不是不是,你住在山頂的高貴小姐,和野花野草不一樣!”
委曲和曾嘉鋮打開的氣泡水一樣呲啦啦冒出來,亦萩想哭,她現在是高嶺之花,那以前住在小房子里的時候是什么,比野花還不如呢。
“有什么不一樣,不就是沒錢嗎!有錢就是跟林亦初一樣的高貴小姐,沒錢就是……就是我以前的時候,沒人看得起!”眼淚溢出眼眶滑進嘴里。
“人世間不就這樣,風光得時候花團錦簇,落魄的時候恨不得誰都來踩一腳。我家開影視公司,從小到大看慣各種傳奇故事。沒關系啦,鄭小姐!”曾嘉鋮從衣襟拿出一塊軟軟的香奈兒帕子給亦萩擦淚。
“我本該姓林的啊,爺爺走了,我也沒認祖歸宗。我才不要做鄭小姐。”
“鄭小姐還是林小姐都沒差啊……”
“有!有很大差!”
“錢拿的不一樣哦?”
“一切都歸林小姐管!林亦初掌管一切,連許亦然都要看她臉色。”
“是嗎,畢竟是大姐啦。”
“大姐怎么了,家里的老仆人就不用看。”
“哇,林宅現在還有老仆?”
“當然有,還給我錢,出手還好大方。”
“真的?”
“他們花錢的模樣,我算是見識了,我媽……”亦萩倏然住嘴,她腦子可是清醒的,怎么能把母親收錢做保潔的事情說出來。
“隨便便找個名頭就給幾萬塊,施舍以羞辱!”
“哼…用錢羞辱啊?那可真是不…能…忍……”
“許亦然倒還不錯,送我Gucci包包。但我又不是買不起!”
“你這不就不對了啊,人家送你包你還怪上了。”
“對啊,我是不該怪他…”亦萩端著臉,失落落的。
“哎,我瞎問啊,許亦然姓許不姓林,錢沒有分多少吧。”
“不知道,反正怎么樣都比我強。”
“你跟許亦然一定要搞好關系,二人一起對抗林亦初。”
亦萩看曾嘉鋮,“不可能的,被林亦初捏的死死的,她現在還捏著我上大學的錢。”
心里最糾結的事情終于說出來了,亦萩瞬時暢快了不少,一杯氣泡水下肚。
“一切都是爭取來的,你不爭指望別人發善心給你是不可能的。”
“怎么爭啊,她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林亦初哎。”
“越是一無所有才有越有爭的勇氣,我家的老牌藝人很多是貧苦出身,他們面對機會不顧一切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那許一言成功了嗎?”亦萩機智反問。
“他現在不是在林家么,他都沒有放棄,你更不能放棄了啊。”曾嘉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