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老太躺在林亦初躺過的VIP病房里。
屋里的沙發(fā)上坐著淑儀和許一言,根據(jù)許一言的建議并沒有通知林亦初和許亦然。
“馬老頭不會告訴他們么?”淑儀悄聲問。
“放心,我編瞎話騙過去了。”許一言說。
“她不會是裝的吧,怎么說兩句話就暈過去了。”
“這老太太一直生活在山上,心性比只怕比主子還嬌脆呢,要是跟我一樣從年輕時候就天天被人惡意評價,怎么罵心里都不會有一絲絲……”許一言手指頭捏起來,“波動!”
淑儀心里好受了不少,怪這老太太自己太玻璃心。
“哎…有個事……”許一言伸腦袋湊近了。
“她不是有一部分宅子的土地所有權嘛……”
“嚇!”淑儀心里大驚。對啊,這老太太以前就以擁有宅邸土地所有權把林亦初都給兇了。
“老妖婆”淑儀心里默念。
一個念頭毒蛇一般竄了出來。
如果老太婆死了,土地所有權總得有繼承人吧,她一直對澤楓很懷念,愛屋及烏甚至還會給亦萩錢,那她應該會想把繼承權留給亦萩……
亦萩有了半山林公館土地所有權,那從此她們母女就真的可以揚眉吐氣了。
淑儀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從被子里摸出芳老太的手,輕柔地攥住。
“老太太,對不起啊,你要趕快好起來!”
許一言也走過去,拉淑儀示意她離遠一點說話。
兩人從病房出來,到走廊外的天臺上。
“淑儀妹妹,有一句話,我考慮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講出來妥不妥當……”
“一言哥哥,您只管說吧,我也是這么多年風風雨雨抗過來的,沒什么受不了的!”
“亦然……”許一言擰起的眉頭自帶一股深邃的魅力,“他曾經(jīng)跟我說過……”
“啊?”淑儀已經(jīng)掉進許一言眉眼之中。
“遺囑的事情……”
“啊!”淑儀捂嘴。
“林禾稻老爺子的遺囑……”
淑儀的手從臉上放下了抓住許一言的胳膊,使勁盯進許一言的眸子。
“許亦然曾經(jīng)跟我說,林禾稻的遺囑上……”
“什么!說啊!”
“并沒有你們母女二人一句話……”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如遭重擊,淑儀的手無力松開,有些站不穩(wěn)。
“淑儀妹妹……”許一言雙手扶住。
“死老頭子……”
“對…那家老頭就是沒心肝!以前我早就領教過了,親女兒都被他逼的精神分裂……”
“連下人都有!連老丫鬟都有!”淑儀再度暴起死死揪住許一言的衣服。
“淑儀妹妹,咱們剛還說呢,和那個老婆子不一樣,咱們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啊!”
“嗚嗚嗚…嗚嗚……”
淑儀終于哭了,再也無法掩飾了……
“憑什么啊,我恨啊,我好恨啊……”
許一言雙手攬著淑儀,“這就是所謂的豪門,外人瞧著光鮮,里面臟的臭的爛的,聞不可聞,視不可視……”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嗚嗚嗚,命苦啊,我們母女命真苦啊!澤楓那個滾蛋把我們母女留在世界上受苦!”
“咔嚓咔嚓”
遠處躲避的鏡頭拍下?lián)Пг谝黄鸬亩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