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林很快駕駛著豪車來到警察局,認領了張帥的尸體。
在見到張帥的尸體時,張天林好似沒有動容,只是眼神中充滿了悲痛,充分得展現了一個優秀企業家的良好心理素質。
“劉局長,我就這么一個兒子,現在卻死了。
這人死如燈滅,我也不說什么了。
我只希望貴局能盡快抓住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還魔都一個太平!”
就站在旁邊的劉副局長看了自己身后的某人一眼,之后轉頭連連說好,并且保證一定盡快捉拿兇手歸案。
不過劉副局長又說道,考慮到兇手在逃,手里又有人質,為了不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希望張董事長不要對外聲張案件的信息,也不要發動力量把事情炒熱,因為這樣會給他們警局破案造成很大困難。
張天林聽了劉副局長這話,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妥,但他沉思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答應。
張帥是他明面上的唯一兒子,現在張帥身死的消息被傳出去了,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公司的股價,他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大。
看來他有必要盡快讓他喜歡的私生子走上臺面了。
當然,張帥的事也不是就這么算了,就算有警察在努力,他自己也會讓自己的力量去查,一定要查出那個兇手的底細來。
等到查出了兇手的底細,雖然現在不興搞牽連,但等到這案子風聲過去了,他一定會悄無聲息地讓那人家里付出代價。
張天林臉色不好地離開了警察局,將張帥的尸體依然留在了停尸房。
他會安排可靠的人將張帥接走。
現在他心情不好,需要去放松放松,反正他的原配張帥的媽媽也早就死了,他也不需要通知什么人。
至于張帥的朋友,就讓手下人去通知好了。
……
陸川也從警察局走了出來,身后是客氣地把他送出來的魔管局工作人員。
陸川已經好久沒有呆在魔都了,在小地方住慣了,他竟然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魔都這里的氛圍和環境。
他自然是沒有車的,也拒絕了魔管局的人相送。
既然來都來了,在再次離開之前,陸川想要去看一看自己原來待過的地方,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收走一些東西,一些之前根本沒來得及收走的東西。
來到警察局附近的公交車站,陸川掃碼上車,雖然他是個和尚,但也是有手機的,魔管局發給他的那些錢他都沒怎么動,就放在銀行卡里生灰。
公交車上已經坐滿了人,身穿素色單衣的陸川只能扶著扶手站著。
車上的年輕女孩和婦人們都注意到了這個穿著樸素長相英俊儒雅的光頭男子,有的年輕女孩甚至忍不住想上前搭訕,不過又沒有勇氣。
公交車在下一站停下的時候,一位面色淡然的婦人走向后門,狀似無意的挨了陸川一下,就走下了車。
陸川有些意外地看了下車的婦人一眼,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條來。
這是剛剛那位婦人塞在他口袋里的,陸川打開來看了看,是一串電話號碼。
等到公交車到達陸川想要到的地方,陸川下了車,然后將那張紙條撕碎了扔進垃圾桶里。
……
站在一片別墅區面前,陸川沉思片刻。
他其實被沈浪昨晚做的事觸動很大。
想到沈浪的做法,對比他自己的做法,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彌補什么。
陸川往別墅區里走去,別墅區的保安本來是要阻攔他的,可在靠近陸川之后卻又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沒有了阻攔的想法,而是任由陸川走了進去。
陸川走到一棟獨棟別墅面前,站定了身子,看著面前的別墅,沒有說話。
根據有人提供的信息,那個人就住在這里。
陸川提步,往別墅大門走去。
“咚咚咚~”
“咯吱~”
別墅大門被打開,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應該是別墅主人請的保姆。
“先生,你找誰?”中年婦女用一口地方方言問道。
她可能來自一個小地方的農村,來到魔都打工給有錢人家做保姆,只是為了讓老家的兒女過得更好一點。
“我找丹尼朱,朱先生,我是他的朋友,來找他有事,請問他在家嗎?”
見陸川一臉平靜,又長著一張不像壞人的臉,這位保姆沒有多想,自然地將陸川引了進去。
“哦,原來是朱先生的朋友呀,朱先生在家,還沒起床呢,要不您進來等等。”
陸川笑著說道,
“好的,謝謝阿姨了?!?p> 中年婦女似乎很不適應別人對她這么客氣,連忙說不用。
陸川進了別墅,坐在沙發上,沒有去管別墅里昂貴的陳設,而是對中年婦女說道:
“阿姨,我等下和朱先生有些事要談,不知道您能不能先離開避一避?”
中年婦女聽了這話,很順從地答應了,她根本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以往朱先生來了客人也會讓她先走。
她也樂得如此,這樣既縮短了干活的時間,又能拿到同樣多的薪水,她何樂而不為呢。
多出來的時間她還可以回家做點手工活,也能賣點錢,老家的小兒子一直吵著要買手機,她如果每個月能多掙一點的話,說不定能給他買個好點的手機。
“好的好的,那這位先生,我就先離開了,還麻煩您等朱先生醒來之后給他說一聲?!?p> 陸川微笑著說道:
“沒問題?!?p> 中年婦女開心地收拾了一下,離開了別墅。
等中年婦女遠去,陸川站起身來,等了一下,確認中年婦女不會再回來,便往二樓臥室而去。
站在臥室門前,陸川伸手推開房門。
“誰?”從房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謝阿姨,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的時候別進我的房間嗎?”
床上的男人看見進來的不是那保姆謝阿姨,而是一個光頭男人,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似乎又覺得眼前的男人眼熟,
“是你?你怎么找來了?我可沒再去找過你老婆!”
陸川看著面前的男人,平靜地作了一個揖,說道:
“施主,貧僧此行是特地來送施主上路的!”
聽到陸川這話,床上的男人悚然一驚,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
“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殺人在現代社會是犯法的,是要以命抵命的!你可別亂來!”
他沒想到那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也會有這么剛的時候。
被子里的人似乎依稀聽到了些動靜,從被子里露出頭來,卻竟然是個男人,
“怎么啦,老公?”
陸川訝異地看了一眼被子里冒出頭的男人,又收起眼光,他默念幾句,便只見那從被子里露出頭來的男人沉沉睡去。
赤著上身的男子本來以為加上他的“女朋友”是二對一,他們穩贏,可是他“女朋友”卻突然睡了過去。
“寶貝?你怎么啦?”
“寶貝?”
見怎么搖也搖不醒懷里的男子,赤著上身的男子深吸一口氣,收拾了一下,從床上下來,表情也變得冷酷而嚴肅,
“好了,既然你實在氣不過,想要見見血,那我就和你較量較量,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差距!”
他突然又是一聲嗤笑,亮出身上的肌肉來。說道:
“切,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而已,被我翹了墻角,竟然還跑去當和尚了!
怎么,現在是實在氣不過,要學人血腥復仇?”
陸川只是平靜地看著面前的男子,沒有搭話,而是說道:
“施主,一路走好?!?p> 做了什么事,都要想好可能要付出的代價。
既然喜歡玩,那就用命來玩吧,看看是命更重要還是玩更重要。

莫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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