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鶴云中和封休這樣的世家子弟,一般都是如外界傳聞的一樣,大多都是紈绔子弟,要么就沒有什么大志向,要么早已經平步青云了。
因為,憑借他們的家世,若是想要建功立業,有所作為,有大把的資源,年少成名更是家常便飯,又何必像現在這樣。
鶴云中說道:“我與封休,少時便是好友,年少時,外人看我們,有畏懼,有羨慕,但是,更多的是非議。我們出身世家,家族的光環籠罩,又有誰人知道我們究竟是誰,又有誰會在意我們自己的能力。只要依靠家族,就必然會被家族利益所裹挾,凡事又怎么能隨心所欲”。
封休接著說道:“我與鶴兄,我們皆向往行伍生活,希望能做平定一方的大將軍,一夫當關,守護這天下太平。所以,我們要靠自己的雙手,闖出一片天,封侯拜將,贏得屬于自己的威名。平日里我們表面無所事事,實則暗中行動,為的就是等待時機,一飛沖天。如今,南境蠢蠢欲動,正是我們建立功業的機會,而這劉福強,就是投名狀”。
云澈雖然沒有他們這般志向,也是由衷感嘆:“兩位兄臺真的是好志向,云某佩服,那不知這位兄臺又是……”,說罷云澈看向于浩。
鶴云中笑著說道:“于浩是曾經參加過南境戰爭的士兵,我曾經救過他性命,南境平定后,他便效忠于我,算是我們的第一個盟友了”。
云澈說道:“原來是行伍出身,我就說,看于兄只有聚氣九境修為,感知力卻堪比通玄,一身肅殺之氣,之前我還以為是我看走眼了。說起來,我看鶴兄還一直未出過手呢,都是于兄代勞了……”。
只見鶴云中稍稍一運氣,云澈一看,赫然也是聚氣九境。云澈說道:“在下佩服,鶴兄與封兄當真是人杰,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修為”。
封休說道:“云兄客氣了,云兄在宗門之中,什么樣的才俊沒有,我等這點微薄修為,實在不足掛齒。再說,云兄的修為膽色,我們也很是佩服”。
鶴云中說道:“既然如今浪飛刃危害一方,現下又有了線索,我們就同云兄一道,先把他收拾了吧。今日天色不早了,只怕是奈何不了他了,他今晚有行動,那明日必定就會有線索,到時候我們再做打算吧”。
云澈雖然心有不甘,可眼下也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如今他身受重傷,需要修養,也沒有辦法再行動了。
云澈說道:“鶴兄說的有道理,我們明日再行查探,今日我先回客棧修養了,告辭了”。
幾人告別后,云澈便原路返回。回到客棧后,云澈好好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盤腿坐在床上,云澈回顧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通過這件事,給了云澈很大的教訓,今天幸好遇到的是鶴云中等人,若是遇到浪飛刃或者是其他什么歹人,只怕自己的小命今天就交代了。
還有就是,白白錯過了一個可以抓住浪飛刃的時機。
不過今天的戰斗讓云澈感覺,他突破的契機來了。沒有多想,云澈拿出他所剩下的全部朱果,他要在今夜突破六境。他全力運轉歸元經,吸收朱果的藥力,一遍遍的沖刷著經脈,擴充氣海。
清晨,一縷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云澈也從修煉中蘇醒過來,沒錯,云澈成功突破了聚氣六境,如今距離到達上三境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云澈起身,活動了一下周身關節,這突破后,全身都輕松了許多,昨日受的那些內傷也好的差不多,現在就剩一些皮外傷了。
云澈準備出發去金鳳樓調查,走到客棧大廳,卻是聽到有人議論:“聽說了嗎,昨夜又有一個男童失蹤了,真的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邪祟,最近都好幾起了吧”。
云澈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走上前去,拍了拍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問道:“這位大哥,不知道剛剛你說的邪祟作怪,是丟了誰家的孩子?”。
那人若有所思的說道:“好像是東街口的王嬸家的吧”。
“多謝大哥了”,云澈趕忙向著東街口走去。
到了東街口,云澈不用怎么找,就看到一家人外圍了些官府的人,這戶人家應該就是受害者了。云澈走上前,一個婦人就坐在地上痛哭,此人應該就是王大嬸了。
官府正在調查,云澈此時也不好介入,正在此時,云澈看到了鶴云中一行人,云澈便上前和他們打了招呼。鶴云中說道:“云兄的氣色好了不少啊,今日我還在想,昨日不會把云兄傷的太重吧,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今早我一聽到消息,馬上就過來了,我們先查探一番吧”。
鶴云中和封休是官家子弟,官府自然不敢阻攔。一番詢問下來,情況大概也明了了。
王嬸家的孩子是昨天傍晚出門玩耍后,到晚飯時遲遲未回家,家里人才發現孩子丟了的。云澈詢問了周邊的攤販,孩子應該就是在王嬸家附近丟了的,沒有目擊者,那么必定是孩子被引到了隱秘的地方,然后被下手的。
王嬸家周圍,有這個條件的,也就是一百米外的一個死胡同里,那里基本沒有人去,都是用來堆放雜物的。
云澈一行人到達死胡同的盡頭,翻過圍墻,圍墻的另一頭也是個胡同,只不過更加的曲折,分叉也多,沒有那么好識別。幾人便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探查,只要有人來過,必定就會留下線索。
云澈一路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便來到了另一條街市,其余幾人也都從不同的出口來到了這條街上。
封休把幾人叫到一起,拿出一個小木人玩具,說道:“這是我剛剛的那條路上發現的,應該就是從昨天被擄走的孩子身上掉下來的”。
云澈觀察四周,說道:“這條路怎么那么熟悉”。
封休笑道:“那肯定是熟悉的,這不就是去金鳳樓的必經之路嘛”。
封休這么一說,眾人似乎也都發現了端倪,沒錯就是金鳳樓。云澈隱隱約約似乎有些感覺了,可是不能太確定,他要去金鳳樓證實一下。
來到金鳳樓,里面的姑娘一看到鶴云中和封休,都是一擁而上,顯然他們是老常客了。
到了包間,云澈讓老鴇把姑娘們都叫過來,他特意把那天晚上服侍他的那幾個姑娘給留了下來,其余人都退下了。
云澈把那天和他說鶴云中有問題的姑娘叫到跟前,說道:“姑娘還記得我嗎?”。
那姑娘笑道:“自然是記得的,公子不是前日才來過嗎?”。
云澈接著說道:“那日姑娘說道,這鶴公子身體不行,今天我特地帶他過來給你們見識見識”。
鶴云中是這里的常客,看著這個姑娘說道:“好你個死丫頭,居然背后說我的壞話,你不是陸遠經常點的丫頭嘛,怎么就知道小爺我不行了”。
這姑娘也看出了鶴云中有些不高興了,說道:“鶴公子冤枉啊,這些都是陸爺平日里來和我們說的,他說您就是個徒有皮囊的癆病鬼,中看不中用”。
鶴云中配合云澈的一番試探,顯然是起到了作用,這些話若是普通人一聽,只會覺得是這些青樓里的公子哥互相擠兌的胡話,根本沒有人會起疑心,不過陸遠巧妙的運用了這一點,把一切嫁禍給了鶴云中。
云澈接著說道:“好個陸遠,居然敢如此污蔑鶴兄,他如今在這里嗎”。
那姑娘說道:“陸爺今天沒有來,昨日陸爺喝大了,早上就回去了,他還落下了個玉牌,昨天下午派小廝過來取走了,想來是醉的不輕”。
事情到了這里,云澈等人心中都有了盤算,為了進一步確定,鶴云中特地去官府找來了卷宗,研究了最近幾起孩子失蹤的事件,發現丟失孩子的人家,都是以金鳳樓為中心的排布的。
云澈說道:“看起來要再暗中調查一番,畢竟他這次才吸收完精血,必定功力大增,不好對付”。
鶴云中卻是不以為意,說道:“云兄多慮了,我們這么多人還怕對付不了他,要是確定無誤,今天就可以把他辦了,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可沒那么好”。
云澈說道:“也是啊,有各位仁兄在,也沒什么好怕的”。說罷,幾人便向陸遠家出發。
這陸遠并非官家子弟,可是其家族在本地也是頗有威望的,算是世家子弟,當然現在的陸遠自然不是以前的陸遠了,而是由浪飛刃假冒的,云澈這次,就是要撕開他的假面。
來到陸府,云澈等人要拜見陸遠,才知道他去了郊外的山莊,這對于陸遠這種世家子弟來說,在外面享樂,金窩藏嬌,都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對于云澈來說,卻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想。
“走,去陸家別苑,今天就要這魔修伏法”,鶴云中沒有多考慮,直接帶著眾人直奔陸家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