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落日戰場外面,之前開啟落日戰場結界的四個長老,正坐在一個圓形的祭臺上面,這個祭臺就是負責操控整個落日戰場結界的陣眼。
本來四個長老皆是閉目入定,可就在云澈和王小六剛剛擊殺了劉義以后,四個長老齊刷刷的睜開了雙眼。
其中一個長老說道:“這戰場里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怎么有弟子的令牌都碎了,這個弟子是聚氣九境,居然連發出信號的能力都沒有”。
另一個長老說道:“確實有古怪,如今這令牌碎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搜尋到這個弟子的具體位置。能在頃刻之間擊殺一名聚氣九境的弟子,莫不是這落日戰場之中探索出了什么大兇之地”。
說話這兩人正是宗門的三長老和四長老,就在兩人議論之時,一個中年男人睜開了眼睛,說道:“靜觀其變吧”。
在聽到中年男人開口后,眾人皆不再多說什么,都再次閉目入定,這人正是宗門的二長老,除了宗主和大長老是屬于宗門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平日里大小事物都是由這位二長老在處理,所以他在宗門一眾長老里頗具威望。
此刻在劉義的尸體邊,方化通過令牌向外界傳遞信息,指明了劉義身亡的地方。
這劉義并非葬入妖獸之口,或是死于人跡罕至之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是要由宗門帶出落日戰場,好生安葬的,而且他的死因成迷,也是一個需要探究的問題。
在戰場外的祭臺上面,二長老接到了方化傳來的消息,睜開眼對著旁邊的三長老說道:“三長老,剛剛死亡的弟子有音訊了,你且按照這個位置前去查探一番”。
說完,二長老一道神識傳給了三長老,然后三長老便離開了祭壇,前往落日戰場內部。
不一會兒,三長老便帶著兩名弟子來到了劉義的尸體旁邊。
三長老抵達現場,首先便對劉義的尸體展開了探查。這殺死劉義的攻擊,雖然是頭被挑掉的這一擊,可是最為精妙的卻是將劉義從腰斬斷的這一擊。
可以看到,在劉義尸體旁邊,他那三階上品的兵器也被砍成了兩段,切口鋒利整齊,可以想象出他當時應該是本能的想用武器抵擋住那一擊,可是沒想到那一擊如此的迅猛且鋒利,根本無法抵擋。
三長老檢查完尸體后,便讓手下的兩個弟子將尸體運送走了,然后對著方化說道:“方師侄,剛剛可是你給我們傳訊的?”。
方化說道:“正是弟子”。
三長老接著問道:“那對剛剛劉義的死因,你們可有什么了解?”。
方化說道:“劉義是與我們分開行動的,我們也是在聽到動靜之后趕來的。趕來后,這里空無一人,只剩下被分尸的劉義,我覺得此事蹊蹺,便上報給了宗門”。
三長老說道:“此事確實疑點頗多,不過你們也不用管了,這些事情交給我們長老就可以了,你們接著在這里歷練便是了”。
方化說道:“那就有勞三長老了”。
沒有多做停留,三長老便帶著劉義的尸體離開了。
方化站在原地,暗暗說道:“老東西,我還指望你幫我找到兇手,這兇手分明是在挑釁我,他再強又能有多厲害,我定要他死在這戰場里面”。
說完,方化從懷里掏出一個血紅色的玉佩,雙手掐動法訣,向其中注入真氣,不知道在操作些什么,操作完畢后便帶著一眾跟班離開了。
離開時,戴斌向方化問道:“方師兄,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如何才能找到這個兇手呢?”。
方化說道:“你覺得和我們有仇的弟子多嗎?”。
戴斌說道:“那應該還是挺多的”。
方化接著說道:“那你覺得和我們有生死大仇的多嗎?”。
戴斌說道:“那確實不算很多,師兄的意思是云澈所為?”。
方化說道:“那不然你以為呢,找到云澈,自然知道方化是不是他殺的,但無論是不是他,他都必死無疑”。
此刻戴斌才理解,方化剛剛所說的是什么意思。其實劉義的死對方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他要的是自己的顏面,要是誰讓他顏面掃地,那便是在挑釁他,那這個人就必須得死。
剛剛三長老離開后,沒有逗留,直接便把方化的尸體帶到了祭壇上面,然后對著二長老說道:“二長老,這便是剛剛被斬殺的弟子,我覺得他的傷口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所以特地把他帶過來,讓諸位長老一起來鑒別一下”。
二長老睜開眼,看了地下躺著的劉義的尸體,當時也是大為震驚,說道:“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是什么樣的神兵利器,居然能造成這樣的傷害,這件事已經超出我們所能決斷的范圍了,盡快將這個事情告訴給宗主和大長老吧”。
并非是云澈和王小六有多么的厲害,能造成這樣傷害的修士很多,可是進入落日戰場里能有此作為的人確實沒有。因為落日戰場是針對弟子們開放的,里面修為最高也就通玄四境,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長老們的猜測,是有外人混入了落日戰場內,再不然就是有什么戰場里的大兇被放了出來。
可是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云澈和王小六卻是不得而知了,這兩人在殺死劉義后,便急忙逃離了現場,這會兒兩人正躲在一個僻靜的山洞里休息呢。
王小六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此刻已經恢復了不少,不過畢竟氣海被抽空,短時間內是很難恢復了。
云澈的狀態還好一些,此次他并沒有什么本源的損傷,所以只是看著有些狼狽,調戲一會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云澈對著王小六說道:“王兄,你好些了嗎,剛剛那一擊,我看似乎對你產生了極大的傷害”。
王小六說道:“無礙,剛剛調息了一會兒,這會兒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就是氣海被抽空了,本源有些透支,回去休養一陣子應該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云澈有些自責的說道:“都怪我,若不是這些人找我尋仇,也不用害王兄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王小六卻是說道:“云兄你這么說就太見外了,我們可是好兄弟,你有危險,我豈能置之不理,以后這樣的話就別說了”。
王小六接著說道:“我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不是說要找靈脈嗎?咱們現在可不能半途而廢了,還是抓緊時間再搜尋一下吧。對了,剛剛你從劉義懷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云澈將剛剛從劉毅懷里搜出的羊皮地圖拿了出來,說道:“就是這個東西了,之前我就在想一個問題,這劉義好端端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干什么?而且我感覺他干的事情似乎并不想讓方化他們知道,所以當時我就覺得他似乎有什么秘密,所以才去找了這張羊皮圖”。
王小六看著云澈手里的羊皮圖卷,說道:“這羊皮圖看著年代還挺久遠的,應該是劉義在這落日戰場里尋到的,他既然能順著羊皮圖找到此處,說不定是個藏寶圖呢,咱們打開來研究研究”。
云澈打開羊皮圖和王小六一起研究了起來,這圖形的礦區位置在大體上居然和之前周同師兄給的地圖的位置相差不多,只是標注的山脈都沒有如今的這么高,而最大的不同,是這地圖在溝壑這里標注的是一條巨大的河流,并且在河流的某個位置上還做了重點的標記。
王小六說道:“云兄,這地圖上標記的東西,似乎和你之前還原的都對應上了,莫非這個地圖也是標注龍脈位置的?”。
云澈說道:“有可能,不過具體情況,咱們不如就照這個地圖標記的位置去一探究竟,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這眾多佐證之下,王小六開始隱隱有些高興了,說道:“云兄,我覺得我們這次氣運真的逆天了,要什么來什么,若真是尋到了龍脈這類的寶貝,那我們就大發了呀”。
云澈說道:“那事不宜遲,咱們快出發吧”。
王小六和云澈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朝著地圖上標記的位置走去。這河道溝壑之中,因為從來沒有人在這里發現過什么寶物,所以平時人跡罕至,再加上羊皮圖標記的位置,位于礦區南邊了,快靠近荒原,所以來歷練的弟子一般都不會過來。
兩人一路行進,路上都沒有遇到其他的弟子,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地圖上所標注的位置。可是令兩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所標注的位置上什么都沒有呀,和就和一路上走來的狀況是一樣的。
王小六對云澈說道:”云兄,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這個地圖是假的不成?”。
云澈說道:“現在還不好妄下定論,這羊皮圖卷本來就來得蹊蹺,我們先試著找找看吧。因為這圖卷與我們如今這地形已經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了,這河道明顯比以前變窄了,周圍的山也變高了,所以難免之前所標注的位置在現在有一些偏移,不過應該還是在這附近的”。
王小六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在四周轉一轉,找找看吧,我朝這頭看你朝那頭看,咱們分頭行動”。
云澈說道:“行,咱們就這么辦,要是有什么發現,我們就互相知會一聲”。
說完,兩人便朝著兩邊的山腳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