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霄回頭一看,偷襲自己的人正是宗門中的大長老。雖說大長老平日行事總是被魏霄壓一頭,兩人之間雖有嫌隙,可都是為了宗門。魏霄怎么也不會想到,大長老居然會趁這個機會加害自己。
只見魏霄周身氣勢暴漲,氣息直接達(dá)到了通玄九境巔峰。一股強大的氣勁,直接將大長老震飛了出去。
魏霄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催動全身的力量飛向大長老,朝著大長老胸口一掌拍出。在這一掌的強大沖擊之下,大長老的胸口都被打得塌陷,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了幾口鮮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擊過后,因為傷勢過重,魏霄的氣息瞬間萎靡了下來。剛剛大長老這一擊,直接貫穿了魏霄的心脈。好在他修為強大,所以才能強撐著。放在平常,受這么重的傷,就算有辦法醫(yī)治過來,魏霄一身的修為也是廢了,更何況是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
魏霄對著癱在地上的大長老說道:“段海,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在宗門危難之際向我發(fā)難,究竟為何?”。
大長老強撐起身體,說道:“哈哈哈,能用我這條命換你一命,值了。圣主會替我復(fù)仇的,落境宗注定在今日覆滅”。
說完,大長老直接倒地不起,一命嗚呼了。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大長老死后,肉身竟然化作一團血紅色的霧氣消散了。一般的武者,身死之后,肉身是不會消散的,除非是開山境以上的超級強者,他們在死后才會兵解肉身,幫助神魂離體。
大長老最多也就通玄八境,就算是神魂修煉到了一定的層次,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異象,不知其中是否還有其他的貓膩。
就在魏霄喘息之際,一道寒光閃過,魏霄直接便身首異處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都太快,以至于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偷襲魏霄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長老的弟子陳浩。陳浩見一擊得手,立馬閃身退開,然后向著黑衣圣子大聲的說道:“圣子,魏霄已經(jīng)被我誅殺了”。
看到這邊的動靜,肖正元立馬抽身,不再與黑衣圣子纏斗,而是飛向了魏霄的尸體
肖正元一把抱住魏霄的尸體,一聲怒吼,然后悲痛的說道:“師傅,您怎么能丟下我們,就這樣走了呢?沒有您,宗門今后該怎么辦呀?”。
肖正元雙目赤紅的看向陳浩,說道:“陳浩,宗門待你不薄,你居然欺師滅祖,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陳浩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本就是臥底在落境宗,從中策應(yīng),何談什么欺師滅祖”。
沒想到這陳浩與大長老等人居然都是一伙的。這群黑衣人背后的勢力,也真是厲害,居然接二連三的策反了如此多的人為它效命。
云澈之前就覺得大長老一脈所使用的功法極其的詭秘邪惡,如今看來,原來他們都是在用落境宗的名頭,隱藏邪修的身份。
肖正元看著魏霄的尸體,說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為您報仇的,您未完成的事情,我也會幫您實現(xiàn),絕不會讓落境宗就此消亡”。
之后,肖正元對著身邊的其他落境宗眾人說道:“諸位,這群歹徒今日欲滅我落境宗。不僅如此,他們還偷襲宗主,致使宗主慘死,這對我落境宗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此等大仇,怎可不報?若還是血性兒郎,今日即使拼得身死,也定要為宗主報仇,誅殺賊人,守護(hù)落境宗”。
一眾人看到魏霄被殺死,不僅沒有退縮,在肖正元的一番話后,個個群情激憤,誓要與黑衣人血戰(zhàn)到底。
宗門眾人與黑衣人一時間打的難舍難分,場面十分混亂。
肖正元直接飛向陳浩,準(zhǔn)備擊殺這個殺害他師傅的叛徒。就在這時,黑衣圣子擋在了陳浩的面前,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眼看擊殺陳浩無望,就在這時,陸豐閃身出來,對著肖正元說道:“肖師兄,你專心應(yīng)付這邪教圣子,陳浩就交給我了”。
肖正元對著陸豐說道:“多謝陸師弟,你也多加小心”。
陸豐與陳浩本就有血仇,再疊加上今日的仇恨,新仇舊怨一起,今日定要有個了斷。
陳浩卻是不屑的看著陸豐,笑著說道:“就憑你,也想斬殺我?”。
就在這時,只見陳浩雙手催動法訣,他的周身一道道紅色的血氣彌漫開來,然后他拔出長劍,只見這些血氣都凝聚于長劍的劍身之上,顯得十分的詭異恐怖。
陳浩一劍斬出,一道血色的氣刃直接飛向了陸豐。陸豐一個閃身,躲過了這一擊。緊接著,陸豐也拔出了隨身的佩劍,和陳浩纏斗在了一起,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
云澈此刻也沒有閑著,大量的黑衣人不斷的涌向他們,他也被這些黑衣人給拖住了。
就在云澈激戰(zhàn)正酣時,一個黑衣老者突然殺出。好在云澈反應(yīng)迅速,沒有讓黑衣老者得逞。
黑衣老者身上所展現(xiàn)出的是一股通玄境界的氣息。按理說,通玄境的黑衣人,也算得上是小頭目,應(yīng)該都被核心弟子和高階的內(nèi)門弟子給拖住了,沒想到這黑衣老者會如此無恥,來偷襲云澈這個聚氣境的弟子。
只聽黑衣老者一陣?yán)湫?,對著云澈說道:“你小子身上果然有秘密,短短時間,居然能成長到如此地步”。
云澈對著黑衣老者的身影定睛細(xì)看,發(fā)現(xiàn)此人居然還是老熟人了。這個人正是云澈之前在押送朱果途中遇到的那個黑衣老者。沒想到過去了這么久,此人還對自己念念不忘呢。
云澈也是冷聲說道:“那還多虧有你呢,若非我福大命大,只怕早就折在你的手中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今日你還敢現(xiàn)身襲殺于我,這是你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黑衣老者笑了笑,說道:“還真是大言不慚,以為有點本事了,就能與我為敵,我對你身上的東西越發(fā)的感興趣了呢”。
這黑衣老者的實力現(xiàn)在有通玄二境,比起云澈才遇到他時,還高了一個境界。之前聽黑衣老者的意思,他應(yīng)該是受了重傷,所以導(dǎo)致境界跌落,如今修為增長,應(yīng)該是傷勢有所恢復(fù)。
云澈不敢大意,直接凝結(jié)出真氣鎧甲,同時真氣羽翼也釋放出來。瞬間,云澈的防御力和移動速度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云澈掄起寒光,直接朝著黑衣老者的面門劈砍而去,此刻圓滿的寒月槍法,在云澈的手中,行云流水般的施展著。這強大的攻勢,即使是一般的通玄一境,也不敢力敵。
黑衣老者抽出一柄黑色的彎刀,直接擋住了這一擊。同時,一股黑氣凝結(jié)在他的刀上,黑衣老者一個騰空轉(zhuǎn)身,一刀便劈向了云澈的后背。云澈自然不會給他近身的機會,一記破空式,直接將老者震飛了出去。
硬扛下老者這一刀,云澈其實也并不好受,只是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眼前這老者實戰(zhàn)經(jīng)驗十分豐富,他是從高境界跌落下來的,這種人最難對付,同境界基本是無敵的存在,更何況云澈這種境界比他低的。如今,云澈能做的只有出其不意。
早在對敵之前,云澈就開始運轉(zhuǎn)絕地三擊,積攢怒氣,若是不破釜沉舟,這一局怕是沒有勝算。之前無極勁氣也是消耗了大半,都沒來得及調(diào)養(yǎng),此刻能調(diào)用的已經(jīng)不多了。
云澈同黑衣老者過了十幾招后,借助玄真戰(zhàn)甲的防御力,直接硬扛老者的攻擊,來到老者的身前,然后云澈將無極勁氣凝聚在拳頭之上,施展絕地三擊第一擊,一拳轟出,直擊老者的胸口。
老者也被云澈這一擊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畢竟人老成精,反應(yīng)迅速,立刻將彎刀橫在胸前格擋。
不過云澈這一擊的威力,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擋下的。只見云澈的拳頭碰在老者的彎刀之上,彎刀直接被震碎,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勁,直接沖入到老者的胸口之中,老者被打得倒飛出去,嘴角流出了鮮血。
此刻,老者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暴虐的氣息,正在撕咬著他的臟腑。他立馬封住經(jīng)脈,運用強大的真力,硬生生將這股力量震出體外。不過這么做后,他也受到了極大的反噬,又吐了幾口鮮血。
黑衣老者對云澈說道:“你小子果然不簡單,不過今天你注定要隕落在這里”。
只見黑衣老者張開雙臂,運轉(zhuǎn)功法,四周一股股黑氣不斷的涌入他的體內(nèi)。那一股股的黑氣,正是周圍戰(zhàn)死之人周身所凝聚出的死氣,此刻都被黑衣老者吸入了體內(nèi)。本來氣息有些不穩(wěn)的黑衣老者,此刻瞬間氣勢暴漲。一股強大的殺意,從他的身體中彌漫出來。
那把破碎的彎刀,此刻居然再次凝聚在了他的手中,只見老者以極快的速度一刀向云澈砍來。云澈都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本能的用寒光一擋,直接被劈砍的倒飛了出去,云澈重重的摔在地上,顯然是被這一刀傷的不輕。
此刻云澈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一般,不過他還是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老者這一擊,直接將他絕地三擊第二擊需要的怒氣都攢夠了。
老者再次欺身上前,準(zhǔn)備故技重施。云澈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只見他凝聚氣力,將絕地三擊第二擊的力量匯聚在寒光之上,一槍刺出,老者顯然是低估了云澈這一槍的實力,當(dāng)場便被云澈洞穿了胸口。
老者顯然是沒有想到,云澈怎么會這么強。緊接著,云澈一槍就將老者挑飛了出去。不過,本以為老者會就此殞命,沒想到他再次凝結(jié)周圍的黑氣,護(hù)住了心脈,云澈這一擊,居然沒有將他殺死。
不過,顯然云澈此時并不準(zhǔn)備放過他。只見云澈調(diào)轉(zhuǎn)全身最后的力量,一槍劈出,就要要了老者的性命。
老者眼看不敵,連忙向著黑衣圣子飛奔而去,口中大喊:“圣子救我”。
可是云澈哪里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云澈槍法所至,老者當(dāng)場便在半空之中被劈成了兩半,到死還瞪大了雙眼。
那黑衣圣子看著遠(yuǎn)處發(fā)生的一幕,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顯然這黑衣老者的性命他還沒放在眼里。
不過,云澈卻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見到云澈將黑衣老者斬殺,其他的黑衣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輕易靠近云澈,都怕成為他的槍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