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燦的描述,云澈覺得這符塔還是頗有意思的。以云澈修行以來的經(jīng)驗來看,這種活動可以獲得不小的機(jī)緣。
云澈對著王燦說道:“王兄,不知道這符塔試煉有沒有什么要求,應(yīng)該在哪里報名參加呢?”。
王燦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云澈的肩膀,然后說道:“陳兄放心,這符塔闖關(guān)既然是弟子們考驗修為、相互競技的平臺,自然對弟子沒有什么要求,只要是赤云宗的弟子皆可參加”。
此時,云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對著王燦問道:“你的意思是北院的弟子也可以參加?”。
王燦說道:“這是自然”。
云澈此刻內(nèi)心有些疑惑,不過還來不及等他做出反應(yīng),王燦便一把拉住了他向外走,然后邊走邊說道:“行啦陳兄,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反正這個闖關(guān)試煉是個機(jī)緣,肯定錯不了的,我今天來找你,就是來約你一起去報名的,我看你這興致也是頗高,我們就趕緊去報名參加吧”。
云澈本來也是有意參加的,既然這王燦盛情邀約,也省得云澈打聽這件事情了。云澈在王燦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闖關(guān)試煉報名的地方。此地不是別處,正是云澈他們之前入門最終考核的地方。
不過此時與他們來參加考核時有所不同,當(dāng)時冷冷清清,人煙稀少,此刻卻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云澈一直以為這赤云宗的南院人丁蕭條,沒想到此刻居然冒出這么多人,看起來他還是孤陋寡聞了。
此刻,在云澈他們之前參加考核的講堂之中,排起了一排桌子,上面還拉起一道橫幅,寫著符塔闖關(guān)四個大字。周圍的弟子都紛紛來到這些長桌前報名登記。云澈和王燦自然也加入了這些排隊報名的弟子之中,很快便輪到了王燦和云澈。
云澈看了一下,負(fù)責(zé)報名事宜的管事,看起來十分的年輕,氣宇軒昂,很是不凡,應(yīng)該也是門中的弟子。
只見王燦一副自來熟的表情,開口對著那名管事說道:“師兄好,我和我兄弟兩人來報名參加符塔試煉”。
這名管事看了一眼王燦,然后說道:“你是宋長老新收的弟子吧?好像叫王燦是吧?”。
王燦聽到這人居然認(rèn)識自己,笑著摸了摸頭,然后說道:“沒想到師兄還認(rèn)識我這種才入門的弟子”。
這名管事接著說道:“我叫呂青,你們稱呼我為呂師兄就可以了。我不過也就比你們早來了些歲月罷了,大家都是同門,不用太過生分。王師弟,天資非凡,我早有耳聞,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不知你身邊這位是?”。
云澈見狀,對著呂青行禮作揖,然后說道:“呂師兄好,我叫陳凡,也是這次新入門的弟子”。
呂青聞言,對云澈并沒有對王燦那般熱情,不過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冷漠,而是說道:“原來如此。王師弟和陳師弟,你們是第一次來參加符塔闖關(guān),那我就和你們說一下注意事項吧。一會兒你們登記結(jié)束后,我會給你們每人一塊入塔令牌,你們攜帶著這枚令牌在闖關(guān)之日,用這塊令牌作為通行證,便可以進(jìn)入符塔之中。后面你們在符塔之中所獲得的成就都會記錄在這塊令牌之中。最后結(jié)算獎勵也是依靠這塊令牌中的記錄,所以說你們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令牌,切勿遺失”。
說完,呂青拿了兩塊令牌,分別遞給了云澈和王燦,然后接著說道:“一會兒你們將你們的精神力注入這令牌之中便可以在令牌之內(nèi)留下精神印記”。
聞言,云澈和王燦分別施展法訣,分出一縷精神之力,打入這令牌之中,在云澈的精神之力進(jìn)入玉牌之后,云澈立馬感覺自己和這玉牌建立起了一股莫名的聯(lián)系,這種感覺與當(dāng)時在玉簡中參悟天階功法時的感覺十分相似。
不過此刻云澈也沒法過多的研究這其中的玄妙。
報名結(jié)束后,云澈和王燦拜別了呂青,便各自返回住所。王燦住在長老居住的山峰,與云澈并不順路,臨別之前,王燦還依依不舍地對著云澈說道:“陳兄不再邀請我回去坐坐嗎?”。
云澈聽到此言,只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說道:“王兄,時候也不早了,咱們?nèi)蘸笤僖姲伞薄?p> 說完,云澈便拜別了王燦,返回了住所之中。距離符塔闖關(guān)開始還有三日的時間,云澈也正好用這段時間再學(xué)習(xí)一些符文知識,看看有沒有機(jī)會找到突破二品符師的方法,也算是為參加符塔闖關(guān)做一些準(zhǔn)備。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云澈雖然又記住了一些二品符陣的描繪方法,可是依舊無法繪制出完整的二品符文。
一大清早,云澈才剛剛洗漱完畢,就聽到王燦在屋外叫著自己的名字。云澈走出屋內(nèi),便看到王燦迫不及待的等候在門口了。
王燦一把拉住云澈,說道:“陳兄,咱們快點去符塔吧”。
看著王燦這急不可耐的模樣,云澈也是有些無語,沒想到他居然這么的積極。
云澈在王燦的帶領(lǐng)下來到符塔的門口,此刻符塔門前已經(jīng)排起了一小隊弟子,他們都在等著進(jìn)入這符塔之內(nèi)。云澈看著排在前面的弟子進(jìn)入符塔時,都是直接將之前獲得的令牌對著符塔的門前一比劃,然后人便消失在了符塔門前。
等排到云澈和王燦時,他們也有樣學(xué)樣的將令牌拿在門前一比。果然,此刻云澈感覺到從令牌之中傳出一股莫名的空間之力,之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云澈再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進(jìn)入到符塔的內(nèi)部了。
在云澈通過令牌進(jìn)入符塔的瞬間,這令牌仿佛就像被激活了一般。此刻,令牌之中通過云澈的精神力和云澈的識海建立起了聯(lián)系,一道道訊息傳入了云澈的腦海之中。
通過令牌傳來的訊息,云澈知道,這符塔一共分為九層。第一層,乃是對所有的弟子都開放的,這一層無論是否是符師,都可以在這里獲得機(jī)緣,算是弟子們一個交流的基礎(chǔ)場合。由此也可見,這符塔闖關(guān)的包容性和開放性都是極強(qiáng)的。
之后的八層,每一層都對應(yīng)著一個級別。二層對應(yīng)的是一品符師的修為,每層依次遞增,到頂層是八品符師。
云澈看到這信息時,也是嘖嘖稱奇,因為八品符師,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在這個武道盛行的時代,即使放眼整個大盛王朝,估計也找不到吧。由此可見,這符塔的來歷非凡,絕不是這么簡單的。
不過想這么多也沒有用,以云澈現(xiàn)在的實力,也就只能進(jìn)入第二層,如果有機(jī)會的話,說不定能上第三層碰碰運(yùn)氣。不過此刻,云澈也不著急往上走,因為符塔闖關(guān)要開放五日的時間。反正云澈又上不到很高的地方,時間很是充裕,正好可以看看這每一層都有些什么不同。
之前王小六進(jìn)入符塔時也是十分的激動,不過此時他也并沒有著急想上塔的意思,而是拉著云澈說道:“我聽我?guī)熜终f,這符塔闖關(guān)的第一層頗有意思,很多人都會在第一層出售一些東西,以換取修煉資源,這第一層算得上是大家交流最頻繁,也是最自由的一層,咱們可得好好轉(zhuǎn)一轉(zhuǎn)”。
云澈對著王燦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云澈和王燦走到第一層的中心地帶,這里十分的熱鬧,人來人往。有很多的弟子都在這里擺起了地攤,地攤上陳列的物品,琳瑯滿目。有和符文相關(guān)的靈寶耗材,也有一些單純和修煉有關(guān)的功法武技,各式各樣的東西,可謂應(yīng)有盡有,儼然就是一個大型的交易現(xiàn)場。
而且還有一些交易者身穿斗篷或是戴著面具,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露出真面目,似乎是有所顧忌,也為這交易現(xiàn)場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不過,眾人對這些情況似乎都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這些并不阻礙大家購物的熱情。
這赤云宗不愧是大宗門,里面弟子出手皆是不凡,僅僅是走了幾步路,云澈就在好幾個攤位上看到了許多不錯的天材地寶。不過東西雖好,以云澈現(xiàn)在的實力,有一些他一方面是用不上,一方面也沒有那么多的資源去購買。
因為在這第一層的交易并不是以固定的某種貨幣來結(jié)算的,結(jié)算的方式根據(jù)攤主的需要來定,可以是等價的物品,也可以是攤主自己指定的物品或者是靈石、金銀細(xì)軟等都有可能。
比如云澈在一個身著斗篷的攤主地攤上,便看到了一塊上好的碧晶翡翠。
這可是煉制三階陣法翡翠玲瓏陣的核心材料,不過云澈看了一眼攤主,在旁邊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道,地階下品功法交換。這兩樣?xùn)|西,價值其實并不算太對等,按一般的情況來說,地階下品的功法價值要高上一籌,畢竟功法這種東西,尤其到了地階,那都是屬于高級功法了。
不過這個攤主敢開出這樣的條件,一個原因便是他這塊碧晶翡翠的成色上佳,而且個頭很大,也拉升了它不少的價值。再說,攤主也沒說具體要什么地階下品的功法,那么只要是地階的,便都可以與他交易,這么看來,這個條件提的還是很合理的。
關(guān)鍵的事情是,云澈居然看不穿眼前這個攤主的實力,他身上的斗篷,似乎就是一件法器,能夠隔絕修煉者身上的氣息,使人無法窺探。僅僅只是通過這一點,云澈便可以斷定,這第一層臥虎藏龍,絕非一般。
正好云澈此刻也需要購置一些煉制的材料,不過云澈現(xiàn)在能拿出來交易的,主要還是靈石,因為云澈身上最不缺的便是高階靈石,至于丹藥的話,這種東西最好不要輕易拿來交易,畢竟高階的丹藥可遇而不可求,后期云澈也用得上,不可輕易浪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