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轉正
“還有,家善這個孩子,你也知道,從小到大都被我們慣壞了,也不像你,知道怎么管理公司。所以以后呀,你也得多幫襯他一下。這次和這檔節目合作中的有些工作,你也可以適當的讓他去插一下手?!?p> “嗯,好的,爸?!?p> 一直到蔡景鵬之后短暫叮囑后的離開,蔡家良托著文件夾的手,都緊握著無法松開。他蔡家善憑什么,這么多年來只會吃吃喝喝,有問過公司的一分一毫嗎,而現在,卻要來分得自己辛苦多年的一杯羹。
如果本來本來只是對蔡景鵬和蔡家善的不滿,在得知于子玄這個人后,蔡家良的純粹不滿便衍變成了一種危機感。蔡家善為什么會和一個律師走的這么近,他到底有什么意圖。再根據木溪剛剛的說法,于子玄居然還是之前木溪歌曲涉抄襲案的推動者,看來確實是個厲害角色。
“老馬,”思緒回到了現實的蔡家良說道,“這個于子玄欺騙家善感情,我們確實不應該讓她一直待在家善身邊?!?p> ......
周一一早,于子玄被王珂叫到了辦公室中,于子玄向王珂的辦公桌上一瞥,看到了自己的實習鑒定表格。
“小于,來啦,你們這批的實習期也到規定的期限了,這是你的實習鑒定,拿去吧?!?p> 只說了實習結束,并沒有提及接下來的留用事宜,即便之前有過王珂的口頭承諾,但于子玄還是泛起了嘀咕。剩下的四個實習生中,除了自己,可都是有海外留學經歷的,一個大學時輔修過電影,參加過不少電影節的拍攝工作;一個北城土著,家里條件也不錯,在北城當地的人脈資源也不容小覷;一個是標準的學霸型白富美,從外在到內在都散發出一種于子玄所期待自己所有的氣場。
于子玄突然覺得,之前的自己想的過于簡單,這三個人中好像并沒有誰是遜色于自己的。在將鑒定表拿到手后,并沒有立即準備離開,而是磨蹭著組織語言,不知如何向王珂問出關于留用轉正的各項疑問。
“你什么時候可以拿到畢業證呀,拿到后就可以去行政那邊問一下辦理實習證的流程了。”似乎是看穿了于子玄的心思,王珂不經意的說到。
“嗯,好的,王律。”
剛剛還處于極大不確定中的于子玄,突然得到了期盼已久的肯定答復,腦中的激動神經還未來得及完全保持住鎮定,口中的話語便開始了向外的快速輸出。
“對了,小于,西城那邊,最近有聯系我,說要商量一下讓我們給他們作法律顧問的項目,那邊兒你也去過,這個工作就咱倆一起吧,你再多去搜集一下相關資料?!?p> 在于子玄即將關上辦公室的門之際,王珂說到。
回到辦公桌的于子玄,立刻被身邊幾個實習生圍上。但在看到了于子玄手中的實習鑒定表后,也只是象征性的問了幾句就去接著忙自己的。在留用轉正的敏感之際,很顯然,于子玄是大家心目中那個公認的可能會被尷尬的pass掉的人。
緊接著,剩下三人都分別進入了王珂的辦公室,出來時,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張實習鑒定表,即便于子玄每次都假裝抬頭活動下肩膀的注意了三個人的表情,但從三個人的表情上,都無法看出王珂究竟是進行了怎樣的最終安排。
晚上下班前,于子玄同時收到了來自岑一晨和蔡家善的微信消息,蔡家善和之前一樣,依舊是想約著于子玄繼續去打卡自己又發現的黑珍珠餐廳。岑一晨和之前的各種說要有事兒談的理由卻是很不一樣,變成了直截了當的,“來車庫這邊吧,帶你看點好玩的?!?p> 幾乎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于子玄依舊用“要加班”為由婉拒了蔡家善,給岑一晨發了句,“半小時后見?!比缓筇统鲧R子,補了下口紅,捋了捋頭發,還再想著要不要補點別的妝,又覺得過于刻意,抓起包便準備離開辦公桌。
“約會去呀,今天好漂亮。”
旁邊的白富美實習生唐希萊說道。
“沒有,就和朋友吃個飯?!?p> 于子玄笑笑,又看了眼手表,“先走了,再見。”
“嗯,再見。”唐希萊也擺擺手笑笑。
直到進了電梯,于子玄才有些反應過來,唐希萊剛剛的招呼打的好像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
從律所到地鐵站,再從下了地鐵的地方走到岑一晨的秘密車庫基地,于子玄一路上的狀態都是在飛奔,心情占主導地位的也是開心與激動。直到看見了車庫的大門,腳下的步子才不禁放慢了下來,腦中也像被點了“連續播放”按鈕一般,上次在車庫里發生的一切開始在腦中巡回播放。臉有沒有變紅也來不及去感知,不停的演練著應該怎樣的打招呼,才能讓自己看上去,并沒有怎樣把那件事那么放在心上。
“來啦。”
正想著,車庫的門開了個縫隙,岑一晨的腦袋探了出來,“不愧是我們職場精英于律師,時間卡的剛剛好?!?p> “你瘋了,被別人拍到怎么辦?!?p> 看著岑一晨還在想向外挪出的身子,于子玄也顧不得別的想法,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將岑一晨向車庫里推進去,并反手關上了門。
“你上次和蔡家善靠的這么近的時候,我可是很不開心。”
被于子玄推進屋內的岑一晨,并沒有依靠慣性接著向前走去,而是瞅準了于子去關門的間隙,稍稍向后挪了一下,整個人貼在了于子玄身上。
于子玄身后是關上的車庫門,身前是向自己靠過來的岑一晨,整個人只能僵硬的保持住筆直挺立的狀態,才能避免耳朵的進一步發熱。
“你向后點,這樣有點兒熱。”默不作聲或是低著頭都會顯得自己有些過于的像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很顯然,于子玄并不想塑造一個這樣形象的自己。但抬頭后,對上岑一晨的眼睛,于子玄只覺得自己表達出的話語又變得缺少了許多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