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的勾人魔主(8)
在普濟寺待了有一個月有余,白司酒身上的外傷好的七七八八,身上也不再包著細布。
可他那張白皙如瓷的臉上卻依舊沒有血色,走路時總是倚靠著墻無力的喘氣。
白司酒經常向無疆打趣自己是個病秧子,走個路都要扶著墻。
無疆那雙干凈清澈的眼睛深處總是帶著復雜的情緒,搖頭否認著他說的話。
如往常一般,普濟寺鐘鼓聲響,僧人已經在佛祖前盤膝而坐開始誦經。
誦經聲虔誠……
早課過后……
白司酒坐在之前的桃花樹下,喝著溫水,喉嚨有些癢止不住的咳嗽出聲。
連忙捂住嘴,另一只手扶著石桌邊,指尖用力的有些發白。
喉頭一股腥甜,白司酒連忙咽下,又是喝了一口溫水順了下去。
地上的枝丫被踩發出了輕微的聲音,他微微抬眸看去。
看到來人,他扯起一個絕美的笑,眉眼間滿是瀲滟:“無疆。”
因為之前劇烈的咳嗽,他的臉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煞是好看。
白司酒剛要站起來迎向他,卻被他拉住半強制的扶到石凳上坐著。
石凳上面有他讓小僧人鋪著的軟毯,并不涼。
白司酒總是在心里想,怎么會有這么溫柔又干凈的人。
“司酒,無疆去……”他擔心的話還沒說話,白司酒心中有些酸澀便按住他的手,輕輕搖頭:“無疆,我想出去轉轉。”
他拿起杯子暖了暖里面有些涼的水,沉思片刻:“好。”
將溫熱的杯子清放在司酒的手心,他輕聲說:“再喝些,剩下的無疆來安排。”
“好。”白司酒眉梢一彎,答應。
與他一同坐在石凳上面,手上的經書放在石桌上,無疆那雙溫和的眸子看著他:“只不過在這之前,司酒要讓無疆給你把脈,好嗎?”
白司酒的手縮了縮,他已經半月有余沒讓無疆給他把脈了,他自己身體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不用了,我已經好了,無疆沒事的。”
“你啊,今天還未涂藥,無疆幫你。”無疆垂下眸子目光柔軟,握住了司酒的手。
無疆的手生的和他的人一樣好看,白司酒不由得看入迷了,微涼的手被捂得微熱,舒服得不得了。
另一只手端起杯子喝著微熱的水,喉嚨內的腥甜再次被溫水順了下去,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些。
一杯水喝光,無疆依舊捂著他的手,一上一下捂著手背和手腕。
白司酒神經上面的弦一崩,察覺到他在做什么,顫著手甩開他的手:“無疆……”
我沒事那三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他抿著唇不說話,只是抬眼安靜的看著自己。這一刻白司酒更慌了,嘴啟啟合合卻沒說出了什么解釋的話。
……
回到房間,屋內的清香還是這么熟悉,白司酒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腥甜再次竄上喉嚨,這次他再也沒忍住,噴出血霧,星星點點落在無塵的地面上。
旁邊的書柜被他突然一扶,上面擺放整齊地書唰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