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拉著重重的行李箱,轉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九年的地方,終于要說再見了,不管曾經在這里她經歷了多少委屈和不甘心,這里總有一個角落是她躲避療傷的地方。
林夕揮手告別了還在窗口端望的父母,心里瞬間有那么一點心酸,也是了,他們不管如何都是想要她好,林夕利索的拖著行李箱出了小區。
清晨一個人的小巷格外安靜,太陽還沒有曬到馬路上,林夕背著掛著小吉他的背包,拖著行李踢著路邊的小石頭慢吞吞的走著。
莫朗騎著車從后面追上林夕,“叔叔阿姨不去送你么?”莫朗從車上下來推著車子走在林夕身邊。
林夕看了看莫朗,“我都這么大一個人了,自理能力還是有的呀,不想讓他們送來送去的。”
“聽諸葛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我就是怕他老纏著我。你可別告訴他啊。”林夕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莫朗。莫朗開心的笑了笑,“我怎么會告訴他呢,放心吧。”
“你這是去上班么?”林夕看了看手機,現在時間還早呢,還不到七點。
“我如果說特意來送你呢?”林夕看了看莫朗,看著莫朗什么表情都沒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接話。“逗你呢,我去買藥。”
巷子口,一輛出租車已經在打著四閃等在那里,“我給你放后面吧。”莫朗說完拿過林夕的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里,“到了打電話。”
“嗯,莫朗哥再見。”
“再見。”莫朗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車,轉身騎車回家。
迎新的車全都等候在車站外,林夕和馮吉坐上了迎新的第一班車,一路上馮吉都還在新生班級群里聊的火熱,整個群里就五個女生,三十多個男生,可是讓馮吉如意了。
還沒有到他們系的報到處,已經有幾個男生迎了過來,“你們是馮吉和林夕吧,你好我是建筑管理的羅陽。”
“我是建筑管理的肖毅。”
“我是建筑設計的董升。”
“你好。”羅陽一行三人接過了馮吉和林夕的行李,一路帶著她們辦理了入學手續,領取了新生用品,沒用馮吉和林夕動手就幫她們都搬到了宿舍里。
“林夕你這行李箱里不會都是石頭吧,怎么這么沉?”肖毅大口喘著粗氣把林夕的行李箱搬進門,林夕看了看滿頭大汗的肖毅,“不好意思,確實是沉了點。”
“沒事。我們不能在你們女生宿舍樓待久了,我們先走了,有事發信息就行。”羅陽拉著肖毅和董升就走了。
“我就說吧,咱們這個系狼多肉少,女生絕對吃香,不然咱們倆什么時候才能把這么多行李搬上來啊。”馮吉挑了一個靠窗的床位就開始收拾,行李箱里除了衣服還是衣服,林夕看了看馮吉拉來的衣服搖了搖頭,“你覺得夏天還很長么,帶這么多衣服干嘛?”
馮吉看了一眼林夕的行李箱,衣服都抽了真空,夏季的沒多少,都是秋季的了。“林夕,你國慶節不準備回家了呀,怎么秋季的都準備好了呀?”
“到時候再說吧。”林夕一邊說一邊收拾行李箱里的各種小擺件,還有幾本厚厚的書。
“這些東西你都帶來了,呀,那個還是你18歲生日我送你的呢,我真感動呀…”馮吉指著林夕手里的櫻木花道手辦興奮的喊了一句。
馮吉看著林夕一小排的手辦,心想林夕這是把她的家底都搬來了吧。林夕把背包上的吉他解下來掛在了書桌的一個角落里。
兩個人鋪好了床約好一起出去買點生活必需品,在大學城里的購物區,兩個人足足逛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晚上兩個人跑到食堂品嘗了喜歡的小吃,宿舍里的四人床鋪只到了她們兩個人,多少有點孤單。
“哎呀,還好你陪我來了,不然我自己多孤單呀。”馮吉爬到林夕的床上兩個人坐在一起磕著零食打發時間,羅陽打電話叫她們出去玩林夕也不愿意去,一天下來累都累死了。
“你聽沒聽說過咱們系的學生會長?”馮吉八卦的拖著林夕看他們群里的信息,“聽說我們系的學生會長那可是骨灰級的校草,明天我們去迎新那里肯定能見到…”馮吉說完就在盤算怎么和校草來個偶遇。
“別做你的花癡夢了,抓緊洗漱吧,一會熄燈了你想摸黑洗漱么?”林夕下床叫了叫還在花癡著的馮吉,看那花癡的樣子,沒救了。
熄燈后林夕剛躺下,手機還沒來得及靜音就開始叮叮叮的響起來。
“林夕,你好,我是H大外語系的楚夜軒,我們高考時曾經在一個考場,你還記得我么?”
林夕看了看這個信息,腦海里沒有一點印象,順手回了一句,“不記得”。
“馮吉,你知道外語系的楚夜軒么?”
馮吉剛躺下立馬又坐了起來,楚夜軒,聽著很耳熟…是在什么地方聽到過呢…馮吉想了半天,“啊,我記起來了,今天我們上迎新的車時,在我們后面上車的那個好像就是叫楚夜軒。怎么了?”
“剛才給我發信息,說是高考時曾和我一個考場。”林夕把手機信息遞給馮吉看了看,馮吉噗的就笑了,“這搭訕的方式夠特別的,你這情商不在線啊,你這是尬聊啊……”
林夕伸手要去拿手機,叮一聲手機又響了。“沒關系,我記得你就好。”馮吉讀這這個信息搖了搖手里的手機,“林夕,打賭他絕對想追你,信不信?”
“大姐,我們剛入學呢,你整天瞎想什么呢。”奪回手機林夕就不再搭理馮吉。
“林夕,你這是犯了桃花運了呀…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你沾沾運氣…”馮吉說完就往林夕床上跑,兩個人一頓折騰,最后馮吉被林夕撓癢撓得笑岔氣了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