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林跟著陸夏進了柴房,柴房中他僅剩的七個手下被捆綁在地上。
“誰是第二話事人?”陸夏看著在地上扭動的人們問桑林。
“墮馬,那個雙槍手。”桑林指了指那個沉靜的男人。
“我看也是他。”陸夏說道,墮馬是這躺在地上的一群人中唯一有高手風范的人,他安靜而低調,靜靜得躺在地上看著進來的兩個人。
陸夏走上前給墮馬解綁,這時他才發現這個男人的雙肩都受了傷,兩個子彈精準得打在他的肩胛骨上。
“這可不是好情況。”陸夏說道。
“這是斷指的杰作。”桑林知道陸夏在說什么。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可以那么迅速得拔槍射擊。”墮馬說道,“不愧是斷指。”
“墮馬,我會和斷指還有這位先生一起去高輻射區。”桑林對著墮馬吩咐道,“我需要你帶這些家伙會安全區。”
“沒問題,老大。”墮馬說道,他左右扭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這樣也不能跟你去高輻射區。”
“你這樣能壓住這些人嗎?”陸夏瞥了一眼地上的另外一些人。
“我還是有些威望的,這些家伙對于老大也挺忠心的。”墮馬用眼神示意躺在地上的某個人,“而且我弟弟路途也在我身邊,他受的傷沒那么嚴重。”
墮馬這些人原本屬于強盜的心氣已經被高林打滅了,后者可是只有三個人卻可以將己方這么多人輕易得打倒。
“你們會和斷指的其他同伴一起走,一路上需要聽從他們的安排。”桑林說道。
“沒問題,畢竟我們都是一些傷員了。”墮馬無奈得笑了笑。
喪圖已經給路途解了綁,喪圖和高臨風也來到了柴房。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陸夏說道。
“管好他們。”桑林也對墮馬叮囑道。
“也沒太需要我。”墮馬看著走進來的高臨風,這個人同樣也是一個用槍的好手,戰斗時精準快速的步槍射擊給墮馬留下了很深的映像。
“我們現在就出發。”陸夏說著和桑林走出了柴房。
“你應該有自備抑制劑吧。”陸夏問桑林。
“我用馬車上的。”桑林說道,兩人已經走到了空地。
村子的空地上,高林已經將裝運貨物的馬車拉出來了,正坐在西林馬上等候陸夏和桑林。等到陸夏和桑林上了馬車三人便出發離開,前往高輻射區。
喪圖和高臨風目送三人離開村子,轉身回到柴房去確認墮馬兄弟的情況。
柴房之中,墮馬和路途已經給所有人都解了綁。喪圖和高臨風進來的時候,墮馬正在向他們轉達桑林的命令。
等到這里的一切結束的時候,喪圖將這群人帶到了酒館的大廳,兩邊的人不久前在剛剛發生過一場槍戰,現在相處在一起難免會有些緊張的情緒,好在有高臨風和墮馬坐鎮,一群人并沒有起沖突。短暫的相處下,讓人佩服的葉沁藍大小姐甚至已經快要融入墮馬那一伙人中間,此刻正在聽路途講一些關于路途跟著墮馬在荒土流浪的時候發生的故事。
喪圖為他們也端來酒水,原本喪圖是打算收費的,但是墮馬提出了用食物作為交換,喪圖便欣然接受了。墮馬他們帶來的食物都是在安全區的食材,比過渡區產出的食材要好上不少,其中甚至有一大塊豬排。
喪圖在幾個懂得料理之人的幫助下,做好了晚餐,再次之前,他給曦兒安排好了睡覺的房間,這個為了大小姐熬夜趕路的女孩早已經精疲力竭,需要一個美妙的睡眠。
等到食物準備完畢之后,一群人就在大廳喝酒吃東西,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家之間的緊張氛圍也慢慢消失了。
喪圖正和葉沁藍聊天的時候一個桑林的手下偷偷湊到喪圖身邊。
“喂,這里有女孩嗎?”那人賊眉鼠眼得發問。
“什么女孩?”喪圖垂下眼簾看他,又不解得扭過頭去看葉沁藍,女孩也喝了酒,臉上泛著漂亮的紅暈。
“就是提供服務的。”那人刻意強調了“服務”兩個字。
“奧。”喪圖這下明白了,“你出了酒館,右手邊的第三幢房子。”
“好的,謝謝你了。”那人應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
“記得給錢啊。”喪圖囑咐道。
“了解的。”那人回應。
“喂,什么女孩呀。”葉沁藍發問了。
“啊,我也不太明白。”喪圖立刻轉移了話題,“我給你講講我去年在長城那邊的趣事吧。”
想要“特殊服務”的那人是剛剛入伙的張強,長時間趕路再加上一場生死之際的槍戰讓他的精神狀態到達了頂點,酒精的放松已經不能緩解他的壓力了,現在的他迫切得需要一個女人。
走出酒館,夜間的涼風迎面吹來,張強打了一個激靈,讓他腦袋發暈的酒精消散不少,但是讓他的頭痛了起來。
“該死的。”張強的腦海中浮現出葉沁藍的身影,他這輩子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精致的女孩子,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這個鬼地方估計也沒什么好貨色。”張強心想,但是他還是找到了那幢房子。
“快來給我開門。”張強敲響了房門,但是沒人回應,但是房子里的燈卻亮著。
“不會給人搶占先機了吧。”張強有些不高興了,他不由得裹緊身上的大衣,今夜出乎意料得冷。
“快來開門呀!”張強再次敲門,還是沒人回應,但是那扇木制的房門卻自己打開了。
“劣質房門。”張強吐槽了一句,閃身進了屋子。
“我進來了哦!”張強大聲得說著,算是給主人打了招呼。
房子的大廳沒有點燈,燈光從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傳來。
張強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大廳的椅子上坐著個人,那人在黑暗中一言不發。
“喂。”張強喊道,但是那人沒有回應。
張強慢慢得靠近,他感到了強烈的異樣,右手本能得握緊腰間的槍,右手的用力讓他受傷的肩膀又開始疼痛起來,鮮血從傷口出溢出來。
“該死的!”張強怒罵一聲,那是一個死人,尸體全身泛白身形干癟,脖子處的傷口殘留著沒有干涸的鮮血,明明是剛死不久卻如同千年老尸。
吸血鬼。
張強的腦海中現在只剩下了這三個字了。
身后有悉數的聲音傳來,張強猛地轉身回頭,腰間的手槍已在手中,深邃的槍口在搜尋著,樓梯口的幽光抖動。
“該死的。”張強在心里辱罵著,他的身上沒有帶銀彈。
張強扣動扳機,他借著樓梯傳來的微光看到那一道人影閃過,連開兩槍。
那道人影又在瞬間消失了。
張強撒腿就跑,但是有人抓住了他的腳腕,張強摔倒在地上,他扭頭,看到了那張蒼白的面孔,那人的嘴巴被鮮紅的血染成媚艷的紅色,襯托著他眼睛散發出來的幽幽紅光。
張強對著那張臉連續開槍,瞬間就打空了彈夾,但是不是銀彈,那只吸血鬼毫發無傷,他怪叫著爬到張強的面前。
有人扯住張強的頭發,將他的頭往后拉扯,張強被迫抬頭,迎面看到了另一張蒼白的臉,眼睛的幽光散在張強臉上。
“啊....”
只剩下了哀嚎。
很快連哀嚎也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