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終于完成一系列任務的雕返回了白瑞所在的小院。
“忙著呢？”他發(fā)現(xiàn)白瑞正在整備某種機關裝備。
白瑞放下手中的工具，微笑道：“正如前輩所見，稍微修繕一下。”
“你不打算先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嗎？”雕發(fā)現(xiàn)白瑞似乎沒怎么收拾包裹。
“沒啥好收拾的，真正有價值的只有我的那些書和草稿，還有一點亂七八糟的材料，剩下的東西就算是小偷也看不上吧。”
突然，一陣奇怪的轟鳴聲從空中傳來。
“嗯？掃干凈了？這么快？”雕抬頭看向天空，隨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道侶朝自己急匆匆地飛來。
“壞事了！我惹禍了！”鸮的聲音相當焦急。
“啊？”雕感覺到了鸮的不安，“你干了什么？真惹到化形大妖了？”
鸮的臉色慘白無比：“比那還要麻煩……總之你先過來！我們趕快商量一下對策！”
“好吧。”
不得已，雕將白瑞的事情放到一邊，兩人很快來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怎么了？急成這樣。”雕疑惑地問。
鸮嘆息一聲：“有三個妖獸群落在西南方向三百里至五百里一帶對峙！每一個群落都有多只化形期妖獸，其中一個群落還有疑似通神期的大妖！”
雕聽此只覺頭皮發(fā)麻：“我靠！這是要干什么？妖界大戰(zhàn)？然后呢？他們的戰(zhàn)場離這邊還有些距離吧？”
鸮再次嘆氣：“我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他們交戰(zhàn)的事情，所以直接偷襲了其中一群白猿的營地，重創(chuàng)了他們的首領，結果不小心打破了他們僵持的態(tài)勢。”
“所以……”
“所以現(xiàn)在有一大群白猿和一大群野豬精正在被一群狼妖追殺，而且總體上是往這邊潰逃！保守估計午夜前就會有妖獸逃竄到這一帶！我試過了根本攔不住，總規(guī)模太大了，漫山遍野的全是妖獸，就算我耗光法力也最多擋住十分之一的小妖。”鸮的語氣相當凝重。
雕傻眼了：“這也太離譜了吧！它們這是硬生生打出了一波獸潮？怎么會剛好趕上這種事情……”
“怎么辦？給個主意。”
“光靠我們兩個肯定防不過來，那小弟更起不到什么作用，現(xiàn)在聯(lián)系閣主恐怕也來不及了……媽的，今年年終獎肯定沒了！哇！別掐！”
鸮不輕不重地擰著雕的耳朵：“快！想！辦！法！再拖下去這一帶都會被妖獸踏平的！”
“好好好……我有辦法了，去紫云觀求援吧！”
“不是吧？你確定？”鸮有些遲疑。
“你別說是你弄出來的事情，就說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妖獸群暴動，那些守舊派的老鬼肯定會派人出來滅妖的！”
“去求他們嗎？但是我們紫極閣和他們紫云觀之間這些年的關系可是越來越差了，我覺得他們絕對會把責任往我們頭上推，指不定要我們用什么條件交換。”
“那我去和他們談吧，不然這一趟下來怕是退職后的特勤補貼都沒了！在支援到來之前你盡可能地攔住那些妖獸，減少凡人這邊的損傷。”
“唉，就這樣辦吧，那我就繼續(xù)監(jiān)視妖獸群的逃竄情況，看看沒有機會引導這些妖獸到別的地方去。”鸮有些煩躁地將自己的長發(fā)甩到身后。
“那就辛苦你了，注意安全。閣主那邊我稍后就去和他聯(lián)系，不過紫極閣的援軍肯定要兩三天之后才能到。”
“那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畢竟和人交涉這種事情你要比我擅長得多，果然還是打架適合我。”
兩人迅速決定了各自的分工。
“對了，那兩個小鬼調(diào)查結果如何？”鸮突然問道。
“姓龍的小子基本沒有問題，底子和白紙一樣干凈，不過這白瑞的經(jīng)歷倒是有些特別，具體結果回去再說。說起來這個姓白的小子還挺有意思的，明明身上邪性得要命，心性上卻不像是什么魔道中人，他的師父若是魔修的話那他現(xiàn)在的修為指不定有多高了。”
“邪性？又是你的直覺嗎？”
“我看人的直覺一向挺準的。”雕眨了眨眼，不過面具擋住了他的眼神。
“他師父呢？”
“據(jù)說是不在，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被人窺探的感覺。”
“我明白了，那個任務呢？”
“閣主親自交代的我怎么可能忘，早辦好了。好了，時間緊急，我先走一步。”雕縱起術法浮到了空中。
“要讓那小子幫忙嗎？多少也是一點戰(zhàn)力。”
“你看著辦吧，不過我覺得不太現(xiàn)實。”
“嗯……干脆就讓他守在這里吧，這樣我就能少盯一處集鎮(zhèn)，另外也能順便看看這小子的實力和底細，看看他師傅會不會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援助。至于那些沒什么人的小村子恐怕只能放棄了。”
“不過你可以先通知那些小村子的村民逃到附近的集鎮(zhèn)……總之盡力而為吧。”雕破空而去，一道白痕劃過西北方向的天空。
“真是的，這種規(guī)模的妖獸亂斗，到底是要干什么……”鸮扶額嘆息，隱隱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極其不妙的大事件。
片刻后，正在吃晚飯的白瑞放下了手中的清湯面，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眼前的蒙面女人。
“什么！你發(fā)現(xiàn)一大波獸潮正在接近這里？”
不是吧？莫非這就是小黑所說的“出事”？這次出的事有點大吧！
“喵？喵喵喵。（嗯？我大概知道公屏上罵的瘋女人是誰了。）”
鸮的聲音略顯冷淡：“總之現(xiàn)在人手不夠，你也來幫忙。”
“怎么幫？連您這樣的元嬰修士都沒辦法，我一個筑基散修還能有什么作為？”白瑞一想到敗亡妖獸瘋狂逃竄的場景（“觀察動物”時所見）就覺得心驚膽戰(zhàn)。
“守住這個鎮(zhèn)子，直到紫極閣的救援到來。你放心，那些妖怪被追殺了兩三百里之后絕對是精疲力盡的狀態(tài)，對付起來不會太難。”
“但也架不住數(shù)量多啊……唉，算了，我守就是了，不過我要先檢修一下我的裝備才行。”
說完，白瑞飛快地扒拉起了手里的面，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自己的晚飯。
“要多久？”
“不知道，不過只要汽缸沒裂的話換個零件調(diào)試一下就好，不會花太長時間。”白瑞隨手洗凈手中的面碗并將它放入灶房，隨后坐在木工臺前麻利地開始了汽箭筒的拆解。
“機關術？”
“嗯。”
“你盡量快一些，午夜時分就會陸續(xù)有妖獸到來。”
“我知道了。”
白瑞拆下一大塊擋板，仔細地檢查起了內(nèi)部符文的損壞情況。
“若是遇上厲害妖獸的也不要硬撐，我會隨時留意你這邊的情況。”
鸮想了想還是叮囑道。
“知道了，多謝前輩。嘖，冗余區(qū)的燒蝕這么嚴重嗎？看來設計上還是有點問題……”
“對了，你知道附近集鎮(zhèn)和村落具體的分布情況嗎？”鸮突然想起自己對這一帶的村落分布并不熟悉。
“地圖嗎？我有詳細的，那個虎皮包裹里，就放在書房里的書桌上。”
“嗯，找到了，多謝。”鸮拿起地圖掃視一二，隨手塞進了自己的令牌里，“我先去通知這一帶的村民到附近的集鎮(zhèn)躲避獸潮，你的任務就是守住這河西鎮(zhèn)，若是又出了什么變故我會親自來通知你。”
“感謝前輩關照。”
白瑞隨口應付道，同時從汽箭筒上拆下了幾個受損嚴重的部件。
見白瑞專心倒弄自己的機關裝置，鸮沒有再多說什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此地。
“真會給人找麻煩。”黑貓?zhí)狭四竟ぷ馈?p> “果然是她弄出來的事情？”白瑞頭也不抬地繼續(xù)著手里的工作。
“是啊，我把圖片掛上去之后004都在公共頻道爆粗口了。”
黑貓雙眼微瞇，“原本這次對峙是源于某些東西的交換，是不可能打起來的。結果這家伙一動手，白猿這邊出了問題，交換無法繼續(xù)進行，連鎖反應之下最終導致了這場殺雞儆猴的大戰(zhàn)。”
“唉，真是的……小黑你知道這次獸潮的規(guī)模不？”
“嗯……能逃到邊境地帶的大概有五百至七百頭，其中煉骨境也就是俗稱的妖皇的大約有三十頭左右，你大概率會碰上其中的一到兩只，運氣差點三只也不是不可能。至于那幾個化形大妖嘛，以你的實力還是祈禱他們不會逃到你的方向來吧。”
“淦……”白瑞突然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不過他們大都身負重傷窮途末路了，狀態(tài)肯定比不上你之前遇上的那些妖獸。”
“就是這種家伙才讓人頭疼啊！拿命搏生路，就算只剩下一口氣也要拼個同歸于盡，更不要說它們還占有數(shù)量優(yōu)勢，相比而言那種打不過就開溜的妖獸絕對更好對付！”白瑞完全不認同黑貓的觀點，“對了，它們這樣晚上在山里亂跑不會出事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猜大概有百分之一的倒霉蛋會被山里的某些古老存在消滅吞噬吧。”
“真可怕……”
“那你還打嗎？反正只要你不進山就不會被那些老東西盯上。”
“當然要打。”白瑞嘴角微翹，“一想到那兩個孫子的事情我就來氣，現(xiàn)在窩火著呢，正好讓我發(fā)泄一下。”
“我還以為你怕了。”
“怕歸怕，打還是要打的，這又不矛盾。”
白瑞換上備用零件，開始了局部試啟動，“恐懼能讓人冷靜，憤怒則使人沖動，兩種情緒交融的感覺實在是令人心情愉悅……”
“不，這是你受刺激之后發(fā)泄本能的需要罷了……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會給自己找借口欸。”黑貓吐槽道。
“或許……不這樣就騙不過師傅的讀心術了？”白瑞笑了笑。
“哇！你還是人嗎？”黑貓撇嘴，“若不是你和我建立了深層聯(lián)系，我剛才絕對被你騙過去了！你這家伙是天生的演員嗎！淺層的思維讀取都對你無效？”
“我?guī)煾狄郧耙部溥^我演技高超。”
“也就是說這家伙還有‘欺詐’的才能嗎？不只是別人，甚至連自己的主觀意識都騙過去……”黑貓悄聲自語。
夕陽的余光消失在了天邊，暗紫色的天幕將群山籠罩，看上去周圍似是一如平常的模樣，但屋外越發(fā)喧嘩的人群還是讓白瑞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
“常規(guī)箭矢一百三十六支，玄鐵箭矢三十三支，預期妖獸數(shù)量在四十只到六十只，其中妖王級十至十五只，妖皇級一到兩只……箭矢存量嚴峻，不能進行牽制射擊……以后或許可以將箭矢逐步更換成術法構造體，這樣對陣低階對手時會輕松得多……”
完成了一套全面的裝備維護，白瑞又簡單地統(tǒng)計了一下自己的庫存，發(fā)現(xiàn)狀況并不樂觀。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你法力足夠的情況下。”黑貓?zhí)嵝训馈?p> “是啊，以我現(xiàn)在的靈氣儲量來看一百發(fā)下去怎么也見底了吧……要是有一種方法可以快速補充靈氣就好了……”
“這個也不是沒辦法，殺掉妖獸之后直接奪取它們逸散的靈氣就好，你的話應該是可以做到的。”黑貓給白瑞出了一個主意。
“欸？可以嗎？”白瑞驚訝地看向黑貓。
“本來這個過程中它們的殘魂會對你的靈體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但你精神抗性這么高，連‘真實’都能輕松硬抗，那么這種程度的精神污染對你的影響應該基本等于零吧。不過這就要求你快速擊殺它們，不能讓它們耗盡最后的力量對你發(fā)動反擊，而且最好讓它們死得不明不白，不知道是你殺的它們。”
“嗯……似乎有可能做到？”白瑞試想了一下遠距離狙擊的可能性，發(fā)現(xiàn)河西鎮(zhèn)附近的田野之上確實有一些適合埋伏的地方。
“不過這需要你爬出伏擊點并靠近那些妖獸的尸體采集靈氣。這個過程不怎么安全，一旦出現(xiàn)意外就可能打亂你的整個戰(zhàn)斗節(jié)奏。”
“我有蒸汽飛行背包，迅速接近并搜刮妖獸尸身逸散的靈氣應該不成問題，順便還能回收那些不怎么夠用的箭矢。如果這個過程中出現(xiàn)新妖獸并發(fā)生近身戰(zhàn)的話我也可以依靠各種術法迅速解決它們。”白瑞分析道。
“那么主要問題就是那些煉骨境妖獸了。”
“唉，這才幾天啊，真不想對上這種怪物……”白瑞一想起那只狼妖就覺得頭疼。
“確實，以你的實力來說對陣這種妖物還是過于勉強了。”黑貓點了點頭，“不過你占了天時和地利，勝算倒也不小。”
“白猿和野豬……都是皮糙肉厚不好對付的主啊……”
“但相對的它們也沒有遠距離還擊手段，所以你可以安心地放它們風箏。”
“放風箏？這風箏可不好放，要想打倒它們估計只有用汽箭筒的最大威力發(fā)射玄鐵箭并且正中要害才能對它們造成致命傷，還得命中多箭才行。”
白瑞根據(jù)經(jīng)驗推測道，語氣頗為無奈。
“你有解決方案嗎？”
“有，車輪式定點狙擊。”白瑞從記憶中搜尋出了一條作戰(zhàn)思路，“通過在幾個狙擊位點上的快速轉移迷惑對手，同時使用最大威力的定點狙擊狙殺他們。”
“不過這就要求你的轉移速度必須比它們快，同時還要保證自己剩余的法力充足。”
“速度方面我打算一開始就攻擊它們的腿部，妨礙他們的行動，但后一個問題大概就只能靠臨場發(fā)揮來解決了。如果有多個作戰(zhàn)單位就好了，一個人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些……”白瑞的視線轉向黑貓。
“小白你別看我，我就一個打醬油的小貓咪，真沒啥戰(zhàn)斗力。”黑貓立刻搖頭。
“我不信。”
“要是我打得贏那些妖獸我至于吃土嗎？”黑貓搖著尾巴理直氣壯地說道。
“額，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說只能靠你自己了，加油吧。”
“唉，要是那幫獵妖人給力點就好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白瑞嘆氣道。
“對啊，你或許可以請些獵妖人來幫忙？”
“請來當炮灰還是肉盾？先不說費用問題，真遇上妖皇那些獵妖人怕是連拖延時間都很難做到，河東山的事情就是鐵證。”
白瑞將箭矢捆作了幾小捆，每一捆解開后都能剛好塞滿汽箭筒的箭倉。
黑貓眨了眨眼睛：“那也比沒有強嘛，至少能緩解你的壓力。”
“打住，我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犧牲他人的人。”
白瑞將捆好的箭矢放入身邊的包裹，“明知他們打不過還請他們來幫忙，這不是謀殺是什么？除非這些人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那我或許可以考慮利用一下。”
黑貓打了個哈切：“你可真有原則，換成你師傅的話一定會盡一切可能來提高勝算的。”
“我有一個人解決的自信，而且那位前輩應該會在我頂不住的時候幫我吧？”
“這倒是，不過她的壓力可是你的好幾十倍，真出問題的時候不一定有空幫你處理。”
“是啊……希望我運氣好點吧，不奢求只來一個妖皇，來兩個我打得過的就行了。”白瑞收好包裹苦笑道。
“你要去踩點了？”
“是啊，確認視野……說起來小黑你的觀察力如何？一會兒可以幫我望風嗎？”
“哈！這你可找對貓了。”趴在地上的黑貓一下子坐了起來，“黑夜可是我的主場，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的觀測。不過嘛……”
“不過什么？”
“不過我已經(jīng)很累了，畢竟吃飽了就想睡覺。”黑貓又打了個哈切，“而且我只能在晚上幫你盯梢，在白天我的感知能力是很弱的。”
“是嗎……”白瑞默默伸手。
“停！我清醒了！”黑貓條件反射般地從白瑞的魔爪下逃脫開來，“有一說一，你擼貓的技術真夠差的。”
“有嗎？”
“手指太僵硬了！那噩夢般的感覺簡直和被僵尸抓住有的一拼！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正常地抓抓撓撓不行嗎？”
“那我按你說的再試試……”
“算了，改天我再慢慢教你怎么正確的擼貓，我可算是明白小白你為什么不受貓咪們歡迎了。”
黑貓果斷跳進了白瑞的影子，“現(xiàn)在你還是把注意放在如何對付那些妖物之上吧，實在不行還可以考慮給自己準備一下退路。”
“退路？我哪里有什么退路，身后就是家鄉(xiāng)。”
白瑞背起包裹輕笑一聲，“我這三年間的努力不就是為了阻止這類事情發(fā)生嗎？”
“是這樣嗎？你確定你不是為了保護那兩個人類？在所有的方案里，帶上他們逃跑的風險應該最低的吧。”白瑞的影子微微搖晃。
“確實如此，不過嘛……”
白瑞抬頭看向那略顯殘破的屋檐，眼神里滿是留念，“畢竟我對這地方還是有些感情在的，這里再怎么說也是我長大的地方，我也是在這里第一次接觸到機關術的……我絕不容許那些回憶被妖獸毀滅！”
“可這個理由還是有些不夠吧？”
一聽這聲音白瑞便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感瞬間打了對折。
“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好吧我承認還有別的原因。我……我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說這話時白瑞的臉略微有些發(fā)紅。
“成為心懷蒼生的俠義之人嗎？不錯的夢想。”
“唉，不提也罷。”
“在你眼里你父親很帥氣吧？你也想以他為榜樣前進，不是嗎？”
“別說了……”白瑞久違地感受到了被師傅公開處刑的感覺。
“哈哈哈，真是單純的少年夢想啊……真希望你能將這份單純一直保留下去。”黑貓有些感慨地說道。
“我會的……”白瑞撫摸著汽箭筒的外殼輕聲自語。
“要是你接觸‘禁忌’之后還能保持這份本心就好了。”
“禁忌？”
“別問我，問你師傅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黑貓并不打算回答白瑞的疑問。
“好吧，我已經(jīng)習慣你的這種‘啞謎’了。”
白瑞無奈地背上蒸汽背包，兩股粗大的蒸汽柱隨即將他推入半空。
“哇喔！這么大的動靜你不打算遮掩一下？”
“反正今后也不在這邊住了，高調(diào)點也無所謂吧。”白瑞肆意地大笑起來，“今晚，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機關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