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劉奇蝦、喬爺、阿山三人齊齊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來回一趟才過去多久,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贏了?
這也太離譜了!
見他們不太相信,戴冬瓜舉起左手中的荷包,又高舉右手上的金色籌碼,那是一個十年的籌碼。
“你們看,交的錢退給我了,這個金硬幣就是獎金啊。”
在三人的不解中,那個工作鬼員走向剛剛回來的三人,將之前收的啟動金還給他們。
懵逼地接過荷包,又接過它遞來的十年的籌碼,三人才漸漸相信了戴冬瓜的話。
“我們居然贏了?”劉奇蝦目瞪口呆的疑惑道,那種局面到底要怎么反殺?他就算是想破了腦子也想不通。
就連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喬爺也呆滯地看著手上還沒捂熱乎的十年籌碼,懷疑自己現在處于昏迷后的美夢之中。
想到這他狠掐了一把阿山的胳膊,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果然是夢嗎?”
“......喬爺,這不是夢,剛剛您掐得很痛。”
這肯定不是夢,一切都太真實了,喬爺撫摸著十年籌碼上的花紋,夢不該有如此清晰的觸感。
有了這個,他就能再活上十年,看向戴冬瓜的眼神越發熱切,原本覺得傻乎乎的形象現在越看越順眼。
“好!好!你小子果然是我的福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夫的干兒子了。”
“不對,還是干孫子比較合適。”他想起自己最小的兒子都比戴冬瓜要老上四十,別說是孫子,就算是曾孫都綽綽有余。
“還不快叫爺爺。”劉奇蝦拍了拍還沒半點反應的戴冬瓜,明明之前還恨不得掐死這個害人的老東西,現在卻恨不得自己也能認賊作父。
不對,是認賊作爺。
戴冬瓜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哥怎么態度轉變怎么快,只好懵懵懂懂地對喬爺喊:
“爺爺!”
“乖孫子,我們回去擺個三天三夜的大宴慶賀,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夫喬斯步的干孫子。”
四人喜氣洋洋地離開萬壽賭坊,之前的不愉快在此時煙消云散,其余賭徒也無不投來羨慕的眼神,這幾人是贏了多少啊?
“對了,你到底是怎么贏的?”雖然贏了,但他對這個過程卻十分好奇。
“我也說不太明白...”
戴冬瓜手舞足蹈的述說了起來,說得不清不楚,三人聽了個懵懵懂懂,只猜出了個大概。
在他們離開之后他連續踩了很多個藍格子,抽了不少看著很厲害的道具,趕在鬼進入黃泉路之前到達了惡狗嶺。
到了惡狗嶺直接觸發了忠犬護主,整個惡狗嶺的狗拖住四只鬼五個回合,讓他直接騎著大狗加速超了過去,之后又在道具的幫助下一路暢通無阻的通過黃泉路到達終點鬼門關。
“居然還能這樣?要不是我們真的贏了,我肯定懷疑你是在吹牛。”劉奇蝦咽了咽口水,這過程太天方夜譚了,這種翻轉過去只在小說中見過。
他這個表弟簡直是天命之子本人。
之后他們再次來到了前廳,將手上的籌碼交給鬼掌柜。
“老板,我們要把籌碼換成陽壽。”雖然即使贏了也損失了十年,但劉奇蝦今晚不想再賭了,他今晚的運氣并不好,這損失的十年以后再做打算。
反正傍上了喬爺的大腿,以后有的是機會回到萬壽賭坊贏回來。
而喬爺也是如此,今晚的經歷太驚心動魄了,他實在沒有勇氣再賭一把,奇跡不會接二連三的發生。
他還有十年,這時間足夠他好好準備下一次了,也可能不想再來一次了。
掌柜手下他們四人的籌碼后將他們帶到之前兌換籌碼的房間內,從存放陽壽的柜子內拿出一條流光溢彩的絲狀光線。
“這要怎么給我們續上?”劉奇蝦一臉好奇的看向喬爺,對方意味深長的說道:
“會塞進我們的體內,再用一種特殊的針將這陽壽嫁接到我們原本的陽壽上,當然其中的門道可就沒我說的那么簡單了。”
拿著陽壽的鬼掌柜走近喬爺,從他開始接陽壽。
喬爺也不緊張,畢竟也是過來人了,而他苦苦追尋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只見鬼掌柜二話不說,雙手刺入他的腹部,而喬爺也紋絲未動的任由對方在自己的體內動手動腳。
片刻后鬼掌柜的雙手才離開了喬爺的腹部,手上的陽壽光絲也不見了蹤影,顯然是成功的連在喬爺干枯的陽壽上。
生命被延續了十年,喬爺的整個人馬上就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只見他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的減少,眨眼間便少了三分之一,那種即將埋入黃土的死氣也剎那間煙消云散。
枯黃的面色爬上幾分紅潤,惺忪的眼皮上抬了幾毫米,露出精神飽滿的雙眼。
感受到新的生命力在體內流轉時帶來的變化,喬爺發出一聲舒暢感嘆。
“老夫年輕了十歲。”
之后又輪到了阿山,接著是戴冬瓜,最后才是劉奇蝦。
看到其他三人肉眼可見的變化,他也早已迫不及待,那種體內空蕩蕩的空虛感太難受了。
鬼掌柜一手抓住流光溢彩的陽壽光絲,一手捏著根細到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金針,直到此刻劉奇蝦才看到這根能縫合陽壽的神器的真面目。
“不要亂動。”見劉奇蝦有些緊張,鬼掌柜多叮囑一聲。
可它話是這么說,卻一點準備時間也不給,一聲招呼也不給就刺進了他的腹部。
后知后覺,剛想驚呼一聲的劉奇蝦馬上發現了不對勁,他什么也喊不出來,身體在那雙手進來的瞬間就仿佛凝固了一般,動彈不得。
如此看來那句不要亂動的叮囑根本就是多余的。
幾分鐘之后鬼掌柜才將雙手抽了離出來,而那種凝固感也同時消失了,他的身體再次屬于他自己。
劉奇蝦閉起眼睛,細細感知身體的變化。
怎么說呢,有一種上了年紀的虛弱感,雖然這種虛弱感并不明顯,大概從爬五層樓氣喘吁吁到變成三層樓就氣喘吁吁的程度。
看來損失十年陽壽帶來的影響還是很明顯。
其他人都賺了十年,就他損失十年,實屬倒霉至極,劉奇蝦一臉苦逼,不過想到以后能過上香車美女的生活,馬上不爭氣的露出猥瑣的笑容。
“喬爺我們可以走了嗎?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喬爺點點頭,四人找到了來時脫下的避魂衣將其穿上離開這家讓他們終生難忘的賭坊。
一出門口,阿山馬上大聲喊定好的暗號,防止被外面等候的三人誤傷。
“喬家一切安好!!”
喊完后他們在門口等了一會,卻始終沒看到沈先生三人前來迎接的身影,明明之前那三人還在門口盡忠職守的殺掉畢通贏。
“是出事了?”
阿山將喬爺護在身后,萬分警惕地往外走出,尋找沈先生三人的身影。
很快他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倒在地上的穿著避魂衣的人,從那件避魂衣的款式來看就是那失蹤的三人之一。
“阿水!”
阿山喊了一聲,帶著三人慢慢靠近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看得也越發清晰,阿山和喬爺也越發肯定地上生死不明的人的確是保鏢阿水。
“阿水你醒醒!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
阿山又喊了一聲,阿水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和血跡,因此他覺得對方只是昏迷過去了,可在呼喊之后對方仍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這讓四人心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阿山慢慢彎下腰,抓向阿水頭上的避魂衣頭套,一把將頭套拉開,露出那猙獰鬼面之下更為扭曲詭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