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開始輕顫,一道目光似乎從天界神宮目望而來,看著十個薩滿的神舞,露出愉悅的神色,一只大手遙遙探來,突破空間與時間的阻礙,一手鎮殺向張北辰,準備滿足信徒,侍者的卑微愿望!
張北辰好笑的嘆道;
“裝神弄鬼,一點幻陣,加點精神合擊之法,就敢在本座面前裝神弄鬼?簡直放肆!”
一聲放肆,如雷鳴動于九霄大地之上,又似太古巨人在擂動戰鼓,十大薩滿只覺得頭暈眼花加耳鳴,再也不能用合擊秘法,那顯化的都天力大天神更是可笑的如同幻影一般散去,這種東西騙騙普通凡人,也就罷了,在修行者眼中就是個笑話,什么天神?不過是強大的修者,或者一群弱者幻想出來的罷了,如那佛門,修行者知道修的是自身的佛,而那群被愚味的凡人,卻只知道研讀一些假大空的經書,日夜叩拜泥身金像,可笑不可笑?
而這些薩滿,張北辰一指點出,十道電光自指尖出現,洞穿他們的眉心,留下不可置信的表情,重重的躺在地上,生息消散!
張北辰腳步輕起,一步跨越數十步,進入紫禁城內宮中,一進入,后身的門開始緩緩下落,無數的禁軍分裂在墻頭上,破軍努,攻城努分列兩邊,都對準張北辰,沒有一絲的猶豫與交流,禁軍統領下令放箭。
一時間,箭如雨滴一般密密麻麻的傾瀉而下,其中更夾帶著破軍努,攻城努,這種雖然不能量產,但就威力而言遠超火槍的利器,但哪怕是皇宮,這種武器也不可能太密集,雖然其實多少都沒多大區別!
禁軍統領在不斷的發號施令,箭更密更恐怖了,張北辰身影幻滅不定,這不是精神影響的秘法,而是自身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人眼都有些分辨不了的境界!
幾個閃爍間已經到了墻壁邊,光潔的墻壁根本阻擋不了張北辰的腳步,被張北辰如履平地般輕靈踏上去,禁軍統領面色變了變,冷聲道;
“倒火油!”
頓時早已被準備好的火油被傾倒,自墻上行走的張北辰目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看著禁軍統領,還真是老道呢,可是遇上了我!
火油還未靠近,便被張北辰渾身的氣給排開,不等他驚駭的發動火海陣,張北辰便立在了他的面前,輕聲道;
“雖然是職責所在,但盲目愚忠,守護惡人,便等同于惡人!”
一指輕飄飄的落在他的眉心,頓時一個血洞出現,張北辰飄然而去,無一個人,敢再次攔在張北辰面前!
來到后宮中,小皇帝與慈溪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大批的侍女太監開始收拾東西四處逃跑,張北辰來到一個年紀頗大,身上服飾明顯比其他宮女太監要好的太監面前,未等他驚駭的要投降,一指點在他的眉心,他腦海中關于慈溪與小皇帝的圖像與記憶被張北辰翻閱著,只是一個彈指間,張北辰一指擊殺了這個老太監,步步之間來到一座暗淡而不起眼的宮殿中,打開暗道,尋著慈溪的足跡,追了下去!
京城中,慈溪領著小皇帝在心腹太監的保護下,飛快的遠離京都避禍!一座轎頂中,慈溪抱著小皇帝坐在軟墊上,聽著外面太監焦急的催促聲,滿心的惶恐,到底是為什么有這樣的強人來殺他們,又怎么會有這樣一人獨闖皇宮的存在,難道真的是上天的懲罰嗎?
這時,前路一座小橋上,一道人如仙人鄰塵,靜靜的立在橋中間,有侍衛在前行,見此連忙呵斥;
“滾開!”
張北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如大海的波濤一般浪涌翻天!直接顛覆了他的心神,從此這橋上,便多了個癡癡傻傻總是念叨著見仙的瘋子!
看到他這樣,其他人不敢動,待慈溪到來,為首老公公一見之下,臉色蒼白,拿出火槍,大聲呼吁著他們快走,這便是殺入皇宮的大魔!
轎子開始掉頭,老太監兩手拿火槍,與張北辰對峙,語氣帶著決然與忠意道;
“老佛爺,這輩子老奴不能再伺候您了,下輩子,老奴還來!”
張辰忍不住了,冒頭暫時用肉身道;
“你是華夏人吧?”
“怎么如此賤骨頭,他為你去勢,讓你做不成完整的人,還是一個奴隸,你竟然那么想?還想下輩子也這樣?老太監,你是不是有病?還是有受虐證?”
老太監破口大罵;
“魔頭,大清是不會放過你的!”
張辰還想說些什么,只見張北辰搖了搖頭,開口道;
“被奴隸與馴化了一輩子,這些根本就不算是人,而是養的一個奴才!”
火槍暴鳴,那是秘制火槍,子彈是散彈,如仙女三花,有各種各樣大地利器與毒素,“去死的!牛鼻子”充滿怨毒的聲音,讓老太監臉龐都扭曲了起來!
只是威力看著強大,但連張北辰三尺遠便后續乏力,紛紛掉落在地上!搖了搖頭,張北辰感嘆這個帝國扭曲人心的惡毒手段,一指點在老太監眉心,再度向逃跑的方向走去!
一個魁梧的胖子站立路中,只一見張北辰便猛烈的撞擊過來,龐大的身軀,動作之間,似一座山石橫空而擊,張北辰一巴掌拍出,像拍飛一只蚊子般拍飛,落在遠處,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內臟已碎,眼看就要不行了!
再次大步離去,這時很順利,一顆大槐樹樹下,數個太監守護在慈溪身前,警惕與赴死的盯著邁步而來的張北辰!這時,慈溪開口了;
“不知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么招惹到了這位仙人,要如此的殺我們而后快!”
張北辰只是淡然,不做一聲,慈溪再次開口;
“如果愿意放過我們,我愿與你共天下而治!或者做你的傀儡也可!”
張北辰不語,只是靜立在那里,有一種超凡氣韻,微微俯視著他們,慈溪似乎明白了什么,慘然而道;
“放過我的孫兒,他還小,什么都不懂!”
風乍起,吹動道袍的一角,張北辰皺了下眉,開口道;
“只要他不為皇帝,本座便不殺他!”
慈溪整理了下有些雜亂的頭發與太后服飾,慈愛的抱了下小孫子,輕輕的笑了笑;
“謝謝,他不會做皇帝的!”
“請留我一個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