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鑫聽完南宮斗的發言,感覺一臉懵。他開始懷疑南宮斗喝酒喝醉了,否則,哪來這么多廢話?
南宮斗熱情洋溢,繼續發言:“此前,蕭鑫為保護萬小仙,還受傷。為什么?這就是因為愛,因為有愛,蕭鑫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心愛的女人不受傷害。從這一點上說,蕭鑫和萬小仙就是天生一對。我等著吃他們的喜糖,相信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他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把在座各位炸的是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萬小仙什么人?‘萬劍山莊’萬長青的掌上明珠。
蕭鑫呢?一個窮放羊娃!
師傅并不意外,自己的寶貝徒弟,就算是找一個天仙做老婆,他也會覺得理所應當。
南宮豐擔心兒子言多有失,急忙咳嗽,提醒他注意。南宮斗興猶未盡,回頭看了一眼自家老爺子,右掌單立,做了個下切的動作,神色不悅道:“此事關系南宮家未來,若是有人反對……”南宮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是剛下蛋的小母雞,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急忙起身,說道:“南宮家上上下下,全力支持。”
南宮斗很滿意,點頭說道:“老板娘,不知道你的意見是……?”
“啊。好說,好說……”老板娘急忙起身圓場,笑道,“兩個都是好孩子,好日子是會有的……”
老板娘的眼睛,今天非常的忙碌。暗中猜測南宮斗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或者說是在發燒說夢話?她很認真地觀察南宮斗的眼睛,發現他那兩扇窗戶中流露出的是一種清醒的,并非喝醉酒后茫然無知,胡說八道的神色。這樣就使老板娘更覺得奇怪,長時間呆坐在椅子內,不發一言。
她一會瞧瞧南宮斗,一會兒又看看南宮豐。實在搞不明白,這爺們倆在唱哪一出。起初,她覺得他們是在說反話。后來,又懷疑自己喝多了,聽錯了。再后來,她完全糊涂了……
同樣胡涂的還有胡菜刀,萬家的事,關你們爺倆什么事?扯蛋……
南宮斗對胡菜刀的想法,沒有興趣。他一手端著酒杯,慢慢走到老板娘面前,等著她回話。老板娘滿面春風,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南宮斗尋根到底,抓緊不放,只問:“老板娘,我剛才說的這件喜事,行還是不行?你痛快點,一句話的事。”
“婚姻是件大事。你看,這不是小事……就算我……”老板娘說話的聲音拖的很長,足以把一百米外的惡狼給嚇跑。
胡菜刀在想著他的問題,此時還在沉默。老板娘無奈之下,只好暗中踢了他一腳,笑道:“這事,我不好做主。喂,你死了?”
胡菜刀受驚,魚躍而起,問道:“什么?什么事?”
老板娘低聲道:“關于蕭鑫和萬小仙的婚事,你別在這兒裝死人,好壞放個屁出來聽聽。”老板娘沒有舉例說明。只是提醒胡菜刀要多看看書,讓昏睡的腦袋轉動起來。否則,它就很快會變成一灘死水,臭不可聞的爛水溝。
“不行,這事我感覺就是瞎胡鬧。”胡菜刀受激,怒吼道:“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豈能草草收場。”結合發言,他說了一些心中的看法。有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等等。
老板娘用敬佩的眼神,望著胡菜刀,給予他足夠的精神支持。
南宮斗放下酒杯,臉色同時變了,變得很可怕。冷笑道:“如此說來,胡菜刀是看不起在下的提議。”老板娘用眼睛看南宮豐,想聽他的意見。
南宮豐起身,說道:“不錯。婚姻大事,不能草率。但是……”說到這兩個字,南宮豐覺得應當停下來,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充分地引起重視。
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出門解了個手。
這意外發現,是馬二回來說的。他見老爺匆忙出門,以為有重大的事情要發生。想不到,老爺竟然在墻角……
當然,有關損壞老爺光輝形象的具體細節,如不在茅房等指定地點,隨地大小便諸如此類,馬二酌情有所保留。墻壁角上,那堆見不得人的污穢,他也用腳,做了比較妥當,有效的保護措施。就算有人發現罪證,也只能猜測是貓狗的無法無天,而猜測不到是我們可親,可敬的老爺杰作。馬二在事后,認真檢察了花園內是否有人。還負責任地爬上梯子,向外觀望,做到防萬一于零。
馬二忙碌之際,南宮豐不慌不忙,在花園內散步,整理有些亂的思路。馬二回到酒桌,透露完有關情節,南宮豐這才回來。他先對老板娘的盛情款待表示謝意,然后,不緊不慢道:“但是……”
他稍頓,這會他沒有急于出門。
他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掃了眾人一眼,很快道:“也不能搞一言堂,有事要講民主,講法治,講法規……”他還講了許多別人聽不懂的法律,以及其它關于獨生子女好的言語。
“見解獨到,并且非常中肯,有建設性。”馬二隨聲附和,大聲鼓掌道,“對,對。還是老爺說話水平高,高到天上,卻又能落下來,不砸碎壞任何東西。當然,少爺的話也很高,非常人能比的高。相比之下,胡菜刀的發言水平就上不了桌面,聽起來十分刺耳。”
南宮豐說完,目光轉向蕭鑫,詢問他對此事的意見。
蕭鑫低著頭,臉紅到了脖子。看他的神情,傻瓜都能看出愿意不愿意。
“蕭公子不說話,就是同意。”南宮豐端起酒杯,走到蕭鑫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么好的年輕人,在我們這個混亂的時代,已經不多見。我們能用一句話講,就是……”
“走過,路過,不能錯過。”馬二急忙補充。
“對,就是這句話。奶奶的馬二,我找半天,原來被你小王八蛋給藏起來。”南宮豐罵人,不過沒有惡意。他興高采烈,和蕭鑫一起喝一杯酒后,才回到座位上。他口中連稱,自己以前是老眼昏花,不識金玉。還說,老天爺對每一個人都是仁義和無私的,讓他這個無知的井底小青蛙也開眼,見識什么樣子的人,才能稱得上是天下無雙的少年英雄。
當夜,老板娘喝高了,師傅和胡菜刀也喝不少酒。酒宴,在賓至如歸的歡樂氣氛中順利結束。第二天,老板娘清醒以后,聽說自己昨晚發布的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三年之內,她要把萬小仙嫁給蕭鑫。
老板娘想打自己的耳光,而且還真打。她派人去請南宮豐,詢問他昨晚有什么意圖?南宮豐態度明確,不改初衷。他甚至還大大夸獎蕭鑫一番,說他是自食其果,自學成才的好榜樣。老板娘提出自食其果不是夸獎用語,應當用自食其力。南宮豐并不認可,并指出老板娘是在無理取鬧,雞蛋里挑骨頭,是不文明的體現。
“這事,我可以肯定。”南宮豐說,“三年內,萬劍山莊的女婿,他的名字就叫蕭鑫。你等著看吧!”
“女婿?”老板娘苦笑不得,說道,“可是,萬小仙又不是我的閨女……”
南宮豐不等她說完,引用一句他也不知是誰說的話,作為本次談話的結束語。他說:“這不是問題。朝聞道,夕死足矣!”
于是,老板娘就想,這世道是不是真的變了?別人家的閨女,我說嫁就嫁?萬劍山莊的劍,都是吃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