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在唐朝建國,大理古城,就曾經是南詔國的都城。
古城內,巍峨的城樓、精美的宮殿和廟宇林立。商販和走卒,各行其道,繁華異常。張鐵棍和李大錘一路風塵仆仆,從西域趕到云南大理。他們穿過古老的城門,走在古老的街巷上,同時都能看到古代都城的風貌,感受到帝都王者氣息。
萬小仙曾經說過,到了大理洱海,找臨月客棧,就報她的名號,一定好吃好喝好招待。
李大錘手中,還有一枚珍珠玉釵,那是萬小仙送的信物。他們省吃儉用,沒舍得兌換。好在兩人顏值在線,總會有好心的大娘和大嬸送給他們食物充饑。張鐵棍攔住一名行人詢問,很快就找到臨月客棧。兩人站在人聲鼎沸的客棧門外,商量一番,打算直報萬小仙的名號。沒想到,門外迎客的店小二勢利眼,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只見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道:“哪里來的窮叫花子?大小姐的名號,也是你們可以隨便亂報的嗎?”
張鐵棍神色尷尬,笑道:“兄弟,俺們真的是萬小仙的朋友,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兄弟?誰是你兄弟?”店小二鼻孔朝天,冷笑道,“大小姐忙碌的很,哪有閑功夫理你們這些打秋風的窮光蛋?不怕告訴你,就最近幾天,謊稱大小姐朋友的混子不下五指之數。”
李大錘取出珍珠玉釵,在店小二眼前晃動幾下,說道:“小二,我們有信物。”
店小二不屑一顧,冷聲說道:“不值一文的地攤貨,也敢拿出來丟人顯眼。”
李大錘強忍怒火,緩緩說道:“小二,請你記住,善言結善緣,惡語傷人心,莫要用窮光蛋來稱呼人。”店小二‘呸’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大聲喊道:“老子就叫你們窮光蛋,能咋的啦?拿只假釵子出來騙人,以為老子眼瞎啊?”
張鐵棍掄起鐵棍,虛劈一棍,厲聲道:“小子,你找死?”
店小二雙眼一翻,就勢躺在地上,大叫:“萬掌柜,不好啦,窮要飯的打死人。”
客棧掌柜聽到門外打鬧,出門喝問:“什么人,在此喧嘩?”李大錘道:“掌柜的,事情是這么回事。我們兄弟是大小姐的朋友,小二哥不信,偏說我們是打秋風的窮光蛋……”客棧掌柜神色傲慢,冷笑道:“大小姐的朋友?你們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德行?”
張鐵棍道:“掌柜的,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俺們為什么不配?”
客棧掌柜道:“為什么?因為老子見你們這種人多了去。想打秋風?做夢……”右手揮動,叫道,“來人。”客棧內立即涌出六七條虎背熊腰的大漢,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張鐵棍凜然不懼,單手持棍在手,喝道:“哪個不怕死?來戰。”
兩名大漢左右分開,同時揮拳攻擊張鐵棍面門。張鐵棍毫不猶豫,棍出如風,啪啪兩棍分別打在兩名大漢的腰部,將他們一前一后,掃倒在地。
客棧掌柜見狀,退后幾步,急喊:“點子硬,亮兵刃。”
李大錘搖頭道:“掌柜的,好好說話,莫動粗。圣人言,君子動口,不動手。”沖上前去,一拳頭擊中掌柜的下巴上,打的他滿嘴是血。罵道,“我去你娘的……”
客棧掌柜氣極敗壞,怒吼道:“殺……殺……給我殺。”
另外幾人從腰間抽出刀子,分開攻擊張李二人。一時間,但見棍飛刀落,慘叫聲不停。
臨月客棧二樓的窗開著,窗外洱海的風景美如畫。
萬天湖神色冷漠,心情很不好。一名美少女手持團扇,輕輕給萬天湖扇著風,額頭上依然有汗珠在流下。他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隨即吐出,大罵道:“我去,萬禿子這是要死。居然敢給去年的舊茶,大山你去把萬禿子喊來……”
一名雙膝跪在茶案前沏茶的少女,放下茶壺,便要到樓下叫人。
“不必多事。”萬天河揮手阻止。他坐在萬天湖對面,一身道裝,豐采飄逸,笑道,“老三,遇事要有靜氣。”
萬天湖怒道:“狗屁。二少,紙包不住火,蕭鑫的事,早晚引火燒身……”
萬天河笑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在這時,樓下吵鬧聲不斷傳來,萬天湖走到窗前,笑道:“有點意思。”萬天河道:“老三,萬掌柜又在欺負人?”
萬天湖笑道:“不,恰恰相反,萬禿子正在被人欺負。那兩小伙子身手不凡,是練家子。”
萬天河搖搖頭,說道:“老三,欺負萬掌柜就是打我們萬劍山莊的臉,這你也笑的出來?”
萬天湖道:“為何不能?萬禿子這廝做事,越來越沒有分寸,讓他吃些苦頭也好。人不怕糊涂,就怕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東西南北。”萬天河道:“打狗還要看主人,萬劍山莊的臉面,還是要的。”言罷,雙腳用力,從窗口直接跳出,落在張鐵棍面前。
客棧掌柜見到萬天河從天而降,急忙跑過來訴苦。萬天河笑道:“萬掌柜,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在樓上聽得清楚,就不必再廢口舌。”眼望張鐵棍和李大錘,愕然道,“張鐵棍?李大錘……原來是你們兄弟。”
李大錘道:“二少,萬姑娘說過,只要我們兄弟來臨月客棧,就好吃好喝好招待,不知道她的話好不好用?”
萬天河道:“好用,當然好用。”
萬掌柜臉色死灰,心道:“老子流年不利,出門遇鬼。”一口冤氣在胸,無處發泄,轉眼見到不遠處的店小二,頓感舒心,冷笑道,“王麻子,你給老子過來。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老子就是你的龜孫。”
張鐵棍收起鐵棍,笑道:“多謝二少,俺們兄弟感激不盡。”
萬天河呵呵一笑,說道:“朋友來了有好酒。可是,你們當眾掃了萬劍山莊的臉面,總是要有個交待。”
李大錘道:“二少的意思,還要在拳腳上見真章?”
萬天河道:“正有此意。”
李大錘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大聲道:“二少,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