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對我宣誓效忠了?!敝苓降幕卮鸬?。
“我?”羅一飛回想起來了最初在那山村中的一切,“那不過是一場夢嗎?”
羅一飛停了下來,到了現在一切都不像是夢了,像是他不敢想象的那個答案。
羅一飛的心滑向這答案所代表深淵。他人生的一切如走馬燈在他的眼前閃回。
“喂,”周弋一腳踹醒了羅一飛,“你說你之前在那個車上沒有看到過你人生的影像嗎?”
“我剛才看到了我人生的影像。”羅一飛茫然的回復著周弋。
“什么?”周弋因為羅一飛的回答愣了一下。
她又一腳踹了過來,“我要你回答我,你之前在那個車上,有沒有看到過你人生的影像?”
“沒有?!绷_一飛機械的回答道。
“那看來你可能真的還沒有死?!?p> “什么?真的?是真的嗎?”羅一飛興奮的大叫道。
“小心點?!敝苓崎_羅一飛,替他擋下了黑霧的一次攻擊。
“如果我沒有死,那這里是哪里?”羅一飛的興奮很快變成了惶恐。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死了。這應該就是你和我的區別,所以你能殺死這個黑霧,而我不能?!敝苓f完一個閃身來到羅一飛身旁,將他向著黑霧擲了過去。
黑霧消散了,羅一飛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怎么樣?”周弋問道。
羅一飛蜷縮著身子,他不想也沒有氣力不暇理睬這惡毒的女人。周弋站在一旁,沉默的看著羅一飛痛苦的樣子。
羅一飛略微恢復過來后問道,“我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周弋一字一頓的答復道。
“那你……”羅一飛咽下了他想說的話,繼續糾纏問下去也問不出答案,不如還是先解決別的問題。
最緊急的問題莫過于下次還會出現的黑霧,羅一飛可不想再受一次剝皮之苦了。
羅一飛強行鎮定下來問道,“剛才你與黑霧對打的時候感覺如何?”
周弋有些詫異的看了羅一飛一眼,她沒想到羅一飛會這么快的恢復冷靜,“沒有任何感覺,就和當時與你測試力量的感覺是一樣的。”
說起剛才名為測試,實則是慘無人道的虐待,羅一飛就很上火。但胳膊擰不過大腿,蚍蜉撼不動大樹。
“你先站著別動?!绷_一飛對周弋說道,“我有個想法,你讓我驗證一下?!绷_一飛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弋的表情。
周弋點了點頭。
羅一飛用手指戳在了周弋的胳膊上,“這樣你感覺到痛嗎?”
“你在多用點勁,這樣沒感覺。”
“那,你小心一點。”羅一飛一拳錘了上來,周弋紋絲不動。
“我明白你想驗證什么了,你用全部的力氣試試看?!敝苓斐隽怂氖终??!皩χ@里來打。”
羅一飛猛的沖拳砸了上去,周弋的手掌一動不動。
羅一飛停了下來,“那這不對呀,你和黑霧應該屬于同源,我殺得了黑霧,為何我殺不了你呢?”
周弋沒有回答羅一飛的問題,“你要不再多打我兩下,多試試幾次?或者多發泄一下?”
“發泄?你管這個叫做發泄?發泄一定是在情緒、力量的宣泄下,作為這些負面力量的承接物發生了改變,吸收掉了這些負面力量才叫發泄!就我剛才那樣打你,我根本就得不到發泄,只會越來越悶!哼!”羅一飛只能生悶氣。
“哦,行吧。我大概知道你為什么傷害不了我?!?p> “為啥?”
“因為你是我的奴隸。”
“喂”羅一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就那么隨便搞了幾下,我就真的變成了你的奴隸了?”
“那是一個儀式,你虔誠的完成了儀式所需要的內容。所以你成為了我的奴隸?!?p> “?儀式?那就算儀式?”
周弋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我確實是沒有想到真有這樣的儀式,當時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我就想說試試看,沒想到你又那么的配合我。所以最后儀式成功,你就成為了我的奴隸。”
“這……這……”羅一飛滿頭黑線,哭喪著說道,“我那時候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夢,我只是配合你的演出。配合我做夢的進度。”
“等等,”羅一飛話鋒一轉,“你怎么會有這種儀式?先前那個恐怖的村莊和這里又是什么關系?”
“我剛才一直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我們一開始是在火車上,然后突然有下墜,接著我們出現在了去往村莊的馬車上。”
“是的,那個下墜感?!绷_一飛回想了起來。
“進入村莊后的一切,你都還記吧?!?p> “記得,惡魔,層層疊疊的人,還有你,如圣光女神一般,釋放光明,破壞了惡魔……你當時是什么情況?你那些光芒呢?這會還能不能用?”羅一飛急速的問道。
周弋認真的回憶道,“我當時很反感那里的環境,那里所有的東西都在逼迫著我們認罪,我就很不爽,我一心想要打破當時那個環境。然后惡魔就消失了?!?p> “???就這樣?這樣惡魔就沒了?”羅一飛臉上寫滿了問號,“我記得我當時也是在反抗,為啥我的反抗沒有用,你的反抗就有用?因為我還沒有死嗎?”
“你不要問這么多問題,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敝苓當偭藬偸郑皭耗Ш?,我心底里突然浮現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覺。這個感覺現在也有。”
“是啥?”
周弋眼睛眉毛糾結了好一會兒,“就我應該是意識里出現了一張紙,一張空白的紙,我凝神去想它的時候,我只能看到很簡單的一行字,這行字大意就是讓人全身心的崇拜我的話,那么他將成為我的奴隸。”
“……”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很奇怪,我也是覺得很奇怪。不過轉念一想這是死后的世界,是我們從未踏足過的世界,用我們原來世界的觀念來看這個世界的一切確實會覺得難以接受?!?p> “……”羅一飛仍舊沒有說話。
“怎么了?你這男人怎么回事,一下子又這么敏感。大氣點,做個爺們?!敝苓脑诹_一飛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