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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家的國旗

第三章返貧

二舅家的國旗 起早一點 1117字 2021-05-22 14:36:50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一個家庭掉進深淵的，往往就一種原因，生病，生大病。

　　二舅原來的日子過得挺美滿。

　　在還是生產隊的年代，二舅憑借理發的手藝，吃得飽；穿得暖。娶上一個比較好看的媳婦。

　　我還沒有記事的年紀，家里土墻上到處貼著的糖果紙，差不多是二舅送的。糖果的甜美味早已想不起來了，留在墻壁上的糖果紙倒是深深嵌入墻皮里一年一年留了下來，最后和老房子一起作為新房的奠土埋進地下。

　　沒有任何征兆，二舅說，一直好好的，晚上還一起吃的紅燒肉。

　　凌晨一點，二舅的老二忽然在床上說胡話，一抹身子燙得厲害。

　　酒精擦，毛巾敷，一家子心急火燎忙了兩個小時，一點不見效果。老二反而越來沒了力氣，趴在舅媽懷里微微喘著氣。

　　上醫院吧，二舅鼻尖冒出了汗。我推車去。

　　推啥車，來不及了！背上走。舅媽拿了一件衣服，抱起老二出了門。

　　十里路，一條土馬路，坑坑洼洼沒有一塊平整的地，趕上雨季路上可以開了船，白天也經常摔倒人。

　　零星的星光在密林的樹蔭下發出微弱光亮，二舅高一腳低一腳背著老二探索著朝鎮上跑去。

　　兩瓶藥水輸完，天也亮了。老二恢復了精神。

　　下午看著老二在病床上玩耍，二舅懸著的心算是放下，趴在床頭睡著了。

　　二舅醒來的時候，發現老二一副無力的樣子，一抹身子，發燒了。

　　去縣醫院，地區醫院看看，哪里設備好，好好查查。醫生遞給二舅轉院單。

　　好，我回去拿錢。

　　從縣醫院到區里醫院再到省里醫院，來來回回轉來轉去，老二的病情時好時壞，皮膚開始脫落，頭發和眉毛一起跟著變少，最后，身上的汗毛基本沒有了。

　　23床，錢不夠了，去交一下。護士喊。

　　好，我回去拿錢。

　　怕什么來什么，二舅一下子開始緊張起來，之后的日子天天擔心。

　　23床，錢不夠了，去交一下。多天之后，護士又喊。

　　......好，......我回去拿錢......。

　　二舅望著回鄉的班車，默默地出神。踏進車門的一只腳，抽了出來。

　　80公里，二舅步行160里路，披星戴月，迎著初秋的涼風；露珠剛落，路牙上的青草在二舅的身后留下一道深深地腳痕。

　　23床......

　　二舅緊張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