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晚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也是知道自己已經是被標記住了。
忽然間李晚就聽見了女性薪火師傳來的放肆笑聲。然后她就在笑聲里被幽藍色火焰燒成了灰燼。
械陵老人在第一時間就將這個標記于他身上的印記抹除掉了。但是械陵老人還是用頗為凝重的語氣說道:“我們的位置信息,還是暴露了。”
李晚則是表現地比較平靜。只聽見他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很可能現在就要面對教廷的敵人了?”
“很可能就是如此。”械陵老人說道。接著械陵老人頗有些惱火地說道:“如果不是那一戰的話,我也不會陷入這么尷尬的局面。”
李晚聽見了械陵老人的情緒波動,于是就頗為好奇地說道:“尷尬的局面……怎么說?”
械陵老人沒有回應這個話題,而是對于李晚說道:“我估計趕來此地的,并不是只有光明主教一人,你更應該關心自己的處境。”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不過畢竟只是一個四級帝國的光明教廷,即使是教皇親自來到,我也有辦法將他擊退。只是要稍微借助一下勢……”
“什么意思?”李晚說道。
“在你前面大約三千多米的距離,存在著一個械墟。”械陵老人說道,“我借助械墟的材料,就可以制造出一支鋼鐵軍團。”
“原來如此。”李晚點了點頭。然后李晚就看向了屈離,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接下來我們要改變一下行程,前往暗礁之島的日程需要往后稍微拖后一些。”
屈離說道:“是因為你被標記到了的緣故嗎?你已經有辦法化解這場危機了?”
她連續拋出了兩個問題,而每一個問題都是直指問題的本質。李晚就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解決的辦法就在距離此處三千米左右的位置上。”
屈離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李晚卻沒有再吱聲,也就是默許了他的辦法,盡管李晚并沒有講出這個辦法到底是什么。
“我們得趕快走到那里,然后完成布置,這些都需要時間。”李晚說道。
屈離點了點頭,就這樣跟隨在李晚的身后,開始朝著目的地進發。因為只有三千米的距離,而且兩人都是薪火師,來到這座械墟只用了非常短暫的時間。
走到了小型械墟之后,屈離說道:“就是這里了嗎?這里真的能夠抵御來自光明教廷的追捕么?”她東張西望起來,神色間帶著一絲不確信。
李晚就輕聲說道:“輪到你出手了。”不久之后李晚就得到了械陵老人的回應:“看我的吧。”
一道無形的波紋就在這個時候以李晚為中心蕩漾了開去,很快就將整個小型械墟覆蓋住了。
緊接著就可以看見一個接著一個的機械殘骸或者部件在顫抖中飛向了高空,然后在械陵老人的操作下就這樣組合拼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個的機械守衛。
到目前為止,械陵老人使用到的都是機械技術而并非靈器術法。這些看起來有些殘破的機械守衛已經是擁有了一定的戰斗力,如果能夠使用靈器技術,它們的作戰能力必然還會上升一個大臺階。
接下來械陵老人就施展了靈器技術。只見就在這個時候,械陵老人就已經是對于這些類人形機械守衛使用了靈器技術。
于是就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見黑色的紋路爬上了這些機械守衛的身體表面以及內部。然后很多的機械守衛背后都延展出來了一對鋼鐵之翼。
遠遠看去,這些守衛給予李晚的感覺就是個墮天使軍團一般。現在,械陵老人制造出來的“墮天使軍團”手中都是握著各種被淘汰的武器。
盡管如此,在械陵老人高超的機械科技以及靈器技術的加持下,這些被淘汰的或近戰或遠攻的武器也是變得可以與教廷的敵人一戰了。
李晚微微吁了一口氣,此時的他正在專心看著這一支軍團的變化。而此時的屈離也是神情嚴肅地看著這一支軍團的變化,神色間略微有些復雜之意。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靈器技術達到那種高度之后,居然是真的可以一人成軍……”然后她微微吁了一口氣:“幸運的是這名煉器師是黑暗神使,并不是敵人。”
這時候的械陵老人依然是不斷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加強著這些機械守衛,盡管這樣注定會使自己陷入比較虛弱的狀態之中。
而李晚也是用薪火之書掃描了一遍這次機械守衛,發現它們的單個戰斗力已經是媲美那種五階半獸人了。
于是他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也是看清楚了這些機械守衛的數量,一共有九十八架這樣的機械守衛。
這個時候的械陵老人略微有些虛弱的聲音在李晚的耳邊響起:“這僅僅只是第一層防御,等我稍微休息一下再構建第二層。”
李晚難以置信地說道:“這僅僅只是第一層防御?你是想要對來犯者下死手啊。”
械陵老人說道:“這一次怎么也要把一個教廷主教永遠地留在這里!”
李晚就不說話了,因為他沒有了解到械陵老人曾經遭受過的苦難,因此也就沒有資格疏導械陵老人……
械陵老人也沒有再說話,應該就是按照他所說的那樣,開始進行短暫的休息。
這個時候屈離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你是要對光明教廷的敵人下死手嗎?怎么看起來你對于他們的仇恨還在我們之上?”
李晚搖了搖頭。他說道:“這僅僅只是第一層保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