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姐請進,這包廂可是二樓最好的觀賞地方之一了。”鴇爹臉上的笑容一刻都沒有消失過。
祁年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祁甜卻看著鴇爹心里想著這人要是就這么笑一晚上的話腮幫子會不會酸?
鴇爹倒是沒有夸大,這房間確實視野寬闊。
“二位小姐可還需要人作陪?”
“找兩個會彈琴唱曲兒的。”祁年聲音平淡的說道。
鴇爹應(yīng)了一聲好就退出去了。
等鴇爹退出去后,祁年才一臉不解的去看祁甜:“你臉這么紅做什么?”
祁甜進了房間后,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了,生生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聽到祁年的問話,才磕磕絆絆的小聲回答道:“殿……殿下,咱們來這種地方好嗎?”
祁年直接回了她一聲嗤笑:“來都來了,現(xiàn)在你跟我說這話?”
“屬下……屬下就是想著在門口看看,沒打算進來。”祁甜感覺自己頭頂快冒煙了。
“瞅你這沒出息的樣。”祁年都快被祁甜這副沒出息的樣給氣笑了。
祁甜正欲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房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小姐,奴家進來了。”
聽到祁年應(yīng)答聲之后,外面的人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兩位抱著琵琶的少年,看樣子大概在十六七歲左右,兩人進來后悄悄打量了一眼祁年,然后臉就紅了。
兩人心里想著,這位小姐長的真好看。
祁年示意兩人坐下:“唱一首你們擅長的吧。”
兩人應(yīng)聲坐下,調(diào)好琴弦之后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唱的應(yīng)該是一首南方小調(diào),祁年雖然聽不懂,但她很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一首曲唱完,兩人正欲開口,樓下卻突然躁動起來:“攬月公子!是攬月公子出來了!”
就連祁年都被激動的聲音引起了幾分好奇心,她也轉(zhuǎn)頭往樓下的表演臺看去。
表演臺被層層疊疊的紅色紗帳一分為二,此時,那傳說中的攬月公子正伸手挑開紗帳從里往外走。
祁年在心里“嘖”了一聲,先不說長相,單論這雙手的話,這位攬月公子就已經(jīng)把祁年這個手控給制服了。
白皙修長,指節(jié)格外勻稱。
尤其是當(dāng)他的手放在紅紗上面,白與紅的極致沖突,看的祁年都晃了一下神。
等她再次看過去的時候,臺上的人已經(jīng)完全走出來了,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一襲白色紗衣襯的他好像是來凡間偷嘗禁果的小妖精。
可偏偏他那雙眼睛里卻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因為祁年所在的房間正好與表演臺是面對面,本身就離得不遠,再加上祁年那超乎常人的五感,她
能清楚的看到臺上那人的眼睛。
該怎樣形容那一雙眼睛呢?
祁年突然想到了無欲無求這四個字,仿佛他好像真的就只是來這人間游玩一趟。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他遇到過的所有人都只是過客而已。
祁年突然有點好奇,這人要表演什么。
剛剛進來的那兩個抱琵琶少年,其中那位穿鵝黃紗衣的見祁年看臺下看的認真,便小聲的開口說道:“小姐,您今晚有耳福了,攬月哥哥的琴藝可是這花城一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