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做好事用車把阿準送到了市里,找了一家旅館,付了三天的房錢,好讓阿準有時間去找那位醫生。
阿準把小松安置在旅館,自己去找那位劉醫生,按地址所寫去找醫院所在。第二天阿準一大早就出發,邊走邊打聽,過了半天總算找到了醫院里。別說這醫院還算有點規模,各個部門齊全,醫院也算干凈。在阿準看來就不是有點規模了,那簡直是氣派豪華,用他的話說就是:“好幾棟好幾層的樓”。阿準走進大門一看三三兩兩的人還不少,就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問:“我問一下,這里劉福壽醫生在嗎?”。白大褂扶了扶自己的小眼鏡說:“劉福壽?我不知道,你到別的部門問一下吧,這邊沒有叫劉福壽的醫生。”。阿準又來到另一座樓,看到窗口里坐著一位年輕俊俏的女醫生,就去問:“姑娘,我問一下,劉福壽醫生在這么?俊俏小醫生抱歉得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接待,認識的部門醫生不多,你去里面部門問問吧。”阿準看小醫生笑起來更好看了,就問:“你在這接待,他們不讓你給別人看病嗎?”。小醫生還是笑了笑:“這個,我只負責接待的。”阿準看小醫生確實不知道就進了樓,見到一個白大褂就問,結果依舊很無奈。阿準就納悶了:“大伯說他醫術很好,應該很有名氣的,為什么這醫院人都不知道他呢?”。阿準在樓里轉了半天沒有問到,準備去其它樓里問問,剛要出門,就見外面風風火火跑來一群人,邊跑邊喊:“快讓開!快讓開!”阿準趕緊站在一邊就見這一群人中間或扶或抬著幾個人,哼哼唧唧的,更甚者身上血染衣襟。剛進大門就吆喝:“醫生呢,快來,急診!快來,我哥們被砍了。”。窗口里面招待的俊俏小醫生趕忙跑出來沖著一邊就喊:“劉醫生,急診,快來!”阿準一聽劉醫生,心想都姓劉,難不成是一家?就等著看看。
醫院里突然來了這群急診傷員,一頓忙亂,把傷員處理好了,該手術的手術,該包扎的包扎,該吊瓶的吊瓶。俊俏小醫生跟著忙完了,剛走到接待窗口前面要進去,就聽見一聲:“靚妹兒,你好啊。”,回頭一看立馬嘟嘴翻了個白眼快步走進招待室里面:“怎么又是你!”。
“有緣啊,哈哈,一會不忙了,去吃個飯吧”
“什么有緣啊,你天天打架,不來這才怪!”
“來者順便看看你啊。”
“我才不要你看,流氓!”
“哈哈,這么忙,我一會給你買個飯吧。”
“不要,你好煩,我還要工作呢。”
“好好,你忙,我去一邊待著。”
俊俏小醫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又白了一眼,就看到剛耍流氓的小青年真去一邊坐著,然后就用一副樂呵呵的笑臉盯著自己。
小青年看著俊俏小護士,心里甜滋滋一陣幻想,突然就被一個小伙子沖出來擋住了視線,不覺一陣火起,走過去把阿準肩頭一扳就瞪眼一問:“你誰啊!”,小青年這一扳就一驚:“這家伙不簡單,剛扳他那下費了不小的勁,身板夠硬實的。看這小子穿的比我還low,要是敢泡我的靚妹,一會打他個半身不遂!”。
俊俏小醫生頓時生氣了搶著說:“你干嘛,人家是找我的,關你什么事,你干嘛這么橫!”
“他是誰?你這么護著他”,“看什么看找打啊。”小青年一邊不滿小醫生一邊呵斥小伙兒
“我...”小伙剛想說話又被小醫生搶了,
“人家有事問我,你一邊去”,然后又沖著小伙兒說“一會咱們去吃飯吧,你問的事到時候再說。”
小青年聽她這么說,氣的眼都要紅了,強忍平復了下心情說:“我也有事問你,我也要一起去吃飯。”說完不等小醫生答復閃一邊去了。小醫生生氣也是無可奈何。
小醫生忙完帶著一邊等著的小伙子找了一家飯館,點完菜,小醫生想起還不知道這小伙名字就問他姓名,小伙兒答道:“我叫阿準,太行山北邊的。”,
“奧,我叫許青青,你說的那位劉福壽醫生我真的沒有在醫院聽過,那個急診的劉醫生叫劉鎮剛,你可以去問問他。”
“那今天那個惡言惡氣的家伙是誰啊”
“老子叫阿飛,請多指教!”
阿準剛問完就聽見一聲回答,門外走進來答話的人正是他口中的小青年。
“剛是誰說我惡言惡氣啊,嫌自己命長了吧。”
小青年徑直坐到這一桌沖老板吼道:“老板加副碗筷!再加個菜!”。
二人沒想到這叫阿飛的小青年果然跟著他們來吃飯了,有一會兒沒見著他,現在冒出來了。
阿準兩人都閉口不言,省得再惹這位瘟君。可這阿飛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朝阿準伸出手:“阿準是吧,你好”。阿準一看納悶了:“要握手?”。剛一握上就有一股大力傳來,阿準苦笑一下果然沒這么好心。小醫生許青青就見兩人握手估計也是在暗中較勁,就見阿飛開始笑呵呵的,慢慢的眉頭開始皺起來,笑得也不再自然,到最后簡直成了齜牙咧嘴,而阿準卻一直面不改色的。許青青不由得暗笑心想這阿準看不出來還挺有力氣,正好,好好教訓一下這阿飛。
阿準見阿飛開始齜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喊停就慢慢松掉力氣,化解了尷尬。阿飛干笑兩聲:“哈~哈哈,青青,你原來叫青青,上次你還不肯告訴我,現在我知道了。”,許青青也是無可奈何,這阿飛和她見了不過兩三回,就像個橡皮糖一樣甩不掉了。阿準把話題又轉到正題查問劉福壽這個人,許青青決定帶她去問一問那個急診的劉醫生。
“對了阿準你找劉福壽干嘛啊?”
“我朋友病了,需要找他。”
“病了,什么疑難雜癥啊,一定要找他嗎?”
”恩,病得很重,我大伯說非他不可。”
“是嗎,那要不要我先去看看你朋友啊,他住在哪?”
“陽光旅館,離這好遠,我轉了一上午才到這醫院的。”
“什么!你走著來的,怪不得。一會騎我的自行車咱們去看看。”
阿飛見兩人你來我往沒自己啥事,爭道:“那我呢?我也要去。”
許青青呸了一聲:“哪都有你!”
吃完飯阿準騎車帶著許青青去了陽關旅館,結果半路上還真遇上了不知道從哪找了個自行車跑來的阿飛,只好帶著他一起去。
騎車有一個半小時左右來到了陽關旅館,阿準來到房間推開門指給許青青:“諾,他叫小松,傷的比較重,只能躺著。”許青青看自己幾個推門進來小松都不曾醒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看來這人的確病重。阿飛好奇竄過去把蓋的被子一掀,裝模作樣說:我先把把脈!”,剛搭上手腕就跳了起來大罵了一句:這他媽是死人吧,都涼了!”阿準一驚不會吧上午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再說昨天不是還在村衛生所看了一下嘛,許青青聽完心中也咯噔一下跑過去用手一摸,果然體溫都快沒了,就沖阿準大吼:“你是不是傻啊,這病這么重不去送醫院,還找什么劉福壽,等找到人早死啦!”
許青青趕忙跑到服務臺要打急救電話,可這老板橫著眼跟她說:“別說急救電話,就是報警電話也得先交錢!”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還遇到了這位財迷老板。無奈,交了錢趕忙打了急救電話。倒也快,不一會急救車飛奔而來,由于人員限制只帶上了阿準和許青青,阿飛自己一個人又往醫院趕。
小松被送上了急救車,在車上就開始了急救措施,到醫院直就送進了重癥監護室。二人在門外焦急等待著,阿準心在車上早已涼了半截,要不是許青青說要去看看,小松現在就已經不在了,自己可就沒辦法回去了。許青青工作時間早就到了,就先去接待室了,剩下那個阿飛還不知道在哪,阿準現在急得六神無主,三魂都快丟了七魄,不覺感到了無盡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