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上沙波,眾人立馬就看到了距離他們這邊三四百米的位置,有著散亂一地的裝運馬車,還有物品什么的。
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一些躺在地上的尸體。
一看這情況,誰都知道,這是有商隊出問題了。
“走,快過去看看。”嚴駱看到這一情況,立馬就駕的一聲,朝著出事地點沖了過去。
片刻的功夫,就到達了近前。
剛才在遠處,只能看到個大概,走近了一看,發現情況簡直比剛才看到的要糟糕多了。
這個商隊的規模不小,可遭遇了一些事故,導致整個商隊東西全都不見了不說。
人也被殺了不少。
地上至少躺著數十具尸體。
從尸體的死亡特征來看,這些人才死了沒多久的時間。
否則在沙漠這么高的氣溫下,用不了多久,就會腐化了,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景象。
“快看看,還有活口沒有。”嚴駱目光掃視了一圈,而后開口道。
覃秋等人聞言,立馬從駱馬上下去,逐一的去檢查那些尸體。
“隊長,這個人好像還有一點微薄的呼吸。”覃秋扶著一個年輕人的尸體,抬頭對嚴駱說道。
嚴駱聞言,立馬也下馬,跑了過去。
靠近后先是用手在那人的鼻息間,探了一下。
確定是還有一些微弱的呼吸后,嚴駱才再去檢查他的身體其他情況。
探脈,檢查傷口。
一番認真的檢查過后,嚴駱直接伸手:“拿水來。”
“好。”
覃秋趕忙去拿來了水壺,遞給嚴駱。
嚴駱接過水后,沒有直接給那青年大口喂水,而是倒出一點點水放在手上,而后涂抹在青年干渴得開裂的嘴唇上。
有了水的滋潤,青年的嘴唇立馬有所好轉。
昏死過去的他,好像也察覺到了水存在的一般,竟然緩慢的抿動嘴巴,舔拭嘴邊的水去了。
“嚴隊長,你這是干啥?也太小氣了吧,沒看到人家要喝水,你大口一點給人喝也就那么大點事情吧。”屠琦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開口了。
“你懂什么,像這種極度干渴,且身上有重傷的人,是不能大口喝水的你懂嗎?喝了反而是害了他。”覃秋立馬反駁屠琦。
“還有這種事?”屠琦看覃秋一臉認真的樣子,臉色有些狐疑了起來。
“不然呢?”
覃秋道。
“確實是這樣,極度脫水的人,不能大口大口的喝水,只能用一點點水,去喚醒身體本能的求生欲就行了。”陳陽此時也點點頭,說道。
屠琦聞言,這才沒說話。
他從來沒來過沙漠,自然也是不懂這些。
“快去拿藥包來,我給他處理一下。”嚴駱給傷者喂了好幾次的水,而后才抬頭對覃秋道。
“好。”覃秋立馬照辦了,去將藥包給拿來了。
而后嚴駱就原地開始給患者治療了起來。
嚴駱雖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可畢竟行走沙漠這么多年了,什么樣的難題,他都遇到過。
會一點簡單的醫術包扎,處理傷口什么的,也不是怪事。
他處理的手法,非常嫻熟,來回幾下的功夫,就將傷者的傷口處理干凈了。
雖然他不會徹底的治愈傷者。
但他的處理方式,卻能讓傷者的情況,免于更加的惡化。
“短時間內死不了了。”嚴駱將人交給了覃秋。
就在他準備讓覃秋,帶上人先返回商隊的時候,陳陽走了上去,遞出了幾顆丹藥。
“讓他把這些吃了吧,對他的身體恢復,有好處。”陳陽道。
覃秋聞言,目光看向了嚴駱。
顯然是在問嚴駱,要不要給患者吃。
嚴駱看了陳陽一眼,而后點了點頭,覃秋這才接過了陳陽給的丹藥,給傷者服下了。
“切,還不想吃陳陽兄弟的丹藥?陳陽兄弟的醫術可是絕頂高超,一般人找他治病還不會治呢。”屠琦此時又在一旁說道。
這次覃秋跟嚴駱都沒有搭理他。
給患者吃下了丹藥后,覃秋就背著患者從這里離開了。
嚴駱幾人則是留下,仔細的檢查起了這現場來。
從現場的痕跡看來,這里之前發生了一場戰斗。
結果很明顯,是商隊輸了。
所以這里留下了這么多的尸體,還有一地的狼藉。
不過讓陳陽感到疑惑的是,這些人顯然不是遭遇了蛇人族,會是什么人,將他們弄成這樣的呢?
陳陽疑惑不解,于是就詢問嚴駱。
嚴駱也沒隱瞞,直接就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估計,這商隊是遇上了流匪了。”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還很有可能是飛沙幫的人干的。”
嚴駱蹲在地上,看著一破碎的馬車說道。
“飛沙幫?”陳陽一愣,感覺這個名字耳熟。
后來仔細一想,昨天在鎮子里抓住的那個兇手,不就是號稱飛沙幫的?
“嗯,這個飛沙幫,是流動在靈沙鎮附近的一個流寇幫派,經常靠搶劫一下勢力比較弱的商隊,維持生計。”
“幸運一點的的商隊,給點好處能破財消災,但運氣不好,整個商隊都會遭遇滅頂之災。”
嚴駱點點頭,淡淡的解釋道。
很顯然,眼前這個商隊就屬于運氣不好的后者,什么都沒有留下,人也被殺了不少。
“走吧,咱們繼續前進,飛沙幫搶了這個商隊,估摸著短時間也不會繼續出來走動了。”嚴駱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一人生存了之后,他就帶著陳陽離開了這里,繼續帶著商隊,朝著沙漠深處進發了。
走在半路上,之前被救治的那人蘇醒過一次。
通過詢問得知,他們的商隊,確確實實是遇到了飛沙幫。
飛沙幫殺了他們的人,還擄走了不少人,他們從沙漠里尋來的一些機緣,草藥,稀罕物品什么的,全都被飛沙幫給掠奪走了。
他也是幸運,一刀緊緊只是割開了他的表皮,沒有造成致命傷害,而后又是遇上了他們,否則他也是必死無疑的。
“各位道友,真是多謝了,等日后有機會報答,在下一定萬死不辭。”那人說完情況后,又虛弱的拱拱手,對眾人表示感謝。
“走沙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沒必要這么客氣。”覃秋笑著擺擺手,不在意道。
“呵呵,敢問這位兄弟,可是商隊的隊長?”青年一笑,問道。
“我不是,我們隊長是嚴哥,嚴駱。”覃秋道。
“嚴駱?那我真是幸運了,真沒想到是被嚴哥救了。”青年神情一下有些激動了起來,恨不得起身去前面當面感謝嚴駱了。
還是陳陽讓他躺著休息,他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