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們一起修煉吧!”
秦佳仁在聽到這句話的想法只有一個“這孩子怕是個傻子噢!”
“雙修,這都是哪兒聽來的虎狼之詞!”感謝這個純真的年代,沒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秦佳仁突然想逗逗王文華,于是問他:“你怎么發現的?難道我的九天神魔斗羅決已經在今早起來之后突破到半步顛峰大圓滿之斗氣外漏的境界了嗎?”
“看來我果然是秘籍上說的九世純陽之驕啊!”
“我本想保持低調,等九天神魔斗羅決大成之后離開這個位面,在羽化前再把這部修仙秘籍傳授給你的。現如今既然你也都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傳授于你吧。”
聽了這么一段晦澀難明的話,王文華更是正襟危坐。
“你且聽著,我所修煉的這部九天神魔斗羅決,是由位面之子唐三彩所著,在修煉神功之前需要先奠基。”
王文華問:“什么是奠基?”
“所謂奠基就是改變肉體俗胎,通過獨家呼吸法來一步步改造身體,在經過九九八十一以及七八五十六個小周天之后嘛……”
“之后怎么樣?”王文華急切的問道。
“之后要——切掉小雞,然后就能正式修煉九天神魔功啦!你要學的話我現在就告訴你獨門的呼吸法?”秦佳仁隨口瞎編,一邊說著把頭慢慢抬起,用力憋氣。
王文華則是眉頭越來越深,一番天人相爭之后還是狠下心道:“學!”
“噗……嗯……”
“那你聽好了,獨門呼吸法第一步就是完全逆轉你的呼吸順序。”
“怎么逆轉呢?”
“所謂逆轉就是把你原來呼吸節奏中的呼氣改為吸氣,把吸氣改為呼氣。一吸一呼就算一個小周天了。”秦佳仁繼續憋著笑亂編。
王文華聽了之后若有所思,思前想后覺得這秘籍果然奇妙,完全逆轉呼吸?
恐怖如斯!
一邊想著一邊低頭回教室了。
看著王文華一步一步走進了教室,秦佳仁再也憋不住狂笑。
……
北半球的冬天白天很短,可能是因為太陽直射點的南移吧?
天黑的早,所以下午只有兩節課,然后打掃衛生就放學了。
秦佳仁默默觀察了王文華一會兒,發現他可能是在修煉就沒有打擾他,自己也要好好想想以后了。
現在是2002年,作為一個重生者有很大優勢,他決定找張紙把自己知道的大事件一一羅列出來然后再從里面尋找找準切入點,搶占先機。
從2002年開始細思:
2002年,前世的時候也是12歲,那一年的大事是村里遭小偷了,全村的狗被一夜偷完。
想起那件事也算是他們花田村難得一件大事了,小地方的人雖然條件很一般,但是都很樸實,往常除了夏天丟幾個西瓜秋天丟幾個玉米這種事,這里算得上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
沒想到不知道從哪里路過的外鄉人,一夜之間把村里的十幾條狗全部偷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陸續發現全村的狗都丟了。
村里每家都把狗當成家里一份子看,這些偷狗人真是喪盡天良。
2003年,那一年剛剛升入中學,同桌女同學是英語老師的親閨女,在一眾深紅臉蛋兒里,獨獨她那么白,讓人一見心喜,那叫一個潤呀!
她爹是英語老師,家庭條件比較好,平時穿的衣服也比其他人的好看,就像是電視里的女孩兒。
那算是初戀了,雖然只是暗戀。
2004年,初二。
班里轉進一個女同學,她可是從城里轉回來的,父母都在城里做生意,聽她說是因為想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才轉學的。
那個女孩兒個子很高,兩條大長腿是又大又圓。
呸!是又長又直。
那雙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長在那張潔白無暇的臉上,一笑起來能讓花兒都濕了顏色。
一看到她的時候,就移情別戀了。
2005年,初三。
那一年下定決心準備跟著三叔去外面的世界闖蕩,外面的世界啊,外面的妖精啊!
2006年,第一次到大城市。
在三叔的廠里當學徒,學徒嘛,就是給師傅遞個扳手扶個梯子,偶爾跑腿買個煙什么的。
在車間里面前前后后忙了一整年,工資沒拿多少,本事也沒學到。沒啥錢所以平時也不出去亂逛,下班之后就在宿舍里補覺長身體,吃住也都在廠里。
嗯!食堂里的飯肉很足。
2007年,過年的時候和家里商量了一下,覺得來回路費那么貴還不如不回去了,索性就在廠里過年了,還附帶看大門能多拿點工資。
后來思前想后覺得自己當了一年學徒之后啥也沒學到,不能老這樣下去了。
在聽到門房老大爺發現自己有運動天賦后毅然決定辭職,之后就去了工地闖蕩。
工地里的其實還是可以的,除了累一點之外沒啥不好,和以前比起來起碼工資高了兩倍,大鍋飯量大管飽頓頓有肉。
后來實在是工資發的有點隨緣。
2008年,舉國都在歡迎你,第一次看見老外,終于等到奧運會開起來了,開幕式那天工地停工,全國人民一起嗨起。當然還有地震了,這個不可能忘。
2009年在酒吧做服務生,國家也沒啥大事要操心。
2010失去處男之力。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
2020年,因為疫情沒有回家。
過生日那天,可能被鄰居震回來了。
……
看著自己列的清單,秦佳仁陷入沉思。
“唉,給國家啥忙也沒幫上”
“發生大事了也沒人通知我”
沒把握到機會,社會闖蕩的也是有點迷,有點愁啊。
.
“嗯,對了。有兩個姓馬的很牛逼啊,畢竟誰沒干過兩碗馬氏雞湯,找工作的時候那中介可是張口就來。”
“要不要回家和老爸老媽商量商量。
看看能不能把家里的雞和毛驢賣了,然后找二馬搞個風險投資?”
“也不知道這些錢拋開杭州到隴東來回的路費能剩下多少。要不然分開給他們哥兒倆都投點兒?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分攤風險嘛!”
“算了吧!搞不好會捱打,這個投資回報率應該犯不上。”
唉!
“我重生組啊子?”
“我還想回去看看!”
“老天爺,您看我還有機會嗎?”
......
回去一時半會兒應該回不去了,還是想想怎么重新來過吧,雖然暫時沒有找到那個切入點,但是也不能辜負了那些年受過的那些白眼不是?
慢慢來吧!
句老話說的好,上帝給了人類一雙黑色的眼睛,牛頓用它來發現光明,有些人卻特喵用它翻白眼。
秦佳仁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翻白眼:“萬有引力我知道啊!唉,牛頓生早了,牛頓你也太草率了呀!看把我難的”
胡思亂想中熬到兩節課下,上了個啥課也沒印象,好在除了自然這種高等科學可能跟不上之外,其他的也根本不慌的。
……
值日生熱熱鬧鬧的準備開始打掃衛生了,其實也沒有多少工作,幾個人把地掃一下,兩個人到一公里外的河里抬一桶水上來一灑也就完事兒了。
其他同學這會兒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說是自由活動,大多數人基本都在外面窗臺上開始做作業了。畢竟回去家里也能幫忙干點啥,省點時間。
秦佳仁和王文華兩個人渣坐在操場邊的磚巖兒上,從遠處看過去像兩個雙胞胎小大人兒一樣,都是一只手杵著腦袋,皺著眉頭一臉沉思狀。
操場上七八個小男孩兒在打板兒,這個天兒凍的鼻涕都收不住,就那么一邊吸溜著一邊甩膀子。
.
“誒!老秦,我剛剛發現我倆的呼吸是一樣的啊?我吸氣你也吸氣,我呼氣你也在呼氣,我奠基成了?”王文華道,“我現在也是奠基人了?”
“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憨憨接班人,”秦佳仁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你知道豬是咋死的不?”
“氣死的?”
“你*^^_^”
“你知道什么是相聲嗎?”
“當然知道啊!相聲,小品,魔術雜技”說著說著這憨貨竟然唱起來了。
……
秦佳仁覺得自己不能跟傻子一般見識,他還得好好籌劃一下自己的未來呢。
享受了一會兒夕陽的余暉后,放學的鈴聲響了。兩人也站起來隨著同學往教室取書包了。
放學是要站路隊的,通常是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學生站四個隊。
往北走的路隊需要過河所以學校會有一個老師跟著送到河邊,已確保孩子們安全過河。
夏天的時候如果有暴雨,河水夾雜著山洪會很迅猛,河上橫的橋只是一顆彎彎扭扭的粗柳木被一根鋼絲繩墜著,一旦夏天發大水河面就會涌過橋面,走橋過就很危險。這時候一般都是有一個家長腰上系著繩子一個一個把孩子們背過去。
如果有時候河水實在太大,大人也過不去的話學校就會把河南邊的孩子分到不用過河學生家里。
人都來齊站好了。
在負責清點人數的路隊長點好人數后,校長起了個頭:“一條大河波浪寬預備唱!”
唱著歌就稀稀拉拉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