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獨孤鐵柱二人謝過柳長清。便徑直離開了長清島。
按照獨孤鐵柱本人的說法,接下來要去見識更多的劍。
“說是這么說,但你完全就是無頭蒼蠅到處飛啊,老板。”
沖在前頭的王翠花撥開面前的草叢,手被小刺扎到,接著迅速的彈回懷中,對著手上的傷口舔了舔,而后又直吹氣。
“老話說得好,病從口入。”
對于自己雇下來學劍的王翠花,獨孤鐵柱溫馨提醒您,親。
“這你就不懂了,我老家那邊說口水可以殺菌消毒,還能加速傷口愈合。”
王翠花裝作很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又自己被自己做作的表情整得難受,轉過身繼續探路。
“老板,我們這是在哪呀,這林子走了三天沒見少啊。”
“這里是困龍林,根據我們現在的速度和方向,再走兩刻鐘,就能走出去,到達回龍谷。”
“回龍谷?”
聞此,王翠花汗毛豎立,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腰間直竄腦門,打了個哆嗦。
“回,回龍谷?!那個回龍谷?”
王翠花過于緊張的思維導致了她的結巴。
“那個關押朝廷要犯的絕地,任何人都走不出來的死亡之谷?”
言到此處,王翠花轉身就跑,這老板哪是仙人跳啊,這是給自己拉冥婚啊。
然而任由王翠花腳底生風,也被獨孤鐵柱拎住領子,寸步難行,擺動的雙腿迅速的挖出一道溝壑。
“老,老板,我仔細想了想,我可以去學歌舞爭取當個花魁,把你給師父的錢還你,還請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不學劍,也不騙人了。”
王翠花說著說著,淚花都在眼眶里打轉。
獨孤鐵柱甩手一扔,王翠花如同水盆潑水,落地即散,癱坐在地,軟成一灘。
“回龍谷是個和平監獄,不會吃人。”
一句冷冷的安慰,換來王翠花死命的搖頭。
“大斗朝三歲小孩都知道,回龍谷所押都是會破壞多強共斗局面,擁有壟斷性強大實力的瘋子,時刻準備著顛覆朝廷,你跟我說它是和平監獄可太艸了。”
“我是去探監,你可以待在門口,不用進去。”
王翠花抱臂而坐,背對獨孤鐵柱,不為所動。
“你若同意一并去,本月獎金翻三翻。”
王翠花轉頭環伺,似在欣賞森林美景,體會人與自然。
“我所探之人,是我見的最能迷惑人的女人之一,我可以替你要份訣竅。”
“老板,打工人正應當身先士卒,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拱白菜哪頭豬拱,讓我們快點踏上時代的洪流,前往和平的監獄吧。”
王翠花拖著獨孤鐵柱迷失在從林之中,路上寂寥無人,空留一地劃痕。
溪山映斜陽,草色煙光,槐綠低暗窗。
樓臺動飛鳥,無牽無掛,杏紅照眼明。
林中之谷,避世回龍。區區一個監獄,倒也是個依山傍水,四季常明的敞亮地方。
“意外的還不錯。”
看著眼前這番養人景色,王翠花總算舒了口氣,就近挑了塊還算平整的土墩坐下,朝獨孤鐵柱揮了揮手。
“老板你安心的去吧,我會在外面給你放風的,記得我的憐花寶鑒。”
對此獨孤鐵柱不可否置,隨意的答應下來,又自顧自的添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放心,現在沒人聽得懂這種十幾年前的梗,你坐這記得提防獄門前的鬼拍手和紅杏嘆就好了,餓了自己從你坐著的前輩那拿點吃的,相信他不會介意的。”
啊的一聲從所坐土墩蹦起三尺高,王翠花卻是再也坐不下去了。
結果倒是通俗易懂,帶著一絲絲緊張和忐忑的獨孤鐵柱領著面黑如碳的王翠花扣開了回龍谷監獄的大門。
說是監獄,其實大門就鑲嵌在山體之間,滾落的土灰填滿了其上的花紋,常年的風霜使門與山渾然一體,合而為一。
吱呀一聲,門應聲而開,探出一個灰蒙蒙的老頭,布滿全臉的褶皺沒有蓋住他的眼睛,反而擠的他那灰黑無神的眼珠格外分明。
“嘿嘿,進來吧。”
老頭看了看當頭的獨孤鐵柱,掃了掃后面緊張的繃成一團的王翠花,笑了笑,也不將二人拒之門外,只是這笑聲實在令人不適,猶如貓撓鐵板,一笑生煩。
“謝謝”
一邊走進門,獨孤鐵柱一邊介紹。
“這是我雇的劍師,王翠花。”
聽到獨孤鐵柱如此稱呼自己,王翠花得意又不好意思的刮了刮鼻子,算是默認了劍師的稱號。
獨孤鐵柱在老人點頭同意后,將其介紹給了王翠花。
“這位是前朝第一將軍,現在的回龍谷監獄長,沈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