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麗拉著舒舒的手,長嘆一口氣“坐在金國大汗位置的人不是你的表哥,而且我之所以沒有死也是因為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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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舒舒越聽越亂“大汗不是我的表哥,救你的又是我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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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坐在金國大汗椅子的只不過是披著完顏鈺珅的人皮面具的奸詐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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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表哥現在在哪?他怎么樣了?”舒舒緊緊握著耶律麗的手,焦急萬分“我就說嘛,我表哥以前對我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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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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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時,樊襄跑了進來“娘!我看到有支軍隊跑過來了,娘,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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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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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在攔住外面的一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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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姐,你先別出去”舒舒掀開被子起身跑出去,她看著那個人“鐸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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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隼看著她嘲笑道“郡主,您怎么落魄到這種地步了?還有,耶律麗那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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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看了樊懷空一眼,示意他進屋,樊懷空雖然不放心,但是家里的妻兒是最為重要的,他點了一下頭“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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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隼看著樊懷空進屋,又向舒舒走了一步“郡主,和末將回去吧,大汗還在等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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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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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鐸隼又靠近一點“不走的話這里的人都要死,郡主您好好想想,不然末將給您半炷香的時間讓您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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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還得多謝鐸隼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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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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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跑進去道“姐,姐夫待會我跟他們走后你們也快點離開這里,我怕他們還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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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耶律麗拉著舒舒“不行,你不能去,你一去就是羊入虎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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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已經夠對不起你了,而且大金是我父汗和表哥的,我也必須回去。”她又看著樊懷空道“姐夫,你腿腳不方便,帶著我姐和孩子要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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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好了沒啊!讓末將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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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打開耶律麗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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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門時金軍已經到了,她走上去“阿麟哥呢?他怎么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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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麟啊,我不知道,不知道大汗如何處置那個卑賤的孤兒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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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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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只是用了點刑而已,不過那家伙不知被誰救走了,哎,本來一開始就得弄死他啊。”鐸隼打開牢籠“委屈郡主了,您是金枝玉葉,等到城里末將給您換上個舒服的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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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那么多廢話干嘛?”說完舒舒就上了牢籠,旁邊的人給她上著手銬腳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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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我們郡主這塊美玉可是懷了玉髓的,別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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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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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懷靖的馬騎到樊懷空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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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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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靖?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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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拿了你的柳光劍屠了山霞莊滿門,而全武林都認為是你干的,你和嫂子快點帶著孩子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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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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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懷空!江湖敗類給老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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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懷空要出去時被容懷靖攔住“師兄,別去,我先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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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懷靖走出去,看著各路武林“各路英雄來此是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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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師侄,你怎么在這里?樊懷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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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叔伯,依我看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師兄,當時我師兄經脈寸斷各位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師兄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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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幫黃長老站出來,用拐杖重重敲打著地面“不愧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包庇的本事有樣學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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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長老!您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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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但黃長老在理。”秦懷宵從人群中走出“師兄,他樊懷空欺師滅祖犯了滔天大罪,你怎能如此包庇?而且還娶了遼國女子,師兄你更甚!居然娶了金國的郡主!做了金國的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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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眾人議論紛紛“這家伙居然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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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容懷靖被扣上叛國賊的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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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光我師弟的事,有什么罪算我!”樊懷空一瘸一拐的走出來“秦懷宵,枉我們當初那般對你,你居然恩將仇報!陷我們于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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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宵捏緊拳頭OS:要不是你們,我慕容山莊二百多號人也不會死于非命!
“那又如何?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難道我也得包庇你這種江湖敗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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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被奸人害死,我無話可說,但是,我身邊的師弟,妻兒,他們是無辜的。”樊懷空把容懷靖護在身后“要殺就把我殺了,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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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宵嗤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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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宵!”耶律麗跑過去扶著樊懷空“我沒想到你如此卑鄙,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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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麗!”秦懷宵投出毒鏢打在耶律麗身上“你要什么資格教訓我?就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教才會到現在還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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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鏢上有劇毒,耶律麗嘔了口血,癱坐在地上“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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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秦懷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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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懷靖拔劍站在耶律麗和樊懷空面前“師兄你快點帶嫂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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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懷空抓著容懷靖的肩膀,“幫我照顧好我的妻兒,你家娘子在金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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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他轉過身時被樊懷空劈暈,他輕輕的把容懷靖放下“師弟,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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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懷空撿起地上的劍,架在脖子上“我知道你們都想我死,但是求你們,放了我的妻兒,千錯萬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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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耶律麗抓著樊懷空的衣服“空郎,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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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那幾頁《云舒吏》的內容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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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是吧?”樊懷空從衣服里掏出兩頁“誰也別想要!”說完就把紙撕成碎片,劍刃割破他脖子上的血管,鮮血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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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退了幾步,生怕那些血會濺到自己,有些人覺得沒什么了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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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麗抱起倒在地上的樊懷空,手緊緊捂著他流血的傷口“空郎!空郎不要啊空郎!”她大哭著“你不能讓我們的阿襄沒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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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樊懷空抬起手想擦掉耶律麗臉上的眼淚,但是手掉下來了,頭顱無力的往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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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人都搖著頭離開了,秦懷宵拿起沾滿樊懷空血的劍,走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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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穿過耶律麗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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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宵扯著嘴角笑著說“既然那么難過,就一起去見閻羅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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