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你居然被扣了73分?
凌墨睇了一眼面部神經(jīng)過度緊繃的蘇毓,笑容更顯,輕靈的嗓音干凈得不帶一絲雜質:
“警官先生,我的提議可行嗎?”
“難。這群綁匪均是Z國國籍,且沒有在我國境內開過銀行賬戶。至于境外銀行賬戶信息,一般情況下是查不到的。”
聽得警方的釋義,凌云龍忙捂住聽筒,冷聲呵斥著凌墨,“不懂就別插話。”
在他看來,凌墨純粹是因為表現(xiàn)欲作祟,總想著在人前出風頭。
真有點本事也就罷了。
問題是,凌墨本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飯桶,要是再讓她說下去,難免要暴露智商讓人看笑話。
“你說什么?”
凌墨的眼眸中多了一分令人捉摸不透的威壓。
凌云龍被她這么一睨,只覺后頸生風,渾身血液好似在須臾間凝固了一般,怔怔失神。
凌墨的氣場,怎么會和那個人這般相像?!
蘇毓見凌云龍臉色不大對勁,關切地問道:
“云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無妨。”
凌云龍搖了搖頭,關掉了免提和警方又聊了幾句。
凌墨注意到了凌云龍眼眸中一閃而逝的驚懼,更覺困惑。
她不過是瞪了他一眼,根本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他瞎緊張個錘子?
難不成他一不小心看花了眼,將她錯認成她的媽咪時縈?
不對,這也說不通。
她和她媽咪的長相可以稱得上是毫無相似之處。凌云龍既沒近視,又沒遠視,不至于這樣都能認錯吧?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凌云龍已經(jīng)掛了電話,隨同著時簡集團高級事務秘書,急沖沖地趕赴定于今早九點的記者招待會。
雖說凌甜生日宴上的暴亂并未造成人員傷亡,不論如何,作為宴會的主辦方,凌云龍都必須在第一時間站出來闡明事情的真相,撇清時簡集團同持槍綁匪的關系,才能將集團的損失降到最低點。
凌云龍前腳一走,蘇毓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她細長的眼尾往凌墨那張素面朝天的臉上淡淡一軒,除卻嫌惡,還帶著一分的得意。
警方已經(jīng)明確表示,暫時查不到那群綁匪的境外銀行賬戶信息。因此凌墨就算有意追查,也絕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徹底放寬心后,蘇毓如同一只驕傲的孔雀一樣,傲慢地接過了吳媽給她遞來的Ella今夏新品手拿包,蹬著恨天高從凌墨跟前搖曳生姿地往已經(jīng)停靠在前院的黑色商務車走去。
“劉忠,開車。”
“好的,太太。”
等候在一旁的劉忠訕訕而笑,快步上前替蘇毓開了車門。
凌甜緊跟在蘇毓身后,本打算緊挨著她坐下,卻被她一手推出了后座,“小甜,你坐副駕。”
“好。”
凌甜即刻會意,余光瞥了一眼淡漠自如的凌墨,勾了勾唇角,笑得頗有深意。
凌墨完全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斂著眼底瀲滟生姿的光芒,長腿一曲,慵懶散漫地挨著蘇毓坐到了車后座上。
蘇毓也不說話,一邊對著巴掌大的梳妝鏡補著妝,一邊還時不時地瞟著身側叉腿而坐的凌墨。
果不其然,鄉(xiāng)下來的小蹄子就是沒教養(yǎng)
坐沒坐姿,粗俗鄙陋,丟人現(xiàn)眼!
再反觀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副駕上靜若處子的凌甜,蘇毓心里不經(jīng)一陣暗爽。
想當年,時縈處處要壓她一頭。
而今,她的寶貝女兒鋒芒畢露,已經(jīng)將時縈生的賤種完完全全地比了下去。
注意到蘇毓時不時投來的眼神,凌墨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順手給魅狐彈去了一條微信。
【幫我查一下大鬧凌甜生日宴的那群綁匪的境外銀行賬戶信息。】
【老大,凌家是不是得罪你了?要不要動用關系,一鍋端了?】
【一鍋端哪里來的體驗感?再說,我要的可不僅僅是摧毀他們。】
凌墨收回了手機,唇角處漾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但凡是欺辱過她的人,她壓根兒就沒準備放過。
不止如此,她還要用他們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徹底摧毀他們的求生欲。
“墨墨,一會兒見到你們班主任的時候可不能再胡鬧了。”
蘇毓冷眼斜睨著凌墨,話里行家滿是嫌惡,“再有摸底考,就算一題都不會做,好歹也把選項填上。要是再來一次全科零分,你就滾回鄉(xiāng)下吧,凌家丟不起這個人。”
凌墨面露戲謔,反問道:
“阿姨希望我考多少分?”
“自然是越高越好。”
蘇毓被她這么一問,更覺莫名其妙。
眾所周知,凌墨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可她說話的口氣卻總是這么狂妄。
什么叫希望她考多少分?
說的好像她能控分一樣,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我自當竭盡全力,滿足阿姨的心愿。”凌墨話落,抬眼看向了正在翻閱英語讀本的凌甜,“上次模擬考,你考了多少?”
凌甜眉梢一挑,心里頭多少有些不屑。
就憑凌墨這樣的學五渣,還想和她比?
“677分。”沉默了片晌,凌甜略顯驕傲地報出了自己模擬考的分數(shù)。
話音一落,她還不忘側過頭,給予后座上一臉痞氣的凌墨一個鼓勵的微笑,“姐姐天資聰穎,只要肯學,一定會突飛猛進的。”
“怎么,你居然被扣了73分?”
凌墨雙手抱臂,挑釁地看向了驕傲自滿的凌甜。
凌甜冷嗤,傲氣凌然地回了一句:“難道,你還能考出比677分還高的分數(shù)?”
“看我的心情。”
凌墨隨口應著,率先拉開了車門,剛準備下車,卻好巧不巧地同梁非凡撞了個滿懷。
四目相對,氣氛于須臾間陷入了膠著狀態(tài)。
梁非凡垂眸,緊盯著一頭栽入了他胸膛中的冷艷少女,低沉的音色中透著一絲玩味,“你就這么饑渴?”
凌墨:“......”
她無語望天,如避蛇蝎般避開了如同雕塑一般杵在她身前一動不動的梁非凡。
“站住。”
梁非凡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厭惡和不耐,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
他急轉過身,猛擒住凌墨纖細的手腕,“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要玩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