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組的謝總正好在算項目費用，“嗯，白河這項目快要收款了。”然后他抬頭問了一下總監：“這個是不是你們組小金做的嗎？”

　　總監應了一下：“是的，走之前做的。”欣然想，這不是之前請假考技術作圖那個小伙子，沒多久就走了。

　　謝總說：“這個收完是不是大連那個也快到賬了。”總監說：“嗯，沒錯，看著后面會打過來了。之前走掉的那個項目經理做的。”

　　好家伙，又是一個走掉的人的項目，欣然不由警覺起來。

　　謝總呵呵笑了起來：“哎，等會兒白河的項目到賬了咱倆好好分分。你現在手上那活是那老包的么？”

　　總監說：“你說建商么，從頭到尾都是我呀。”

　　欣然一聽有點暈眩，這明明之前包經理安排她做文本，這總監管都不管。現在說人家能力差，趕走了然后據為己有了。

　　總監對新來的小王說：“你會不會渲染軟件呀，他們主創組有個渲染機器比較好的，你到那邊幫我把建商的門頭渲一下。”

　　小王是剛招進來的，工作沒幾年，不過要求開20萬以上年薪，雖然在私企不算是什么罕事。衛總還很驕傲表示這邊給剛畢業沒多久的就能開這么高的工資。

　　不過剛進來就給了不少工作量，閑聊的時候他說自己同學去應征當兵去了。

　　合作方也是一個比較有名氣的施工圖單位，總監對欣然說：“這邊有個施工圖一層平面，你根據施工圖把模型翻翻，改改。”

　　欣然也沒在意，反正她也是行業熟手，這種精細活慢慢出就行了。

　　“你翻完就給小王讓他出效果圖。”

　　可是過程中她發現：“哎？這個房間好像被擋著？這里沒有窗嗎？”翻模找到了平面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

　　總監看了下，做了下建模按哪個來的決定。

　　之后建商的語音溝通里，業主突然對施工圖設計單位大罵起來，總監一直在旁邊靜音幸災樂禍地大笑。

　　衛總找到總監：“怎么搞的？這項目建商集團最后內部打了80分，是有史以來最低分。”

　　總監一看衛總質問，馬上老實了，表示這是業主方內部的意見，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

　　衛總說：“你要對這個情況進行復盤，去做個匯報文件，把這個項目來龍去脈寫一下，給部門員工做個復盤介紹，只能你自己親自寫。”

　　總監說：“哎，是是。”

　　衛總：“這個月有哪個項目進賬的嗎。”

　　總監說：“之前有個拿地的八萬塊錢吧，還沒到賬。”

　　衛總說：“去，把這八萬塊收回來。”

　　“哎，好的。”

　　群里發了一個表格，大概是部門三個總監所帶組的歷年收支情況。

　　欣然看了下，其實每個組的效益都差不多，不相上下，關鍵在于人均產值最高也才五十多萬，這工資開的卻也都是五十多萬，換言之，其實只是用高工資吸引人過來，其實根本也給不了這么多。

　　她倒舒了一口氣，好像有點知道包經理和其他經歷這么快離職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