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
一處遼闊寬廣的草原,上面覆蓋著殷紅的血,有的血是黑紅色的,好像長時間存在并且被風吹日曬而形成的;有的血是鮮紅色的,好像存在沒多長時間。
清風吹動,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這片充滿血的草原就是鐵塔草原,是一處后古時期,人族與魔族的小型戰爭地。
在后古時期,魔人的長相奇特,嘴里長滿了尖銳的獠牙,頭頂兩側長著兩根鋒利的彎角,頭發被熊熊燃燒的火焰代替,這火焰的顏色決定了魔人的地位與實力,他們的皮膚是紫紅色的,與所披的黑色鎧甲相映襯。
這些魔人手持短小堅銳的黑色匕首,正在向一處人族城堡發起起攻。
而人族這邊,他們身上穿戴著幾塊鐵甲,這幾塊鐵甲正好保護了身上的重要部位,不被敵人直接擊殺,可能是因為當時的鐵礦還沒有進行足夠的開采使用,就遭受到了魔族的進攻,所以這些人族士兵只能頂著頭皮,簡單的裝備保護自己。
這些人族士兵手上拿著鐵矛,后面背著鐵弓,按照將領的指揮,統一陣型地站在鐵塔草原上,他們的眼神堅定有力,全心貫注地盯著前方來襲的魔人。
現在雙方都在對峙,都在等對方先動手,可是人族士兵里的高層知道,這樣的戰斗是徒勞的,因為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可以用老虎和兔子來形容都不為過。
但是,打不過也要打,因為對于那些年輕士兵們來說,上戰場是為了身后的美好家園和家人不被破壞屠殺,所以他們才會犧牲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他們心中的家鄉親人。
突然,一個號角聲猛烈地響起,其聲轟鳴震耳,驚天動地,響徹云霄,這預示著一場充滿鮮血、殘酷無情的戰爭爆發了。
這時,天空中某處空間忽然一陣抖動,一道身影從里面浮現出來,這道身影便是再次昏迷的洪七浪,但是他醒了,因為剛才雷鳴般的號角聲將他震醒了。
洪七浪飄浮在空中,他低頭看著下面激烈撕殺的人魔戰場,鮮紅的血液染透了半邊天,原本青綠遼闊的鐵塔草原,如今經歷戰火的洗禮,硬生生變成了絕望地獄。
洪七浪有點喘不過來氣,好像喉嚨里卡著什么東西,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有些抽搐疼痛,在他的里面有股說不出的悲憤,恨自己沒有足夠強的實力,沒有保護好所有的人,這種強烈的情感愈積愈烈,想要爆發出去,但被洪七浪控制住了。
因為洪七浪心底深處有一絲本能的反抗抵拒,似乎這種情感不是他自己的,但他又無法完全消除,好像有人在操控著他。
在前面發生同樣的過程中,洪七浪就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了,可是他一直被當成旁觀人,沒有話語權。
下面的戰爭漸入白熱化階段,一道之前出現過的七彩神光從遠方疾掠而來,
同樣的過程,同樣的結局,那些侵掠人族的魔人頃刻間被斬殺殆盡,
獲得勝利的士兵在短暫的失神后,隨即爆發出喜悅,喜悅過后,他們就低頭打理戰場,心情悲傷沉重,在看見犧牲的年輕士兵的尸體時,他們的情緒忍不住了,瞬間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有哭泣,有放聲吶喊,……
洪七浪又看向那道七彩神光,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迷茫,伸手想要抓住它,好像這七彩神光是屬于自己的。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從七彩神光內射出,徑直沖向懸浮在空中的洪七浪。
洪七浪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睜不開,他竭力揮手阻攔,可是沒有任何作用,那道疾射而來的亮光瞬間涌進洪七浪的體內,等他反應過來時,腦海又一陣刺痛,洪七浪又再次昏迷過去,只不過這次的昏迷與前兩次有些不同……
不知過了多久,……
一處漆黑虛無的空間,巨大光團閃閃發亮,一個金光閃閃的小人和躺著的一道身影在它旁邊。
這道躺著的身影便是當時昏迷的洪七浪,此刻,他眉頭緊鎖,雙眼緊閉,臉上浮現痛苦之色,好像在拼命抵抗什么東西。
旁邊的小金人,盯著洪七浪,搖搖頭,似有惋惜地嘆道:“唉,又是一個無辜不幸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希望圣主能饒他一命吧?!?。
此時,洪七浪腦海里盤坐著一個巨大的身影,這道身影背后流轉著七色彩光,手里平拿著一把青綠色長尺,這尺長三寸,猶如一把青劍,通體散發出陣陣青光。
這道巨大的身影的面前是一個如螞蟻大小的洪七浪,此刻,洪七浪好像能真正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一點不適應,
等到洪七浪檢察完身體,反應過來時,他才發現自己面前坐著一個龐然大物,高大得自己只能看到它的腳指蓋,
洪七浪心里一陣驚晃,差點扶不穩身體,等緩過神來,洪七浪才彎腰抱拳,低聲恭敬地說:“敢問前輩為何出現在小輩的腦海中,是有什么事情嗎,還是小輩無意得罪了前輩您,若有冒犯,還請前輩不計小輩的過錯。”,
“呵呵,孩子,別緊張,我叫趙清風,外人都稱我為趙老?!蹦堑谰薮笊碛皞鱽泶竞秃駥嵉穆曇簦屓寺犃耍唤纳癜惨菰S多,
“趙清風?沒聽過。”洪七浪心中困惑,但又沒多想什么。
那名叫趙清風的高大身影,似乎知道洪七浪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開口說道:“沒聽說過沒有關系,只是一個名字稱呼罷了,接下來我要告訴一些事情和一些考驗,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如果你能撐過去,將會受益非凡,甚至改變你的一生,好了,不多說了,準備開始吧,畢竟這道分身的能量有限……”。
“什么事情、考驗,什么撐得過去,難道有生命危險?改變一生?”洪七浪聽完這些話,頓時在心里掀起了一片波瀾,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集中不了注意力。
趙清風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在默默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