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這幾天的相處,安蕓覺得這一家子人都特別的溫暖有愛。
此時大腦里一段音樂無限循環。“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安蕓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腦門,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去不復返,安蕓繼續分析家人們的性格。
怎么說,畢竟以后就是一個屋檐下生活的人,咋能不多去了解了解?
不分析還好,一分析就分析出了一籮筐的憂愁……安蕓再次想哭,她覺得她真的太難了!她簡直太不適合這個世界了!
首先娘親莫氏是典型的被封建社會荼毒已久的女人。
柔軟如羊的性格,沒分家之前應該被安蕓名義上的伯母劉氏祖母余氏欺負的不少吧。
唉,安蕓分析到這里的時候嘆了一口氣,這口氣里是多么的無奈啊。
莫氏這性子真是令她有些頭疼了,柿子般的性子,她一想到就……唉…
算了算了,她還是指望自己早日強大些吧,這樣也好罩住莫氏。
……
果不其然,在旱田里忙活的莫氏正被村里的攪事精王氏擠兌著。
“喲,我說二嫂子,瞧著你眼也不瞎,精神不恍惚啊,咋滴,是我跟你有仇嗎你要這樣對我。”
王氏不分青白紅皂便將一潑臟水扣到莫氏的頭上,使得莫氏十分委屈又不敢聲張出來。
“王嬸子,真是對不住啊,剛剛沒看到你往旁邊走,真是對不住了,王嬸子莫要怪罪啊。”
莫氏懦弱習慣了,不吭聲習慣了,無論她對與否,她都只會不停的道歉,祈求早點息事寧人。
“呵忒,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要我不計較也成,剛剛你那一鋤頭下去,差點就砍斷了我的腳,雖說沒砍到,但也磕到了,沒準現在正紅腫著呢。”
當碰瓷的人決心要碰瓷到底時,莫氏的想法只能落空。
莫氏一聽,人一慫,杵著楞楞的。
王氏心里樂壞了,依舊裝模做樣的哭喊著,她一屁股坐在田地上,做出一副你不做出點補償她還就不走了呢的樣子。
此情此景,若是安蕓看了,估計要說,你這肥婆把我心愛的小草給壓扁了!
“你,你想怎么樣?”
莫氏怯弱問道。
王氏心里暗笑,要說最沒用的就是這個從隔壁村嫁進來的莫氏了。
雖生的一副不錯的模樣,但性子也太慫包了,難怪經常被婆婆妯娌蹉跎,這也是活該。
“我想怎么樣?二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又能怎樣你呢,我也是個弱女子。”
莫氏敢怒不敢言,只是盯著王氏看。
王氏迎著莫氏的目光佯笑道。
“要不這樣,咱就私了吧,你給我一些補償,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也還能討著些顏面,不然我鬧到了村長面前去,你這臉面怕是不好擱啊。”
“如果不這樣的話,今日你定是會臉面盡失的,到那時恐怕你的婆家更加瞧不上你了吧,二嫂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帶著笑臉說出最不要臉的話的人,是最無恥的!很顯然王氏就是此類人
“這,這…你分明故意唬我,我雖然沒看清你,但是有沒有磕到你心里還是有數的,你可別亂告狀。”
莫氏臉上有些難堪和氣憤,本就虛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嘖嘖嘖,二嫂子,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本就不一樣。我就是一普通婦人,我可沒那么多禮節,也不在意鬧大了丟不丟人。”
“可是你呢,是隔壁莫秀才的女兒,到底還是比我要更加的顧忌臉面吧?”
“若是鬧大了,怕是連累著你爹的顏面受損呢,你是知道的,這讀書人呢,最在意的就是那張臉。”
王氏說著還不忘挑釁的笑著朝自己臉上示意的拍一拍,似是在說,你膽敢反抗我,我便敢與你鬧大給眾人看去!
莫氏被氣的面紅耳赤,連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只得不堪的站在一旁承受。
“哎,也不是我咋滴你了,只是剛剛你那一鋤頭雖說沒砍到,但也磕到我了,現在納我這腳疼的不行,哎喲,哎喲。”王氏那令人討厭的聲音響起起。
“王嬸子你,你也是知道我家里的情況的,蕓兒這才大病初愈,恐怕,恐怕我也沒有什么可以補償你的了。”
“呵,二嫂子,簡單納,我也不是啥無恥之徒,我覺著吧,你把剛剛掉地里的那幾個銅板給我就好了,這事俺就算了。”
莫氏這才知道原來王氏一早就打的她銅錢的主意,粗著脖子急紅了臉。
“這絕對不可能,這是我僅剩的幾個銅板了,給你了我們娘幾個還咋活呢。”
莫氏還是能支棱起來的!為母則剛,再軟弱的人也會為了孩子勇敢起來。
“什么,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了?你個賤人,一天天的勾的男人往你身上瞟。”
“老娘叫你一聲嫂子算是給你顏面了,如今卻想賴著我的銅板不給我,哪有這樣的好事。”
莫氏憤怒道“王氏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分明是覬覦我的銅板才算計我。”
“喲,哎喲喲,我可沒說錯,你若不是勾引那些漢子,咋么村里的男人愿意給你搭把手干農活呢。快把銅板給我,不然我就四處傳言,你與同村的多名男子有染!”
“你你你”
莫氏險些被氣暈了過去,但是一想到自己若是暈倒了,那僅剩的銅板一定會被王氏搜刮走的!于是又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王氏見狀更加得意,一大胖屁股扭扭捏捏的朝莫氏走去,神態是十分的嘚瑟。
“你若不愿自己動手,我可以代替你。”王氏道。
兩人又輪番撕扯幾個回合后,王氏最終不耐煩了。
她自打嫁進安家村就囂張跋扈慣了,從來都只有她欺負人的份,當然如果遇到同是勢均力敵的對手,那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但是很顯然,莫氏不敵于她。
王氏果然是個打架的好手,風吹草動的間隙,她趁莫氏不備便用她那粗壯的手臂一把抱住莫氏向她身后那片略顯荒涼的田地上倒去。
冬天里的田地有些荒涼生硬,莫氏作為肉墊只覺后背火辣辣的疼。
腰圓膀粗的王氏騎在莫氏身上,占據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