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城,沒有榮歸故里的開心,只有令人失望的現實。除了只言片語的客套,擺在眼前的就是人心渙散,滿目瘡痍。
五一大敗,沒業績慘淡,個個垂頭喪氣,樣機凌亂,銷售沒多少,售后問題一大堆,小徐還在鬧離職。
開會時一堆大話,談到關鍵的如何落地,一雙雙眼睛又聚到了我這里。
多年后,我才醒悟。人可以像在水古城一樣出彩,也可以像在港城一樣憋屈。遇到好的平臺一定要珍惜,遇到不好的平臺要及時舍棄。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又開啟了白天跑廣告公司,跑倉庫,跑門店,布置終端,整頓樣機,搞促銷活動,陪營業員上下班(上班陪他們為的是穩軍心,下班陪他們為的是助感情)。晚上對賬,研究促銷活動方案。
這日子別說跟在水古城時比,就是之前張經理那會也沒有這么累。此時大家都對我說能者多勞,但沒有人告訴我多勞多得。
當時的自己有一定能力,但沒有長遠眼光,這是造成我那幾年不幸的主要原因。以我那時在水古城和港城業內的名聲,完全可以選擇跳一次槽,但我一直沒有勇敢的跨出這一步。
炎熱的夏天,除了工作,也常常和阿彪到港城中心廣場的茶餐廳去坐坐,那里有一家暢飲的茶餐廳,每位16元,只要你有時間,一整天都可以在里面。離開時,商家還會送4元的抵用券,里面有瓜子花生蘭花豆等可供免費食用。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這里招待小伙伴們,花12元坐個半天,打打牌,聊聊天,聽聽音樂,看看美麗的港城。
因為常常去阿俊家,他媽媽把我當兒子一樣看,還給我介紹了一個港城郊區的女孩子,但是因為自己不夠沉著穩重,沒有去好好把握和珍惜,見了三次面后,被自己搞砸了。否則我現在應該是打著麻將,收著租金,過著包租公的“苦逼生活”吧。
進入九月,時間不快也不慢,我們仿佛看不見又摸不著,但她又無時無刻和我們緊密相連。
畢業已一年有余,幼青離開我已過去一年半,那時阿輝教唆孟琴琴給我介紹了一個浙江寧海的姑娘。是同屆的校友,財會專業的,只是在校時我沒見過她,她說,她見過我。
就這樣,兩顆年輕的心很快就走到了一起,但我對她并沒有感情,只是覺得特別的感激。
姑娘長得還不錯,精明能干,體態豐滿,更主要的是她處處為我們著想,生活上精打細算。兩人一起出去吃飯不讓多點,有一次吃了二十塊錢,還要發票,因為那時發票可以刮獎,居然還真讓我們中了三十多。
她常常催我去寧海見她的父母,告訴我港城郊區的房價五千多,六千多,一百二十個平方需要多少錢,一百三十個平方需要多少錢。她們家可以給我們出十萬買房,結婚還有豐厚的嫁妝,我都不為所動。
其實不是真的不動,我讓母親問三叔去要五萬,湊一湊,付個首付,但是三叔說他沒錢,我真不知道首付的錢要從哪兒來,我身上只有不到四萬塊錢,母親那兒也只有不到七萬塊,加起來全部家當也就十萬。面對八十萬左右的房子,確實把我這個鄉巴佬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