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葉子默跟在楓華星宇后面。
“啊？”楓華星宇很迷惑的轉過身來，“我不認識路啊，你應該很熟悉這周圍吧。”
廢話我在這住了一年了我當然熟悉，你特么不認識路你走在前面干什么……葉子默突然有種想打人的沖動，但月下跟在旁邊，他得維持自己的形象，況且，讓他動手打自己他也沒法下手。
“跟我來這邊，上天臺。”葉子默牽著月下，徑直越過楓華星宇，向樓上走去。
楓華星宇有些納悶的摸了摸腦袋，跟在后面。
這會已經是八點多，已經入夜，雖然沒有記憶中在農村時的漫天繁星，但天空倒還算晴朗，能清晰的看到空中的半月。
葉子默靠在欄桿上，吹著風，心情平靜了不少，仔細的打量著楓華星宇，問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說這個之前。”楓華星宇也看著葉子默，“你先告訴我，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葉子默又一次傻眼了，剛平復的心情又起了波瀾，忍著動手的沖動，“合著你剛剛是在鬼扯？”
“咳……也不算是。”
“我先前在休伯利安上休息，意外感受到了能力共鳴，然后我就出現在這里了。”楓華星宇沒賣關子，直接解釋道。
“我想問的是你這邊有沒有什么線索，我好捋一捋是怎么回事。”
“這樣嗎？”葉子默也大概明白了楓華星宇的意思，‘艦長’這個角色的能力，官方并沒有明說，但可以大概猜測出，他有著在一定條件下進出各個世界的能力。
他能不能隨意出入現實世界葉子默不得而知，但葉子默可以肯定，具象化出‘艦長’并不是意外，月下的被動能力發動的時候，葉子默正好打開崩壞三，又正好被‘艦長’捕捉到——巧合之下，楓華星宇便出現在這里。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你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不過我可以大概的給你解釋一下。”葉子默說道，‘艦長’的設定本來就有些離譜，他講月下設定的話也不算奇怪吧？
“你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月下。”葉子默輕輕牽起月下的小手。
‘名字是……月下嗎？有點熟悉的感覺。’楓華星宇托著下巴沉思。
葉子默繼續說，“月下有個能力：在她兩米的范圍內，如果有人觸發了媒介，媒介中的人物就會隨機出現在這里；當媒介與觸發者的連接斷開之后，具象化的人物只能維持十分鐘。”
“媒介？具象化？”果然，楓華星宇皺起了眉頭，但葉子默也不擔心他無法理解，畢竟是經常穿梭在各個世界中的男人，思索一下應該能明白個大概。
想了想，葉子默掏出手機，雖然之前鎖屏了，但游戲沒有退出，“你的出現是我觸發的，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會具象化自己。”
“對了，我游戲還沒有退出，你不用擔心自己會消失。”
“原來是具象化這種形式嗎，怪不得我沒有感覺到‘負擔’……”楓華星宇不知道自己在喃喃自語些什么，又把目光移向葉子默的手機。
“他取出這個之后，倒計時停止了……不對，倒計時歸零到了十分鐘，又開始了。”
隨著葉子默把手機收起，楓華星宇的臉色變換了好幾次。
“喂，你沒事吧？”楓華星宇一直沒說話，葉子默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楓華星宇搖了搖頭，半是自言自語的問道，“那……什么是媒介呢？”
“媒介……”葉子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而是轉而看向月下。
月下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樣子，葉子默只好自己試著總結道，“媒介大概就是游戲、有完整世界觀的動畫小說等等，這之類的藝術作品吧。”
“游戲、動畫……藝術作品。”楓華星宇跟著重復道，突然眼睛一瞪，湊到葉子默跟前。
“你說，我是來自藝術作品的人物？”
葉子默被他嚇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呃……是啊，如果你理解不了的話，也可以稱為平行世界？”
“游戲！游戲？”楓華星宇沒在聽他的話，而是來回踱步，似乎有些無法接受。
葉子默撓撓頭，迷茫的看向月下，“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月下也很迷茫的看向他，“不知道誒(?ω?)~”
“等等，我先問一下，我是哪個游戲中的人物？”楓華星宇突然停下，向葉子默問道。
“崩壞三，怎么了？”
“那這個游戲中世界觀是怎樣的？”楓華星宇繼續問道。
“額……”葉子默簡單的提了幾句設定。（考慮到可能有沒玩過的，就不提那些特有名詞了。）
“既然那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那你怎么就知道，你們這是現實世界，而我那是游戲世界呢？”楓華星宇完全平靜下來，繼續追問。
葉子默也是滿頭問號，正要反駁，突然意識到，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生活在其中的人肯定是不得而知的；他大大可以用地球、宇宙之類的名詞；但楓華星宇也可以用虛數之海、世界泡這些他不明所以的名詞。
這么一來，倒也能想明白，如果他那天穿越了，別人告訴他之前他生活在游戲中，他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這是平行世界或異世界，雖然感覺沒什么區別，但總歸心里不舒服。
“嘁，隨便你怎么覺得吧。”葉子默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我都說了這么多了，你也該說點你知道的情報吧？”
“說啥。”楓華星宇也針鋒相對的雙手抱胸，“你難道不是對我的世界了如指掌？”
“你特么……”葉子默血壓一下子就升高了。
“你難道能對一個世界中所有的事情面面俱到，我也只知道自己能看到的啊！！”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針鋒相對，月下則是好奇的一會看這個，一會看哪個，不自覺的有點暈，若不是葉子默一直牽著她的手，她都快分不清誰到底是誰了，于是，月下抓緊了葉子默的手。
“算了，反正你的事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你說不說我也無所謂。”葉子默冷哼道，作勢就要關掉游戲。
“切，關就關，我去的世界多了去了，也不差你這一個。”
“嗝~”兩人中間，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嗝聲。
葉子默和楓華星宇同時低頭，月下連忙捂住小嘴，俏臉通紅；葉子默稍稍偏頭，發現月下出來的時候竟然順了一罐啤酒。
……
“要不，聊聊正事？”葉子默建議道。
“確實，聊點正事吧。”楓華星宇也表示贊同。“根據我的判斷，月下的能力應該跟我差不多，不過是剛好相反：我可以完全同步某個角色的全部，月下則是會讓異世界的人被拉過來。”
“不過我的能力有很大的副作用，你有注意到月下有什么不良反應嗎？”
“沒有。”葉子默在月下的抗議下‘收繳’了啤酒，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月下的能力是被動發動，應該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
“不一定是副作用。”楓華星宇看著葉子默手里的啤酒，心里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但按捺下來繼續解釋道。
“這種穿梭一定會造成某些影響，只不過我的穿梭為了降低影響，副作用由我自己代為承擔了。”
“月下既然自己沒有什么不良作用，那你周圍一定是有其他異常的，你仔細想想？”
葉子默皺起了眉，又喝了口啤酒，月下的異常是因為使用血族力量造成的，如果那是副作用，不應該只有一次；而在他身邊的話，硬要說異常，也只有兩個：“事件自動合理化和超能力。”
“你是說，具象化的人如果造成了影響，具象化結束之后影響會自動和合理化；還有，你如果能對具象化獲得控制權，能藉此獲得超能力？”
聽葉子默的描述，楓華星宇并沒有懷疑，反而仔細分析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具象化的代價，應該是你們這片空間代為承擔了。”
“嗯！？”
“事件結束之后的合理化，其實是空間自動進行的邏輯修復，并不是要掩蓋什么，而是盡量并不對主要世界線造成影響。”
“聽你這么說我怎么感覺我這是游戲世界呢？”葉子默吐槽道。
“而你說的如果對具象化取得了控制權，能獲得超能力，則是原本用于平息事件的權能被施加到了你的身上，這也是解決的對象越強超能力越強的原因。”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葉子默鼓掌道。
楓華星宇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能想出其他合理的解釋嗎？”
“不能。”
“不過要驗證你的話其實很簡單，下次我找舍友試試，看他能不能獲得超能力就知道了，反正事后他們也會忘掉或者合理化這件事。”葉子默攤了攤手。
“那你可得提前說清楚。”
“？”
楓華星宇不可置否，“合理化是基于受事件影響導致的，但主動參與事件的話，很大可能不但不會忘記，連超能力也會一并保留；說起來，你更應該在意的是，一些你沒有參與的事件，為什么事后你的記憶仍舊保留？”
葉子默一怔，“是誒，為什么？”
“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月下，因為她選中了你？”楓華星宇有些不確定。
“那我挺幸運的。”這話說得葉子默很高興，又喝了口啤酒。
月下卻是委屈的靠在葉子默身邊，眼巴巴的盯著葉子默。
有些看不下去，楓華星宇轉移話題道，“咳……說起來，你已經有哪些超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