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外使館外,嚶國大使親自拜訪了田天弘。
“喬小班先生,為什么我沒有收到女王認命你作為來華使者的消息。”
“無可奉告,這次來是為了我大嚶的利益?!碧锾旌牒鲇频?。
大使冷笑:“那我怎么聽說長江艦隊目擊了你在長江流域的活動,不像是為了大嚶的利益啊?!?p> 長江?這么一說田天弘想起來了,長江上確實有一只艦隊,領頭的還被封了個帶長江的軍銜,甚是荒唐。
自己雖然在那一帶待過幾個月,但也沒和他們接觸啊。
只能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田天弘的行動正是被他們匯報給了京城的大使。
這件事說來也巧,卻也合理,畢竟田天弘的外貌帥氣,氣質無處可藏。
嗯,說白了就是外國人太顯眼,扎眼睛。
田天弘暗自鎮定:“沒有證據,可不能胡說?!?p> 田天弘圖謀甚大,對這個大使的小命已經起了歪心思,想給他換個主人。
“喬小班先生就不要再隱瞞了?!贝笫箶[擺手,一副我已經知曉的樣子。
“有錢咱們一起賺,不就是甩開議會單干嗎,我雖然不支持,但您的名號多響,咱們內閣有的是人支持?!?p> 田天弘愣了一下,松開握著的表:“對,沒錯,就是這樣,錢不能讓議會賺過去?!?p> “他們在國內動動嘴皮子,我們就得少賺一程。”大使道,他自己家族也有生意在大慶,對議會插手非常不滿。
遠東的生意一直是那幾大公司坐著拿大頭,他們這些人跑著拿剩下的。
雖然都有的賺,但他們賺那么多,心里不平衡,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這十幾年來,大使也聯合過其他人,偷偷的單干,賺的不說盆滿缽滿,總比明面上的賬高。
現在,田天弘一來,大使就特別關注,尤其是在探到田天弘的一些活動,讓他以為田天弘也有什么賺大錢的想法。
對于這個有著太多頭銜的年輕人,大使敏銳的發現了新的商機,如果他出手,說不定能讓大慶門戶通開。
最近有些議程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再次出兵大慶,讓他們放放血。
“大使先生,我這里確實有單大生意?!?p> “請說?!?p> “這單生意很特殊,大使先生知道嗎?來京城,我只辦三件事?!?p> “白銀?黃金?外加名聲?”
“錯,是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大使:?
幾小時以后——夜晚
“臺下是哪國人啊?”田天弘喝了口什么外使特供,坐在太師椅上。
“法方使者,已經是邀請來的最后一國了?!眹聡笫拐驹谔锾旌肷砗?。
幾個狗腿大使沖上來把法方大使團團圍住,其中德方大使已經露出殘忍的微笑。
“我投降?!狈ǚ酱笫古e起雙手,本以為過來是敘舊吃飯,沒想到是群毆啊。
一個下午,這個以后被稱作“國中之國”的地方就成了第一個景點。
“你們有多少兵力?”
“報告主人,我們討論了一下,共三百余人,盡管大慶不讓駐兵,但我們這些年也屯了不少,只要給點錢,軍械不是問題?!?p> “對對對,那些個公公簡直就是超人,沒有什么是它們不能帶進來的?!?p> “那是,我聽說他們從小就訓練過。”
“咳咳……等會兒出去,我要求你們聯名上書,要求面圣。”
“這……,是?!睅孜淮笫惯t疑了一下。
“怎么了?”田天弘疑惑道。
“各位大使館的分級不一樣,有的大使有權,有的卻是副官有權。”法方大使說道。
“那不簡單,你們回去好好協商一下,讓他們民主一點,自由一點,自然就肯了。”
“是?!睅孜淮笫孤爮牧苏{遣,準備行動。
“對了,別把人吸死了。”
后宮——
“不好了,老佛爺,洋人,洋人!”一位小公公慌張的跑了過來。
“何事?如此慌張,洋人又打過來了?”老佛爺當即嚇的起身。
“不,不是?!?p> 立刻安穩坐下。
小公公喘了口氣,“洋人,洋人說只見一家,不見他們,不公乎,新皇登基不過五年,理應接見一下他們,鬧著要一齊見?!?p> 老佛爺也顧不得理會小公公的話是不是符合禮數,洋人這是要鬧事兒??!分明是來要好處的!
算了算了,我忍痛把過大壽的錢財拿來填住他們的嘴,到時候再補。
不對,洋務黨不是有項預算還沒用嗎?正好補上,這些人拿著錢,做的卻是毀我大慶龍脈氣運之事,甚是可氣。
且不說宮里的老佛爺和小皇帝如何亂作打算,大使館外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monk(和尚)?”守門的士兵疑惑道,想要驅趕這個禿驢。
此時一位大使走來,和尚瞬間感應到一股不詳氣息。
“阿彌陀佛?!钡吐暷盍丝诜鹛枺按髱熣f的果然不錯,合該大慶有此劫難?!?p> 轉身就走了,正所謂頭也不回說的就是如此。
路過的大使還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正忙著準備呢。
和尚回想了一下那位前來少林的藏西小師父,那位遠在高原的大師帶來的口信十分詭異,“破后而立,以洋制夷?!?p> 而自家住持只有一個字:“等。”
自己都等多少年了,為了驗證真假,他還是親自走了一趟,不知道洋人的玩意比不比得上慶妖的飛僵。
目前已經確定,僵尸也抗不住洋人的大炮,所以他們才向洋人屈服。
因為僵尸用一只少一只,制作方法只有皇胄宗室知道。
據說和法方打的一仗之所以勝了,便是因為動用了兩只飛僵,但死了一只,心疼,以勝求和。
在他們眼里,這些丘八包衣的命,幾千個也抵不過一只飛僵,這些都是用來永保我大慶江山的。
洋人可不會在這兒造反,頂多要點兒錢,割點兒地,小事兒。
白蓮圣母,天地會,太平老天爺,乃至佛祖都救不了閆煌。
和尚從袖口拿了本紅書,自己買一種叫金坷垃的化肥時送的,讀起來很有意思。
這個叫化肥的現在農人們用的多,賣的人還宣傳什么畝產一千八。
有點吹噓過頭,但確實有點效,比之前用的土方法好,疊加使用更放心。
這也是田天弘搞出來的戰術,現在幾個州的人都在用他們的產品,包裝上寫幾句話,再看準人送個小冊子。
雖然有文化的人都被士紳吸收了,但在田天弘的地界上,誰敢反,誰會反?
官府都沒說話,你們嚷嚷什么,金坷垃喂不飽你們的地?
幾個州不少鄉下地主都在猜測,這些聽不懂的話說不定就傳自官府,不用怕文字獄。
畢竟,去縣府告狀的現在還關在牢里,去州府告狀的已經反水了,去京城告狀的人沒了。
這可怕的行動力一度讓士紳聯盟以為官府要拿他們開刀子放血。
小冊子上說要把他們統統消滅,他們也就當放個響。
簡直是個笑話,皇權不下鄉,在這兒一畝三分地,老爺我們就是土皇帝。
沒了我們,你們怎么收糧收錢。
他們還以為只是上頭又要吞錢了,威脅威脅他們,雖說很怪異,頭一回見官府這么強硬。
罷了罷了,下次從下面收來的錢糧從之前的六三一分改為四五一分吧。
你問怎么分的?當然是地主四,官員五,朝庭一啊,還能怎么分。
給公家是兩面不討好,給私人那是錢財人情兩俱得啊。
殊不知大慶是怎么亡的,后朝是怎么亡的。
就在和尚準備邊讀邊走時,迎面卻撞上個人,不是田天弘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