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都,萬歲皇朝山下的洋房內,王云云閑賦在家正在準備中飯,臥室內大孩子吉小堂正在午睡,他穿著大褲衩,蓋著一條薄被子,這幾天他有所成長,已經不再依賴紙尿褲了。
一覺醒來,便吵著要撒尿,王云云放下廚房里的事,領著他去了衛生間,再出來時王云云卻嚇了一跳,“哎,小堂你這肚子上怎么回事啊,是被蚊子咬了嗎?”
王云云看著他肚臍眼上冒出一顆一顆整整齊齊的十來個黑點。
“疼不疼?癢不癢啊?”
吉小堂拍拍肚子說:“不疼,也不癢!”。
“這也太奇怪了……”王云云心想吉小堂不會是得了什么怪病了吧,萬一不幸喪命,那畫中的惡鬼還不真的把他和朱勇吃了。
想到這里王云云便給朱勇打去電話說明了情況,朱勇說自己忙著和葉小姐談賣房子的事,走不開,讓她打車帶著吉小堂到醫院里檢查一下。
王云云便伺候著吉小堂草草把中飯吃了,然后叫了輛車趕往了醫院,王云云的緊張勁頭也把吉小堂感染了,他在車上不時的掀開肚子,嗚嗚咽咽的嚇得哭了起來,嘴里還“媽媽媽媽的不停叫喚著……”
那開車的司機師傅混跡社會是見過世面(作妖)的,一路上他波瀾不驚,只是偶爾對著后視鏡瞄一眼,擔心他們兩個有什么出格的舉動,真的連一句反感的怨言都沒有!
一直到車停在醫院門口,王云云付了錢,那司機才留下一句好言相勸的話,說:“其實這家不擅長治療精神類疾病!”說完,一腳油門溜了……
“你才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王云云望著遠去的車大罵一陣才解氣。
醫院的生意最好,門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摩肩擦踵,自然有人寄居這附近謀生路,王云云拉著吉小堂往醫院里走,吉小堂好奇心,不時的掀開衣服,在黑氣那里扣來扣去的。
那醫院旁有個算命的號稱張天眼,他還兼職起痦子,無意間就發現了吉小堂這個商機,快步的走上前拉著王云云的袖子說:“他那痦子不一般啊,里面要是看不好的話,就來找我哈……”
“神經病!”王云云甩開他,就徑直進了醫院,掛號付錢就醫,那醫生觀察詢問一番也頗感奇怪,覺得是起了痦子,但長成一條線的痦子也是頭一次見過,不過不疼不癢的那就不是什么大毛病,就費點事幫他一個一個的去除掉了。
肚皮變成了白白凈凈的了吉小堂歡喜不已,王云云也是連連感謝。
二人出了醫院,剛走到門口,那個算命的張天眼像蒼蠅一樣又叮了上來,問:“看好了?”
王云云瞪他一眼說:“當然了,不找醫生難道信你這個騙子!”說完就要走。
那個張天眼攔住他們,冷笑一聲說:“未必吧,這孩子什么來頭你不清楚?普通的痦子醫生手到擒來,他生的可不是普通的痦子……我勸你幫他掀開衣服再看看!”
王云云心中犯嘀咕,掀開衣服一看那痦子果然又重生了,這不是普通痦子,那張天眼說的應該不錯,不過王云云看這人稀眉斜眼不是很面善,所以也不想多搭理他,轉身就走。
那張天眼又跟上來拉住王云云說:“這個惡孩子不一般,你帶在身邊要出大麻煩的,你不如把他交給我吧!”
王云云甩開他的手,想著自己當然知道吉小堂不一般了,不過吉小堂并不惡,只有那個畫中的惡煞偶爾嚇唬一下,也沒有做什么傷害她和朱勇的事,而且吉小堂關鍵時候還與那入室的竊賊搏命,又每天一口一口一聲爸爸媽媽的叫喚著,怎么可能隨便交給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而且萬一這人是個人販子,把吉小堂拐去做黑工或是害了,那不就糟糕了……
想到這里,王云云便吼張天眼說:“你快離我們遠一點啊,要不然我報警抓你了……”
那張天眼無奈苦笑退到了一邊。
王云云便趕緊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回家了。
那個張天眼卻是不死心,也趕忙在路邊攔車,準備去跟蹤王云云他們。
這時卻突然有輛面包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張天眼的身旁,那車上瞬時跳下來個人流里流氣的社會人一把將他薅住,拽到了車上,張天眼還沒明過神來,“啪啪”的一聲脆響,兩個響亮的大嘴巴子直把他呼的眼冒金光……
面包車一腳油門的飛了出去,一路疾馳,車上,張天眼被打的蒙圈了。
求饒說:“大哥,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張天眼哪里得罪您請明示,我一定改一定改……”
“改?我看你就沒想改,你剛剛又拉又扯,還tm想攔車去跟蹤?我看你就是想死了……”說著又是幾個大耳刮子。
“野子,你別光顧著打啊,你問他為什么要跟蹤我們跟蹤的目標!”
這面包車上的兩人正是鐵樹門下負責跟蹤吉小堂的蒼蠅和野子,打人的是野子,開車的是蒼蠅。
“哪tm那么多為什么啊,我看他這樣我就是想打他……”
張天眼就求饒說:“對對對,您聽他的,別打了行不行,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問唄……”
“我就打,我偏不問,你怎么我!”野子太野了,又是一頓揍。
蒼蠅開著車說:“哎,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看上王云云那小娘們了,你說你一天到晚,吃個飯都拿著望遠鏡在哪里監視,你連動作片都不看了,眼睛就成天盯著那個娘們兒身上了,你說你安的什么心……”
“什么安的什么心,你胡說什么,我監視她怎么了?你成天看動作片也沒個屁用!”
蒼蠅轉臉懟他說:“哎我承認,你暗戀人家你不敢說,你就是慫包……”
“我擦你大爺的……”野子徹底被他激怒了,爆發了,抬腿一腳踹到了蒼蠅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