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楚何觀想之境內的命火又一次宣泄而出。
竟在他身前“凝聚”出一只只有頭部還算完整的火狼虛影,虛影對月長嚎,還真把一縷不大不小的白綾給“搶”了回來。
白綾飄落到楚何身前。
就像一頂蓋頭把他的整個軀體籠罩進去。
但卻似乎什么都沒發生。
楚何來不及多做觀察。
就被遙遠的地方一聲憤怒的咆哮給打斷了,地面上還隱隱傳來震感。
這又是哪里來的妖魔鬼怪?
雖然他倒是不怕對方找過來。
但是為了避免麻煩。
再加上他似乎也該去休息了。
楚何轉身便鉆進了冰窟,在大廳里拉來幾把椅子湊合著睡著了。
第二天。
楚何敲了敲門。
“請進。”
推開房門開燈后就見喬碧落靠在了床頭。
“你們準備一下,一刻鐘后開早飯。”
不過。
當楚何把三菜一湯放在桌上。
卻只有喬碧落一個人坐在了桌邊。
見楚何望了過來。
“玉嬋那邊就讓她最多睡一會兒吧,畢竟,先前那一戰她真的傷得很重。”
楚何點了點頭看你這喬碧落依舊蒼白的臉。
“那你呢,喬碧落小姐,你還好吧?”
“不是什么大礙。”
兩人再沒什么話。
一頓飯吃得不尷不尬。
飯后。
楚何收拾完廚房會到大廳發現喬碧落還在,視線就放在墻角那頭切齒龍身上。
剛剛入坐。
“楚何。
這次真要謝謝你,如果過不是你,我和玉嬋這一次肯定非死即傷。”
楚何溫和的笑了笑。
“不用謝。
你們和藍昕、子怡、許川、司徒他們都是同學,伸出援手是應該的。”
說到這里。
楚何有些不好意思。
“再說如果不是我逞強,你們應該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喬碧落轉動了下杯口。
“雖然藍昕她們過來很可能結果會不一樣,但你也不要過于自謙,我們都算是修行者應該對自身有一個更清晰的認知。”
見楚何若有所思。
喬碧落拿過杯口上的手在桌子上抱拳。
“楚何。
你有想過這頭切齒龍應該怎么分配嗎,就不說它背后的龍骨,僅僅只是兇獸8階的肉身都是不可多得之物?”
分配?
楚何看向墻腳切齒龍的尸身。
“分配,跟誰分配?”
聽到這話。
喬碧落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只是楚何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有些意外。
“這頭切齒龍是你們發現,是你們牽制,也是你們把它逼入了絕境,我只不過是完成了補刀而已。
具體要怎么分配,你們自己商議就成。”
“你,你,你真這么想?”
楚何攤了攤手。
“當然,如果你們過意不去的話,給我們蟲兒飛獵團留一點嘗嘗就行。”
在這之后。
楚何拿著唐刀又出門了。
只留下客廳里的喬碧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一次站在天月之下。
雖然至今沒搞明白先前吸收的那一縷白綾是什么,又有什么用?
就在楚何不報任何期待的時候。
又到極限的他突然發現。
只要他激發體內脈絡,天地間似乎就有某種能量鉆入他的身體。
雖然這些能量斷斷續續,也沒那么強大,但它們似乎比自己用自身血氣祭煉出來的元氣更要精純和雋永。
這難道是來自那一輪天月的力量?
不知何時。
喬碧落走出了冰窟洞口。
看著楚何那沒有章法,一招一式漏洞百出的刀招。
喬碧落有些懷疑。
真的是他悟出了入境級的武學把切齒龍一刀兩斷?
不行。
他再這樣任意妄為的話肯定會在武道上留下硬傷?
喬碧落幾步走近楚何。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閃過幾抹刀光,單手一探很輕松就完成了“空手接白刃”。
楚何剛剛想要停下攻擊。
就發現他的刀出現在了喬碧落手中。
喬碧落聲音比臉更冷。
“你在干嘛?”
“我在練刀。”
“這雜耍一樣毫無章法、也沒有意義的胡亂劈砍就是你的刀法么?”
楚何不知該怎么回答?
“接著。”
接過唐刀。
“你就用你所謂的刀法攻擊我試試?”
楚何拿著刀有些猶豫。
“不用擔心,僅憑你那生搬硬套的刀法絕對傷不了我一根汗毛。”
是可忍。
孰不可忍。
楚何單手握著唐刀就朝喬碧落攻了過去。
簡簡單單一招直劈,喬碧落卻一直不閃不避,楚何看著她冷冽的眼神,他至少不能在氣勢上輸了。
眼看唐刀就要砍向喬碧落的肩頸。
不好。
招式已經用老。
千鈞一發之際。
喬碧落僅僅只是一個側身就避過了這一刀。
楚何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繼續。”
接下來。
喬碧落或是閃避、或是后退、或是彎腰,很輕松就避開了楚何的攻擊。
更有甚者。
喬碧落不退反進,幾招就能奪過她手上的兵刃不說,還不是噴吐出掌勁每次都直擊楚何的胸膛。
明明沒用多大的力道。
但卻每一次都能逼退楚何后退十幾米才穩住身形。
甚至最開始幾次就直接跌坐在了雪地中。
楚何又一次跌坐在雪地中,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云淡風輕的喬碧落。
這才是自己真正的實力么?
喬碧落站在楚何面前,看他一臉懊惱。
“怎么,這就放棄了么?”
楚何沒有回答,但眼神中卻恢復了堅定。
“很好,你沒有被打擊到。
你知道你為什么能夠斬殺一頭兇獸8階的切齒龍,卻連8脈未開的我一點皮毛都碰不到呢?
還好你沒有急著激發八脈,否則我會讓你輸得更加難看。”
楚何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不知道她想干嘛?
“因為那頭切齒龍只會依賴肉體的強大,”喬碧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但我們人類修行者卻懂得運用知識、技巧和智慧。”
喬碧落伸出了手。
“你不要以為自創一門武學很簡單,那種情況之可遇而不可求。”
楚何借力站了起來。
“我看你之前的招式毫無章法,卻又連綿不絕,你應該也有所感悟,但是武學之道不是揮灑鋒芒、發泄情緒,添油加醋那么簡單?
你當然可以從零開始一次次試錯,只不過巨人的肩膀就在那里,你為什么不站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