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麟圣陶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不該說這種話,他只是心直口快罷了。
“小遇大概多久能醒?”小帝朝小玉問道。
“短則一兩個小時,長則一天左右吧。”小玉聳了聳肩,她看向天空,“不早了,今晚就在這休息吧。
“.......謝謝。”顧澤錫抬頭向小玉道謝。
小玉擺了擺手,表示不礙事:“沒事,小遇也是我的朋友。”
眾人找來了一些柴火,又去附近抓了些野獸,準備生火吃飯。
從頭到尾顧澤錫都沒動過一下,就這樣抱著洛遇坐在原地。
嗯?怎么她的體溫越來越燙?
顧澤錫騰出一只手摸了摸洛遇的額頭,面色有些難看。
“怎么了?”心思細膩的楓嵐嚼著著肉湊過來。
“她發燒了。”顧澤錫有些無措,正好這時洛遇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水........”她有些虛弱地說道。
她現在覺得好熱好燙,身上黏糊糊的,好像置身于火焰之中。
“給她先喝點水吧。”楓嵐遞過一個水壺,有些冰涼。
顧澤錫接過,輕輕拍了拍懷里的洛遇,柔聲說道:“張嘴,我喂你喝點水好不好?”
語氣溫柔至極。
洛遇下意識地張開嘴,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地大喝了幾口。
“我這里還有一口小鍋和一些小米,我幫她煮一碗小米粥吧,她現在只能吃點清淡的。”楓嵐從空間里拿出材料,在一旁忙活了起來。
“先給她降溫,能不能扛過今晚就看能不能把她的體溫控制下來了。”小玉在一旁提醒道。
琴瑤立刻呼出一口冷氣團,化成實體,把它敷在洛遇的腦袋上。
“媽媽……你不要走得那么快,我要跟不上了……”
洛遇還是迷迷糊糊地醒著,說著胡話。
顧澤錫就把她橫抱在懷里,靜靜地看著她。
“顧澤錫……你在嗎?”
“我在。”
“我好疼,又好熱……”
“我知道。”
他想起自己在尋找她的路途上所有的焦急與后怕,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師父曾告訴過他的一句話:
“凡是一處風景或一個人,在初遇時便預見了離別的隱痛,你必定是愛上她了。”
顧澤錫低下腦袋,輕輕地和她貼了貼臉。
你尚未出現時,我的生命平靜,軒昂闊步行走,動輒料事如神。如今惶亂,怯弱,像冰融的春水,一流就流向你。
之后的幾天,洛遇雖然沒有再發燒了,但依舊屬于昏迷的狀態,眾神獸跟著顧澤錫連飛帶跑,終于到達了雷猇城堡。
“許醫生,你看看洛遇,她身上的傷都好全了,為什么到現在一直都不醒?”顧澤錫有些著急地問著許春恒。
“還能是怎樣?都是你用了沉香才讓她一直昏迷不醒。”小帝在一旁不滿地回答道。
“應該是大腦受到了一定的損傷吧,”許春恒皺了皺眉,“你給她用了沉香?用來干什么?”
“她之前受傷很嚴重,我給她上藥的時候她一直喊疼,我只好用沉香讓她陷入沉睡,好給她上藥。”顧澤錫解釋道。
“問題不大,應該就是大腦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我幫她恢復一下,你們先出去。”許春恒說道。
顧澤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洛遇,帶著一眾神獸走了出去。
那個醫生,說的是腦震蕩?
她大概是剛解除封印,第一次變回原型,又受了這么重的傷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畢竟她以前一直是以人類的身體生活的,第一次變身給她的身體造成的沖擊不小。
那是誰在她身上布下封印的?
小玉出神地想著,直到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玉,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安安湊過來問道。
“哦,我只是在想小遇還有多久才能醒過來。”小玉回過神,“這個醫生靠譜嗎?”
“這位醫生叫許春恒,是很有名的神醫,原型聽說是只應龍。”楓嵐解釋道。
“好了,人已經醒了,但是……”許春恒走出診療室,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顧澤錫。
“怎么了?”顧澤錫疑惑地問道。
“她的大腦確實有一些損傷,我在她的腦海里找到了一些破碎的神魂碎片,她腦海中先前應該是有一個比較強大的封印一直在壓制著她,突然碎裂了才會導致她的大腦受損。”
不愧是神醫,竟然還能直接窺探到洛遇腦海中的那個封印。
小玉瞇了瞇眼睛。
反正洛遇身上的封印已經破碎,她再次變回原型是早晚的事,世界上有兩只貔貅的事遲早會被眾人皆曉。
不過,看她的年紀應該是和顧澤錫相仿的,她和顧澤錫的出生時間不會相差太久。
難道是雙生?
如果是雙生,那便有意思多了,貔貅天生只能存在一只,如果雙生,必然只能留下一只。
帝國不會允許有兩只貔貅出現的。
帝國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雙生的貔貅。
小玉還在思考雙生貔貅的事情時,顧澤錫已經沖進了診療室。
洛遇聽見聲響,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眼前的顧澤錫。
“……我……”顧澤錫有些欲言又止,“……你沒事了吧?”
“我之前……是不是昏迷了?”洛遇小聲地問道。
“你昏迷了好幾天。”
“那給你添麻煩了吧。”她有些歉意,這幾天又麻煩到他了吧,她依稀記得這幾天都是顧澤錫在抱著她趕路。
顧澤錫輕輕地搖了搖頭。
麟圣陶把眾人悄悄地推了出去,留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空間,走之前還沖顧澤錫比了個大拇指。
辟邪殿下,喜歡就要去追啊,祝你表白成功!
“洛遇。”
“嗯?”
顧澤錫有些猶豫不決,他還不能確定洛遇是否也對他有感情。
“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嗎?”顧澤錫小心地問道。
“當然,師父還讓我幫你登上王位呢,在此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即使想走也走不了啊。”洛遇失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澤錫又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