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頌佾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無意的擺弄著那枚戒指。
腦海里不斷回想起江見失控吻她的那個下午。
她落荒而逃。
他沒追。
頌佾倒不是在意江見親她,畢竟她也挺享受的。
不過是慌亂的心思在作祟,她看不懂江見。
從前的江見,直白,看著她的時候眼睛中都是愛意。
現在江見的眼眸像是結了一層冰,偶爾會流露情感,卻不是她熟悉的眼神。
頌佾覺得這樣的江見讓她很陌生。
像是逃出了掌控。
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心。
失控的局面,她轉變為獵物。
這樣的感受,讓她覺得五年前的分手竟如同兒戲。
頌佾握緊手中的戒指,捂著悶痛的心口,疼痛的感受從胸口蔓延,遍布全身。
她起身,將戒指丟進沒喝完的酒杯里。
戒指并沒有因為主人的丟棄失去色彩。
在月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更加奪目
頌佾喝了不少酒,壯著酒膽打車到江見公司樓下。
她站在黑夜中,冷風吹散了一些酒氣。
頌佾抬頭望著燈火通明的大廈,也不知道江見這個點下沒下班。
許是想著碰碰運氣的緣故,她沒有猶豫地走進大廈,進了電梯,按下52樓。
是江見辦公室的樓層。
前臺小姐已經下班了,保安此刻剛好不在,不然頌佾不可能這么順利的進入電梯。
電梯在一層一層升高,頌佾內心有些煎熬。
覺得這電梯速度太快,又覺得太慢。
叮——
電梯門打開,頌佾走出電梯。
入眼是一條走廊,走廊的一側是會客廳和秘書辦公室,盡頭處便是江見的辦公室。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江姜說過。
四下無人,除卻頌佾忐忑的腳步聲,便是寂靜。
這一層顯然沒有人在,頌佾也大了一些膽子。
她推開江見辦公室的門,江見正坐在椅子上翻閱文件。
四目相對,有驚訝,有驚嚇,更多的是欣喜。
江見掩飾住眼中的震驚,沒有起身,冷淡開口,“你怎么來了?”
“路過。”頌佾回答。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主動來找江見,只是因為心中那一份不確定。
她走近江見身邊,江見瞬間便聞到了頌佾身上的酒味。
“喝酒了?”他摘下眼鏡,語氣有些不悅。
“就一點,沒醉。”頌佾說著手邊扯住了江見的衣袖。
江見一愣,視線緊緊盯著頌佾扯著他衣袖的手,很是驚訝。
頌佾確實沒有醉,她真醉了會耍酒瘋。
這一點江見深深的知道。
他將視線轉到頌佾臉上,語氣柔和下來,“為什么喝酒,應酬?”
頌佾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剛剛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冷風吹的她有些頭痛,難受的不想站,她順勢倒在了江見腿上。
江見攔住她的腰,軟的要命。
“江見見,我頭暈。”頌佾嬌軟的撒嬌。
一如多年前,對江見撒嬌的模樣。
江見無奈的笑,還說沒醉,沒醉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江見實在是太了解頌佾了,了解她每個小動作,每個行為,所以當頌佾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知道,頌佾醉了,只是程度比較淺。
“頌佾,撒嬌對我沒用,為什么喝酒?”江見語氣強硬。
“那你又為什么親我,還親了兩次。”頌佾臉頰微紅的學著江見質問。
江見一愣,盯著頌佾微張的紅唇,想起了那天下午的那個深吻。
“因為我親你,你就喝酒了?”
所以是因為這個?
江見自動把頌佾的質問當成答案。
“頌佾你一點都不乖,我要懲罰你。”
說著,江見給頌佾換了個姿勢,騎坐在他腿上,然后對著頌佾的紅唇狠狠吻下去。
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在他的辦公室里親頌佾。
頌佾反抗卻使不出力氣,被江見鎖住雙手,扣著腰緊緊深吻。
最后以頌佾嘴唇腫著分離。
“壞蛋!流氓!”頌佾瞪著迷離眸瞳,半天憋出兩個詞。
“江見你是狗嗎!”
每次見她都對她又親又啃的。
他們都不是男女朋友了,還要這么占她便宜。
江見撫摸著頌佾的細腰,這腰和五年前一樣細,又比五年前更嬌軟了。
“頌佾,我想對你做點什么。”
頌佾看著江見泛紅的眼尾,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她沒說話,眼神迷離的看著江見。
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頌佾的手指在江見的臉上輕輕描繪他精致的五官,江見也縱著她。
氣氛愈加曖昧。
江見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生,長腿一移,拿起桌上的手機。
看消息的時候頌佾也瞥見了。
是有人給他發了這周六去相親的信息。
他要去相親?
頌佾看著手機,又看向江見,又再次看向手機。
這個剛強吻完她的男人,當著她的面要去和別人相親?
江見挑眉看了頌佾一眼,頌佾征征的盯著他的手機看。
他正準備打字回復拒絕,頌佾一把搶過手機,狠狠摔到地上,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
江見看著躺在地板上破碎的手機不惱,反而笑。
他也沒想到頌佾反應這么大。
“你這是什么意思,頌佾。”
江見挑眉看著手機,想試試她的反應。
見他盯著手機看,頌佾故意在江見脖子上咬了一口。
江見刺激的悶哼一聲。
“怎么,一個手機你還心疼了?還是因為我打擾你相親了?”
江見聽著滿是醋意的話沉默不語。
表面上看著沉默,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現在瘋狂的想親頌佾,想吻她,疼愛她。
告訴她,他沒有要去相親。
但他不能說,不能做,他忍著,他要頌佾先主動。
這是他對她五年前說分手的懲罰。
頌佾見江見一直沉默,內心有些慌了。
他真要去相親?
他真的為了這點小事兒和她生氣了?
頌佾似乎沒意識到,現在她和江見已經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她沒有資格替江見做決定。
被偏愛的永遠都有恃無恐。
頌佾亦是如此。
“有酒嗎?”她問。
說著自顧自從江見身上起身,走到架子前隨手拿起一瓶酒。
這是江見收藏在辦公室的酒,旁邊還有開酒器。
頌佾連酒杯都沒用直接往嘴里灌酒。
江見起身躲過她手中的酒瓶,將她攬進懷里。
“當著我的面還喝酒,這些年膽子長了不少啊。”江見冷冽的訓斥頌佾。
“你干嘛攔我!”頌佾扭動著身子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