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隨著老將軍的一聲嘶吼停下。沈硯之把滴血的刀扔在地上發出了“哐當”的一聲悶響,隨及也應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把白落安壓在身下。
“啊——”白落安被壓的悶哼了一聲
“吵死了?!鄙虺幹局?,冷聲說完,合上了那雙發紅的眸子,整個人癱在白落安身上
“喂!你,你,你先起來??!”白落安喊著
可任憑她怎么喊,那人也一聲沒有。
白落安無奈的抽出胳膊,卻在手上看到赤紅的鮮血,登時被嚇了一跳,臉都微微有些發白。
她又伸手探去,果然沈硯之的左肩正往外冒著鮮血,硬是打透了三四層衣衫。
“來人啊——救命啊——”白落安惶恐的喊了幾聲,卻始終沒人過來
“別喊了,他們都巴不得朕死,不會過來的?!鄙虺幹趼暼鯕獾恼f道
白落安嘆了口氣,隨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沈硯之。
“……”她果然是想逃。
沈硯之眼里閃過一抹殺意,手中機關鎖一拉,一把袖刀“脩——”的彈出,那可是出自南越國第一鍛造師之手,精小的袖刀外表如銀鐲子一般,里邊卻是大有乾坤。袖刀左側置一機關鎖,只輕輕一按,五片有上好玄鐵鍛造的刀子就會彈出,削鐵如泥,殺人于無形之中。
就在沈硯之要就此了結了白落安時。不料,他竟被托起了肩膀,那人咬牙吃力的扯著他朝榻上挪過去。
沈硯之愣了下,隨及又拉了下機關鎖,袖刀有迅速的彈了回去。
“啊——”白落安把沈硯之拖到床上,松了口氣般的喊了一聲。她也算是用盡了渾身得力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但又立刻坐起來,伸手去解沈硯之的腰帶。
沈硯之任憑她解著自己的衣服,等著看她還要使出什么花招,倘若有一點想逃或者殺他的心思,他就搶先一步動手。
“……”若是割破喉嚨,血噴灑出來,也一定會是幅好看的美人圖吧
沈硯之想著白落安被割破喉管之后驚慌的表情,光是想著心里就開始興奮起來。
可白落安卻是一心想著救人,看著那條足有五六厘米的傷口,心里也跟著發疼,咬著牙,眉頭緊皺成一團。
“這怕是要縫針的?!卑茁浒部粗沁€在冒血的傷口心里有些發慌,手停在傷口前也不敢動。
“先止血,對,先止血?!卑茁浒舱f完立馬從腰間取下香囊,把里面所有的草藥干花果干都倒了出來,許是太著急藥材撒了一地。
白落安在里找了找,好不容易找到幾味草藥,隨及聞了聞又跑到那張鎏金梨木梳妝臺前,隨手抓起個瓷瓶把草藥砸碎,收好那些碎渣滓跑到了床前涂在沈硯之的傷口上。
“有點疼,你忍著點!”白落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對著那道傷口輕輕的吹著氣
沈硯之不怕疼,畢竟他從小到大比這更深更長的傷口都有過,他早就不在乎了。可聽著白落安柔聲的詢問,心里還是泛起一陣酸楚。感覺到傷口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他竟感覺原來他也是配被在乎的。
白落安見血有被止住,立馬去找干凈的布條,可翻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找到。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帕子,于是稍有不舍的從懷里拿了出來。
“算了,救人要緊。”白落安有些糾結,但看著那么長的一道傷口,還是忍痛把帕子折好放了上去,隨后又準備撕開外袍,可奈何那料子太好,竟紋絲未動。
白落安一愣,又用了下力還是沒扯動,她就齜牙咧嘴的去咬,好不容易才咬破了個口子,再一扯一整條完整的布條就到了她手上。
白落安怕弄疼他,輕輕柔柔的包著傷口,臨了還扎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