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不到,白落安就收到了一堆渡了金邊的絲帕,根據圣旨傳到,那一個箱子的絲帕,全是從南山古廟開了光的。
白落安被驚的半天沒緩過來。
“……”這么多,我怕是不光這輩子平安順逐,再過個九輩子都會平安順逐吧。
在那之后,沈硯之經常送她東西,什么首飾胭脂,綾羅綢緞,就連糕點都是被開了光的。
白落安一想到,一群和尚朝著那盤看起來可口誘人的糕點,念經敲木魚的時候,那盤糕點瞬間就失去了它原本的顏色。
“我就吃正常的吃食就行,以后這種開了光的就不必了。”白落安抓起一塊正常的桂花糕吃著道
宮女立刻會意的應聲把開了光的糕點帶走了,后來果然沒在送來。
日日飛逝,轉眼已入深秋。宮中設宴,宴請鄰國賓客,已為邦交之好。
白落安不喜熱鬧,但奈何后宮就她一個娘娘,她是只好過去了。
十里藍絲綢鋪路,殿內是歌舞升平。看著那些人虛偽的交涉,沈硯之只覺得煩躁,拉過身旁的白落安,在她頸間猛吸了幾口,那種煩躁勁才有所緩和。
明眼人看了,都立馬會了意思。想著看來這位娘娘著實受寵啊。
可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番邦王子,舉著就被嚷道:“聽聞貴妃娘娘是舞技是京城第一,您賞個臉,給大家跳一段助助興。”
這話一說完,全場都安靜了。突然被cue到的白落安也是一臉懵,一口椰子膏差點卡住。沈硯之給她拍背順氣,一個冷到殺人的眼神向番邦王子射去。好似下一秒就要殺人了。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對貴妃娘娘出言不訓,你們番邦就是如此沒規矩的嗎?”沈硯之身邊的公公對那位王子教訓道
那王子剛要拎刀起身,就被身邊的使節給按住了。那人示意他不要說話,隨及起身笑著道:“是我們冒昧了,皇上,我們番邦一向豪爽,哈圖王子也是一時口不擇言,還望莫要怪罪。在下替哈圖王子給您賠不是了。”
“拉出去,砍了!”沈硯之一發話,那群番邦人就被帶了出去。
隨及一聲聲的慘叫聲響徹云霄,殿內的的歌舞聲還在,只是沒人敢在開口了。
“這,他們畢竟也是來交好的,就這么殺了會不會不太好呀!”白落安貼在沈硯之的耳邊小聲問道
沈硯之被白落安吐在他耳邊溫溫熱熱的氣流中,有些迷失了自我。從耳尖一直紅到了脖頸。
“……”就是讓我跳個舞而已,把人都殺了,怎么還氣的臉通紅呀?
白落安有些無奈的倒了杯茶給沈硯之,剛要遞過去,就聞到了茶里的異味。
“……”是葬海蟲花?
白落安聞出茶里的味道,是玉蘭族的藏海花和百毒蟲。她也就有幸見過一次,養這東西可是很有講究的,要從種下的那一天開始,就要每次不能重樣得澆灌毒藥,且需得都是劇毒的才行。待到三個月后自然開花,還要與百毒蟲放在一起,等到蟲子把藏海花吃掉,再研磨成粉,就成了真正的藏海蟲花毒。若是中了此毒,那必死肯定是無疑的,但要遭的罪那可是真真的折磨人,肉會從頭開始爛一直爛到腳,骨頭會像有蟲子般食咬,疼痛致死。
白落安放下杯子,默默的把茶壺拿到自己的那一邊,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玉蘭族使臣,那人果然是在惡狠狠的盯著她和沈硯之。
白落安被那人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一抖,立馬朝沈硯之那邊縮了縮。
“怎么了?”沈硯之摟住瑟瑟發抖的她,有些不解。
白落安立馬收回視線,看著一臉關心她的沈硯之,心里暗暗發誓:“……”這么好的一個大金主,我絕對不能讓別人傷害他。
心里想著,熱血沸騰的摟住了沈硯之的腰。沈硯之身上一顫,隨及臉更紅了。
白落安一咬牙,朝著那位玉蘭族的使臣笑了笑。
白落安長相本就妖艷,笑起來十分動容,笑的那使臣一時忘了自我。
沈硯之一低頭就看見了白落安那明媚的笑,但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心里的煩躁頓時充斥著他整個人,他狠狠的攥起了拳頭,恨不得把那使臣的皮給剝了。
白落安一抬頭,就看見沈硯之雙眼猩紅,整個人像是被一團黑氣所籠罩似的。她立刻握住了沈硯之握緊的手。
“那人在咱們茶里下了毒,我也要讓他吃些苦頭才行。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的。”白落安有附在沈硯之的耳邊輕聲道
沈硯之頓時整個人都化了,甚至還有些嬌羞。
“……”不讓我受一點傷害。
沈硯之的腦袋里無數遍的重復著這句話。
白落安叫來身邊的公公,悄悄的遞給了他一小包藥,“給玉蘭族的使臣上壺酒。”
公公立刻會意,轉身走了。沒多一會兒,那壺酒就出現在了玉蘭族使臣的桌上。
白落安端起酒杯,看向玉蘭族的使臣,媚眼如絲光彩奪目,一個媚眼直接讓那使臣丟了魂。那使臣沒多想,直接端起酒杯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