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聽說宴汲導演會親自來選人誒!!”“不知道47-69號是哪些人那么幸運,要知道,被宴導選上可是前途無量哇!”休息間里面的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臉上的興奮都透出來了。
宴汲,娛樂圈凡是個演員都知道他的存在。年少時憑借出色的腳本能力以及對攝影獨到的理解,以優異的成績從ld電影學校畢業,憑借家里的資產,第一次組織開拍的電影爆火。直到如今,他個人的地位以及風評更是叫人感到厲害。帥氣多金,名氣很盛,絕對是很好的緋聞對象。
可是記得曾經娛樂圈因為宴汲的電影火起來的小花安漣琪在某次殺青宴上想和宴汲扯上什么關系時,一旁沉默不語的宴汲直接站起來,宣布女主換人,重新開拍。還是安漣琪的經紀公司百般求全,宴汲這才勉強作罷。
這次以后,就沒有哪個明星敢和這個古怪的大導演太多接觸,生怕這個大導演一給自己帶上什么標簽以后演藝生涯就差不多了。
“別吵吵,宴導試戲有多嚴格你們自己不知道?我反而還要同情27-69號的人,到時候被訓哭了可別哭的太丑。”一旁清冷的女生叉著手淡淡的說著。
這句話好似潑了在場的人一盆冷水,讓原本比較熱鬧的場面陷入了尷尬。
姜晚默默攥緊了手里的劇本。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了,要是這里也過不了的話,公司那邊是很不好交代的。但是就宴汲在網上的風評而言,已經讓她很是畏懼了。
所有人目前都在好好的看著自己手里的劇本。可是太平的時間怎么會有那么久?
當工作人員開始叫號的時候,場面又有了點騷動。因為之前的人都是剛進去不超過五分鐘就出來了。
“——63號姜晚。”
她跟隨工作人員來到了試鏡間。
房間里面很簡單,擺設也很少。而坐在一張黑色椅子上的,則是前面人所談論的宴汲。
他宛若神袛那般沉冷,面色上的漠然讓人有點壓迫感,俊逸的臉上架著一個沉重的眼睛,將本有的人情味一一斂去,好似沒了情欲。那修長似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
他眼睛微睨,薄唇微啟:“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你還要站在這里多久。你后面還有三個人。”
被他那么說到的姜晚蝶睫微顫,深吸一口氣。
她抬眼觸上了那雙充滿侵略性的鳳眼。
“我要試鏡的角色是師姐劉瑩兒。”
她剛說完,就要進入角色的狀態。再次睜眼,神情就是慌張擔心。
“凝香!師祖讓你回去的,靈訣既然不見了,咱們都是逃不掉的啊。”
“別走了,是你逼我強行用法術的。”在念出一句句臺詞的時候,她都讓當時劉瑩兒的情緒能夠表現出來。但是姜晚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不適合接這個角色。
“明明應該選其它的,為什么你的公司會讓你來選這么個角色。”他磁性薄涼的聲音打斷了姜晚。
姜晚有點驚愕,公司就是抱著她不可能被選上的心思故意那么做的嗎?瓷白的臉上本就因為胃的抽痛而沒有什么血色,在心理上公司對她的打擊更是讓她難受。額上豆大的汗珠就要落下來。
“還敢挑戰師姐這個角色?你也是很大膽。”“我·····我不是·····“”可以了,你是不是還想浪費時間,在場的場務也是很難辦的。”
他音量微微抬高了一點,對場務說:“今天試到這里。明天在繼續。”
當休息間里面的人知道以后,則紛紛不滿了起來。
“揚逸的花瓶?她有演技嗎?試了那么久的戲?”“要不是宴導出了名的清水,我還以為做了各種特殊服務呢。”“害我白等那么久,結果連宴導一面都見不到。”“哎,明天還來啊·······”
姜晚是揚逸經紀公司底下混的很不咋地的一個小明星,無背景無突出水平,除了臉以外什么都沒有。至少大家都那么認為。
“我是不明白導演自身的做法關一個演員什么事情。導演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們還有道理了?人家真的有本事還需要你看到才行?只要你沒看到就可以否定那么多東西?”先前那個女生又輕飄飄的說著,頭一扭,馬尾順著她的動作劃過空中,利落而清淡,光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神仙該有的涼意。
讓她不由得聯想到師姐剛開頭出場時的模樣。像清月底下傲立的蓮花。
姜晚向她投去的目光剛好被她捕捉到。
“我沒有幫你。”說完,她揚長而去。
也許《靈訣》中的師姐是為她量身定制的吧!
姜晚想著想著出了神。
一直到經紀人找到了她。
當時她在門口站到了九點,伴隨著胃痛,眼看著夜幕爬上了天空。黑黑的天空閃著點點星光。鉤月裝點了空虛的時間。風兒調皮的勾起了她的發絲。
她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于早上的炎熱可能剛好,可是夜晚的降溫卻讓人還是會感到涼嗖嗖的。路邊的街燈更是給她添上了層不真實的美感。
“小晚啊,對不起,佩佩姐那邊···”助理匆匆趕來說道。“沒事的,麻煩你送我回趟酒店了·······”
黃儀佩,是揚逸培養的種子型選手,潛力無窮,最早是靠經典歌曲的翻唱爆火,而在期間參與綜藝拍攝,從此在綜藝圈立足。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姜晚進入公司起就處處針對她,不讓她可以好過。
搶她訪談,綜藝資源,助理,讓她難堪,而公司那邊就沒有為她說話的意思。
“哎呀,哪里的話?快快快,小晚,你都難受成這樣子了。”助理說著,但是不湊巧的是她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是佩佩姐?!我這剛回去······啊,慶功宴上你喝了酒?!那我···”助理說著,往姜晚這里看著,面上都是抱歉。姜晚習慣了,給予她一個微笑。用口型說:“我可以的。”
助理感激的笑了。因為黃儀佩比姜晚厲害啊,得罪不起,她也是迫不得已。
在助理走后,姜晚蹲下身子。
胃部的絞痛比她想象的難熬,她緊緊的抿著雙唇。從剛開始等待的時候她就開始不舒服了,但是直到現在已經忍不到了。
在她迷糊的靠在路燈上時,她感覺到她前面停著一輛車。
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是那么熟悉。他一步步朝她走去。
是宴汲。
他的目光再次放到她身上。
姜晚的眼圈濕漉漉的,好似迷路的林間小鹿,臉上沒有什么血色,發絲因為被汗水沾濕了松軟的貼在她的臉蛋上。像殘落的帶露薔薇,她又用雙手環住膝蓋。
這幅模樣就像落巢的幼雛。
宴汲又站了起來。“那么脆弱還敢進娛樂圈?”他轉身拋下一句話,“趁早離開比現在這幅模樣好。”
他邁開長腿,回到了車中。
姜晚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但僅僅等了五分鐘,一輛保姆車風風火火的出現在視野里面。
絕對不是揚逸的車。里面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小姐姐,我來接你!”
而后,她失去了意識。